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回到客栈时。
楚仇离与晏斩以及宁竹芒的大战已经接近尾声。
楚仇离与晏斩勾肩搭背,面红耳赤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那亲昵的神色似乎恨不得当场就来个歃血为盟义结金兰。
宁竹芒则依然一脸淡漠的坐在一旁,安静的自饮自斟。
徐寒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到了宁竹芒的身旁。
“多少了?”他瞟了一眼那已经神志不清的二人,如是问道。
“八坛了。”宁掌教的回答简单明了。
“魏先生呢?”徐寒可没有心思去细究二人精心策划的战略是为何又落到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地步的,他转头如是问道。
“还没回来。”宁竹芒摇了摇头。
这个回答让徐寒一愣:“嗯?”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不过因为下着雪的缘故,看不见月光自然也无法因此判定大致的时辰,不过他还是觉得今日魏先生回来得晚了些。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担忧,宁竹芒在那时又饮下了一口清酒,淡淡言道:“或许是雪大耽搁了,以先生的本事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唔。”徐寒点了点头,又从桌上寻到一个干净的酒杯,为自己倒上一杯清酒,仰头饮下。
然后右臂绑着白布的少年朝着宁竹芒狡黠的一笑,言道:“我说宁大叔,你到底欠下了什么风流债,让我二师娘对你如此恨之入骨?”
正襟危坐的宁掌教斜眸瞟了徐寒一眼:“我以为这般八婆的心思只有眼前这二人有呢?”
“哈哈。”徐寒闻言飒然一笑,打着哈哈言道:“好奇而已,好奇而已。”
末了,说完此话的徐寒见宁竹芒又是一脸淡漠的模样,便又言道:“其实呢这人不风流枉少年,宁大叔也不用藏着掖着...”
“是吗?”宁竹芒问道,目光却瞟向徐寒的身后,脸上忽的荡出一抹笑意。
徐寒也从宁竹芒这奇怪的目光中觉察到了些许不一样的味道,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却见甄玥领着胡马等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客栈的门口。
一身紧身劲装的女子咬了咬牙,走到了徐寒的身侧,低着脑袋,绯红着脸颊,不曾言语,但那娇滴滴的女儿态却煞是可人。
宁竹芒在那时站起了身子,示意将自己的位置让给甄玥,然后他拍了拍徐寒的肩膀,又揶揄的朝着徐寒挤了挤眼睛,言道:“嗯,说得好,人不风流枉少年...”
......
魏先生回来得比往日晚了不少。
他似乎身体有些欠恙,徐寒注意到了他的脸色颇为苍白,本想询问却被对方敷衍了过去,徐寒也不好深究。
第二日诸人再次启程时,魏先生似乎也比往日起得晚了些。不过因为有晏斩以及楚仇离这两个宿醉未醒的大汉需要照顾,诸人对此大都未有注意。
这时,甄玥带来的四大金刚便派上了用场,两两为阵扶着这晏斩楚仇离二人便上了路。
今日便是年关,魏先生说今日街上的行人比起往日一定多出不少,所以要在天黑前感到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燕州的定蛮城!
入了燕州,行程的重点横皇城便近在咫尺,徐寒算过大抵不过四五日光景便可抵达,而越靠近这大夏的都城,诸人所路过的城池便愈发的繁华。
这定蛮城便算得是这个大夏境内排得进前十的巨城,也难怪魏先生如此在意。
只是徐寒想不明白的是,到了魏先生这种境界的高人为何还看得起这些许银钱?
......
按照计划,诸人很顺利的赶在天黑之前便抵达了定蛮城。
确如魏先生预料的那般,年关将至,街道上往来的行人络绎不绝,几乎将这定蛮城挤得是水泄不通。就连客栈中的床位也颇为紧张,诸人跑了好几家客栈方才寻到合适的住所。
或许是昨日饮酒过度的缘故,也或许是年关将至的缘故,晏斩与楚仇离并未有再拉着宁竹芒再战,反倒是由酒醒的楚仇离与店家言说了一番,接过了厨房,买下了些许食材,亲自下厨扬言要给诸人做一桌子上好的饭菜。
但魏先生却没有安心享用这顿美餐的心思,他着急忙慌的啃了两个馒头便要出摊,徐寒有些放心不下便随着对方一同前去,说是要照顾一番,而那甄玥却不知在做何想,竟然也跟了上来,这不免惹来了诸人的一阵揶揄的目光。
给魏先生支摊的事情并不复杂。
无非便是摆放一下老人从木箱中取出的坐凳,再寻到一处能够站下听客的所在,徐寒与甄玥很轻松的便解决了这个问题。
“定蛮城可是大夏出了名的繁华重镇,这儿老朽一个人便行了,二位便去好生闲逛一番,走走看看也算不枉此行。”而待到这些做完,魏先生便笑呵呵的朝着徐寒与甄玥言道。
徐寒闻言微微沉吟了一番,便出奇的应了下来,这般作为惹得一旁的女子美目中异彩连连。
......
人山人海这个辞藻用在此刻的定蛮城在合适不过。
商贩的吆喝声响彻不绝,孩童的嬉闹、长辈的谈笑,都汇成一片,荡漾在定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