同一个人,看待每件事的眼光和思想却不同。
子佩一脚踢死王军,把路云生打成终身残疾,都没当回事。
事发那么久了,她偶尔想起这俩人来时,都会暗中说一句活该。
压根没有凶手就该忏悔的觉悟,更不会去考虑他们非死即伤后,家人又是什么感受。
冷血!
其实子佩在对待某些人的态度,就是冷血。
但只要事关李东方——
骨子里杀伐果敢,堪称冷血无情的陈子佩,就会变成一个“特矫情”的小女人了。
上周从李家村返回天大后,陈子佩总是在想苏酥“走错房间上错床”事件。
她更是细细的琢磨,路雪和她说的那些话,并深刻认识到正是自己的“封建思想”,才是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
李东方已经21岁了,短短数月内,身价超过千万,绝对的天桥镇首富。
换做是别的男人,私生活得有多么的丰富多彩?
何况李东方身边,还有秦明秀等顶级美女,和他朝夕相处呢?
但李东方却始终无视她们,只为子佩“守身如玉”,苦苦等待她“开窍”。
很想把自己交给他,却又更怕会克死他的子佩,其实也很痛苦,矛盾。
这才有了“我和东方是一个人,可以去秦明秀为妻,让路雪当情妇”的奇葩思想,并在那天凌晨四点时,果断找到了路雪。
可是——
“李东方是人,不是你随便送给哪个女人的礼物!”
“你这样子安排,会伤害他男人的自尊。”
“更会惹出,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上面这三段话,是子佩反复琢磨路雪那番话,才得出来的结论。
并在某个瞬间,猛然顿悟:“我不能再这样坚持下去了。要不然,以后还会惹出类似的麻烦,不但会让秦明秀等人痛苦,继而影响东方的事业。”
“说不定,还会因为我不正确的坚持,让东方觉得我特矫情,逐渐的厌恶我,最终失去了他。”
“我是他老婆,他是我男人。”
“我爱他,他也更爱我。”
“我要给他!把我的所有,都毫无保留的给他!”
“东方是我的——”
“只是我一个人的!”
“我不想和任何的一个女人,分享他。秦明秀也不行,路雪也不行!”
“我要给他,现在就给他!”
“如果我真是克夫的白虎星——”
“那就让我们一起,死吧!”
“等死后,我再给去他当牛做马,赎罪!”
猛然顿悟后的子佩,再也不管别的了。
她只想在下课后,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李东方身边。
不管当前是白天,还是黑夜。
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
就是把自己完完整整的给他——
让他知道,陈子佩是多么的爱他。
下课了。
从来都是最后一个走出教室的子佩,第一个快步走了出来。
就在回宿舍收拾东西时,颜熙呼叫了她的传呼。
子佩立马打电话回去——
“这肯定是老天爷安排的。”
“要不然,东方不会在我忽然想通了时,也来到了云海。”
“更不会让我在返回云海时,拿来了这套黑色的皮衣。”
“我要换上这身他喜欢的衣服,让他像个过生日时,开心吃大餐的孩子那样,吃掉我。”
子佩越想,越是激动。
她马上收拾好东西,又特意买了一条床单,坐车找了一个小时,才选定了这家旅店。
“希望东方,不要嫌弃这儿的环境。”
子佩不住抿着嘴,胡思乱想,喃喃自语。
李东方会嫌弃这儿的环境吗?
说实话——
当他用最快的速度,驱车赶来临山旅馆后,确实很嫌弃这边的环境。
再怎么说,李老板也是千万身价,天桥镇的首富,何况今天终于要拥有子佩了呢?
这可是无比神圣的仪式——
就算不在他们的洞房内,怎么着也得在云海最好的酒店内吧?
但李东方更清楚,子佩当前那种“做贼心虚”的心态。
“只要陈宝贝能开窍,别说是这儿了,就算是穷山恶水也是天堂啊!”
李东方嘴里哔哔着,正准备把车子停在旅店门口,却看到了一台挖掘机。
街道上到处是污水。
这是自来水管道漏了,街道工作人员修补管道时,得把地面凿开。
李东方为避免自己的车子碍事,四下里看了眼,索性把车子停在了河边。
“陈宝贝,我来了!你就准备着,迎接你最尊贵的客人吧!嚯,嚯嚯!”
李东方下车后,看着这栋破破烂烂的小二楼,暗中嚎了一嗓子。
旅店的老板娘,闲的无聊,也离开了工作岗位,跑出来看挖掘机准备凿地面,并没有注意到李东方。
李东方走进了旅店。
四下里看了眼,也没看到“前台小妹”,当然也不会当回事,直接上楼。
202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