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兵城一个时辰后,蚊婷婷就已经到了血海禁地。
取出一面蕴含着西方圣人道韵的玉牌,根本无视血海上空那些禁忌,在玉牌威压的护佑下,化作一道红光,砸进了无边无际的血海……
感受着身周的浓郁血水,蚊婷婷已变回了平日里妖娆的模样。
身穿半透明的血色纱衣,向血海深处激射而去,俏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神情。
好舒服!
这血海和血蚊,就是绝配!
一直到潜到了血海下的万丈深处,到了一股海底暗流前,才停下身形。
拿出地藏尊者给她的一枚黑色戒指,向着前方黑红色的暗流一挥。
眼前的暗流,就如同被突然打开的一道门户。
一团黑色如墨的防护结界,出现在了蚊婷婷的面前,并已经向她打开了一道缝隙。
待蚊婷婷的身影自这道缝隙进去后,这团神秘的结界就已消失不见,连一丝踪迹都无法寻到。
片刻后,结界内。
看着眼前这座残破的宫殿,感受着里面魔族人的气息,蚊婷婷的妙目眨了眨。
真没想到,在血海深处还有如此隐秘之地。
更没想到,冥河老祖的还有后人藏匿与此,被西方教给保护了起来。
想当初道门与西方教合力灭冥河老祖时,西方教也是死了不少的高手,不曾想,如今他们还互相勾搭上了?
果真,这西方教行事比妖族还要不择手段,还不要脸!
可惜,如今魔族早已是黄花不在,日落西山了。
感受着残垣断壁里,那十几股苟延残喘的气息,蚊婷婷轻笑了一声,便轻移莲步走了进去,真是桃花玉面,双瞳剪水,明媚妖娆……
但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凶狠气息,血色的威压,却让宫殿里的那十几个生灵,不由瑟瑟发抖,在暗中紧张地注视着她。
径直走到一处倒塌的石案旁,蚊婷婷就势半躺在上面,用白嫩的手臂轻托在香腮旁,抻了个懒腰,发出了一声勾魂的轻笑:
“各位,没想到被派来见你们的,是本女王吧?”
大殿角落的阴暗处,一声不男不女的嗓音传来:
“蚊婷婷,蚊道人!没想到你又投奔了西方教。”
“大胆,本女王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蚊婷婷目中闪过一丝凶光,一股血气冲天而起,让那个不男不女的嗓音,立时就软了几分。
“蚊道人,请你不要忘了,你也曾是血海生灵,望你还记着老祖当年对你的照顾。”
“哼!”
蚊婷婷轻哼一声,脸上依然带着笑,却用冰冷异常的声音回到:
“照顾?
亏得当年冥河老祖的照顾,否则我的族人也不会被赶尽杀绝!”
“那都是道门干的事,与我们老祖何干?”
大殿的黑暗中,又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一股威压已经向着蚊婷婷缓缓压了过来……
蚊婷婷仿佛浑然不觉,缓缓坐了起来,双手抱于胸前继续柔声道:
“一群老不死的,你们当真以为本女王,不敢把你们都吸干吗?”
话音刚落,蚊婷婷的周身,便再次涌出股股血色气息,将扑到她身上的那股威压瞬间击溃,又向着大殿黑暗深处猛压过去……
一团血红色的光芒,立时把那出黑暗的角落照亮,现出十几道身影。
他们的修为有强有弱,一个个蓬头垢面,老气横秋,或站、或坐、或躺、或卧。
唯一相同之处,就是他们的身形异常魁梧,看向文婷婷的眼中,皆充满了无奈的怒火……
“蚊王,你敢!”
有几个人怒吼着,试图起身反抗,但随即就被蚊婷婷发出的血色威压,将他们全部掀翻在地,一时半会竟都无法动弹。
“呵呵呵……一帮老弱病残,吃了你们都嫌牙碜!”
蚊婷婷做出了一副恶心状,用手理了理额头散落的长发,扫向这些人,淡淡的说了句:
“不服就站起来呀!”
再次陷入黑暗中的那些身影,立刻陷入了沉默……
“一个个人五人六的,还以为自己是当年吗?”见这些人不再言语,蚊婷婷轻叹了一口气,弹了弹手指又道:
“算了,看在你们的老祖都已经死了,本女王如今也有了新靠山,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那个持剑女子在哪?”
黑暗中再次传来了一阵垂垂老矣的咳嗽声音:“蚊王,望灵山不要欺我们。
待完成冥界入西方的大事后,将阿鼻剑与我族公主一并归还。”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黑色的身影,自黑暗中款款走出,来到蚊婷婷近前。
就见她从头到脚,都隐藏在一件黑色的大斗篷里,虽看不清面容,但从其身上散发出的几分鲜活气息和平和之气,显露出她与那些族人的不同之处。
纵然隔着宽大的斗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