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先贤……”

大德后土对着尧自在点点头，也没有多问，继续道：“你说的不错，极少有修炼之人知道，在得了鸿蒙紫气后可以成圣，却不知那鸿蒙紫气也是一道无形的枷锁。

要想成圣，就必须套上这个枷锁，成为天道的基础，永不能与天道为敌。

同时天道也借着道祖和六圣的帮助，才有了如今几乎无所不能，监察众生的神通。”

尧自在和酆都神面面相看，眼神里满是震惊……

就听后土娘娘继续道：“其实包括小酆在内你们都不知道，在天道没有掌控万物以前，这天地间哪里来的生死？

所有先天生灵都是随天地而生，随天地而灭，即使是走到了消亡那天，也不过是归于无尽的虚空，又何来轮回之说？”

酆都神一脸诧异的问道：“娘娘。那您还化作这六道轮回盘是何意？”

大德后土轻轻一叹：“无奈之举，非我愿意也。”

尧自在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却是越发明悟起来。

这就符合自己原来的世界观了，即——这个世上只有因果，没有轮回，如今的‘轮回’是天道的产物。

当年巫妖大战时，大德后土娘娘如不化作六道轮回盘，恐怕早已身死道消，消散在这无尽的虚空里了。

而束缚在她道躯上无形的锁链，就是天道控制她的手段。

想到这，尧自在心中一动，暗中对着大德后土娘娘传声道：“娘娘，晚辈有什么法子能除去您身上的法则锁链吗？”

大德后土眼睛微微一眯，也传声道：“放弃这个念头，以后也勿要再想这件事。”

看着尧自在低头不语的样子，大德后土的脸上现出了几分疼爱，几分关心，传声继续道：

“光明，今日跟你说了这么多，有些话我还是要提醒你。

你为了三界众生，道门和天庭做了这么多，足见是个道心广大有担当的人。

但你有时也要为自己想想，自身之道还是少沾染天道功德的好。

因为功德金身虽然是你在这片天地间保命的手段，但一旦拥有，你也会被天道变相所胁迫。

你如果想做一个自在逍遥的仙人，就不可过于贪恋于它。”

分析着后土说得话，加之想起老师曾经和自己说过，‘天道功德不必强求’的话……尧自在感到浑身一震，一个大胆的想法已经在心底产生。

那就是自己的‘功德金身’，不是天道不想给，而是道祖故意托着不给。

表面上是担心自己成了功德金身后，没有了效命天庭的动力，实际上道祖是与老师和太清师伯一样，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为了确定这个想法的可能性，尧自在对着后土娘娘传声又问：“娘娘，您的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功德金身本就是天道的产物，一旦我拥有了功德金身，天道功德反而会影响我自身的修的‘道’？”

后土娘娘嘴角微微一笑：“果然，人族自有大兴的道理，龙与凤，巫与妖输得都不冤。”

尧自在忙回道：“娘娘过誉了，多谢您的指点。”

“善。”大德后土道，随即便停止了与尧自在的传声，看向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酆都。

此时的酆都神，知道尧自在刚才在和后土娘娘一直在传声，见娘娘看向自己，忙低头施礼，等待训示。

就见后土娘娘温声道：“小酆你不要多想，有些事你知道一些即可，但有些事为了你，为了冥界，还是不知道的好。”

“小酆明白。”酆都拱手道。

“善，回吧，有事可在找我。”后土娘娘轻轻道了句，身形已是渐渐消失不见。

……

从六道轮回盘回往酆都城的路上，尧自在看着周围昏暗的天空，思绪是越飘越远。

后土娘娘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他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含意——那就是和天道之间的关系，一定要有度。

自己可以成为天道遥控的‘法宝人’，却不能成为天道的傀儡，要学会独立自主，不能随波逐流，不能把刀把子交给别人。

这个道理尧自在上辈子时就深有感触，当时看着别人下海经商都发了财，于是自己也按耐不住激动的小心情，做过一段时间企业管理咨询老师。

倾尽所学，在一个民营企业辛辛苦苦干了一年，把他们的生产经营，人员管理扶入正轨后，企业老板却出尔反尔，拖欠了一半的咨询费……

也曾看到很多年近四十，为公司打拼了十几年的员工，因为年老体衰，被企业无情减员的案子。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尧自在就更加理解了伟人的那句‘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话。

啧，这至理名言同样也适用于洪荒世界。

“光明，你在想什么？”见尧自在一直没有说话，酆都问道、

“没什么？”尧自在停下思考，将注意力移回当下，看向酆都神道：“前辈，虽然娘娘不会忍心见那么多冤魂无法超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