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狗蛋住在村子的东头,离陈清家并不是很近,虽然都是姓陈,当他与陈清的关系仅是同村而已。
陈狗蛋比陈清小两岁,也就是小时候一起玩过泥巴的交情,长大了些,两人的交际便少了,等到陈清脑子开窍做了账房后,两者更是不一样的人生路径。
可是狗蛋听陈清他娘说了,陈清碰见了神仙,最近在学神仙法术,村里的人对此大都嗤之以鼻,但狗蛋就是信。
要说为什么,狗蛋也不知道,他从小就有点愣,但他不觉得他的愣有什么问题。
他可是见过神仙的人!村里就只有他见过,这点他深信不疑。
陈狗蛋的父亲靠做铁匠活谋生,叫做陈憨山,名字不比狗蛋好到哪里去,他对狗蛋的期望便是学到自己八成手艺,后半生别把自己饿死就成,因为他总觉得狗蛋脑子和寻常孩子有些不一样。
当然,这是高情商的说法。
换个说法就是,狗蛋有点憨傻。
比如说,村里老少看到陈清每日傻乎乎地里里外外地跑步,说起这事,他们大都默契地会心一笑,做出成熟睿智的样子,故作姿态地说一句:“瞧这傻孩子。”
可陈狗蛋不这样,他在打铁工作之余,总是绕着自己的小院学着陈清的样子跑步,旁人问起为什么,陈狗蛋会这样回答。
“俺也想做神仙。”
所以大伙儿都觉得狗蛋的脑子里可能有些不灵光。
今日陈狗蛋又在做大家觉得脑子不灵光的事了。
狗蛋正在家里的院中做活,只见他右手拿着锤子,左手拿着铁钳,铁钳夹着一块烧红的铁板,刚开始左手还反复翻转,右手有节奏地敲打。不一会,就只见右手动,左手却不动了,嘴里还念念有词。
陈憨山主锤有些疲惫,便进屋喝了口水,让儿子代替打一会,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就看他的操作完全走了样子,似乎还在念叨什么,闷声提醒道:“狗蛋?狗蛋!”
陈狗蛋如梦初醒:“啊,啊?”
“啊?你啊什么啊?老子让你打一会铁,你在这念叨什么呢?”
听到陈憨山的叫骂,陈狗蛋却不害怕,似乎是没听出来父亲责骂的意思一般,直愣愣地回话:“俺在想,俺不能一辈子烂死在这里。”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
“俺那个,俺不能,一辈子干这没劲的铁匠活”
陈憨山简直要暴跳如雷,自己辛苦半生磨练出来的铁匠手艺,还凭此拉扯了一大家子的生计,这憨小子竟然如此评价。更让他生气的是,陈狗蛋若是一个机敏小子便罢了,可以做些其他活计,可他连铁匠活都做不明白,还如此大言不惭!
陈憨山越想越气,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手,遍地寻着哪里有个趁手的家伙,终于寻着一个木头棒子。
虽说这院里铁棍子到处都是,但陈憨山似乎没看见一般,只拿着这木头棍子怒吼道:“给我滚过来!”
陈狗蛋倒也乖巧,听话地按着父亲的指示趴在长凳上,高高地撅起屁股。
“啪!”“啪!”
陈憨山连着几棍子打在陈狗蛋的屁股上,陈狗蛋痛地闷哼一声,但嘴里却没停,嘟囔着:“俺不能一辈子烂死在这里”
陈清高兴地带着李星辰回了家,可是没一会他就又发起愁来了。
“系统让找一个福地开宗立派,可是该选个什么地方呢?”
“所谓福地,肯定不能是乡野田间,也不能是有行人过客的路旁。那便只能往山里跑了!”
“这附近成规模的山,似乎只有那青云山了”
“可我对那青云山是一点不了解啊!”
正想着,他对李星辰说道:“星辰,你常年在青山城待着,对那青云山有了解吗?有没有什么势力在那里?”
“青云山”,李星辰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听说过青云山有几股山贼,但那些山贼从不敢打青山城的主意,也不劫进出行商的道,应是怕惹恼了青山城,被大家族汇聚财力一网打尽,就舍近求远地打劫青山城下的村镇。”
说到这里,李星辰有些赧然:“正因山贼对青山城丝毫不犯,青山城也就由着这些山贼去了,对这山贼的情况倒是不甚了解。”
“不过,我听说数年前,有一些修行者覆灭了主峰上的山贼,并在那里占据了一段时间,可后来却又不知去向,但有了这事,山贼都认为那主峰是大凶之地,便一直无人占据,而是按势力散落在青云山脉间。”
陈清眼前一亮,既然主峰乃是山贼的势力空白地段,那么自然是有机会在那里建立宗门的,至于是否有被山贼烦扰之虞,他倒是不担心,虽说并不愿意与一伙山贼大动肝火,但要是山贼不开眼,陈清也不介意和他们耍耍。
而他的底气,便是他料定那些山贼不过一群毫无修为的乌合之众,而自己是练气一重的修行者。
“不止练气一重!”
陈清暗暗想到,自己的系统物品栏还有一张新得到的升级符!
能够直接使练气期修士提升一个境界的恐怖存在!
不过什么时候使用,陈清倒是还没想好,准备将其做为自己的一个底牌。
既然有了方向,陈清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