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扬眉峰上风和日丽,春色满园。
哼唱着巫族小调的范翠花,熟练的从库房中拿出了一大袋灵鱼食,迈着大步,在一阵地动山摇的声响中,例行来到了的灵湖边。
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熟练的在湖水里一阵搅动……对着若隐若现的灵鱼,嗡声嗡气地喊道:
“小鱼,小鱼,开饭啦!”
随着她将一把把灵鱼食撒向湖中,一群一群的灵鱼披着各色美丽的鳞甲,上下翻腾着汇聚到范翠花的身前,你争我夺的大口吞吃起来。
范翠花揉搓着自己的大手,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些灵鱼争抢食物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劳动的喜悦感。
突然,一幕让她大惊失色的情景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这些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灵鱼,在吃了鱼食后,竟然一个个都翻着雪白的肚皮,直挺挺飘在水面上。
虽然没有死,却像一个个全身瘫痪般,张着嘴,瞪着眼,大口吞吐着空气……
“妈呀!这是咋的了?”
范翠花急得大叫一声,连忙用手捞起几条灵鱼,拍打、揉搓、摇晃、甚至用嘴对着灵鱼吹气……可这些灵鱼依旧还是一动不动,只是用嘴大口喘着粗气。
“哎呀,你们可不能死呀!
你们要是死了,我怎么向尧大哥交代呀!”
就在范翠花急得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含泪,不住大叫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呼:
“翠花师姐,这些灵鱼怎么了?”
回头一看,正是及时赶到,同样一脸焦急地胡佩儿。
“佩儿师妹你来了,我也不知道啊?
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全都翻白儿了!”见到胡佩儿,范翠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害怕,呜呜地哭了出来。
“别着急,我看看。”
胡佩儿忙捞起一条灵鱼,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又用鼻子闻了闻,惊讶的叫道:
“翠花师姐,你给这些灵鱼喂了什么?怎么这么大的酒糟味啊?”
“什么?酒糟!”
范翠花一把抢过胡佩儿手里的灵鱼,先是用力闻了闻,为了最终确认,还把它放到嘴里咬了一口,边品边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叫道:
“的确有一股酒糟味,这怎么可能,酒糟怎么会在鱼食里?”
“完了,这酒糟是师兄特制的,弄不好会把一湖的灵鱼都给醉死!”
“噗通。”
范翠花一屁股就坐在了草地上,感到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胸口仿佛被万斤巨石压住,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立时响遍整个灵湖:
“完了,这些灵鱼要是死了,尧大哥还不得罚我三年不许吃肉啊!
呜哇~呜哇~这可咋办呐……”
“翠花师姐没事的,我这里有师兄留下来的解酒丹药,应该可以救活这些鱼的。”
看着范翠花痛不欲生的样子,胡佩儿连忙过来安慰道。
“真的吗?”
范翠花一把就拽住了胡佩儿的手,大声叫道,眼中闪烁着重生般的光芒……
“啊!”
没有防备的胡佩儿,那里架得住范翠花情急下的这一攥,发出了一声痛呼,也已是眼泪汪汪。
“哎呀,师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范翠花忙松开了手,看到胡佩儿的手腕已经红肿,上面更是被勒出了一个硕大的手印,连忙道歉。
“没什么,没什么……”
胡佩儿一脸冤巴巴的道,用灵力把红肿抹平,从储物法袋里拿出了一个白瓷瓶,飞身跳到湖面上,将里面的药粉撒向湖中。
片刻间,刚才还在翻着白肚皮,漂在湖上的那些灵鱼,已有绝大部分缓了过来,摇头摆尾地重新游回了湖里。
不过,还是有十几条灵鱼,因为胡佩儿的故意‘抢救不及时’,彻底醉死了过去。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看着这十几条出气多进气少,恐怕是过不了今晚的灵鱼,范翠花急得在湖边上嘣嘣儿直蹦……
“翠花师姐勿慌,湖里的灵鱼这么多,这事你不说我不说,师兄是不会知道的。”
已经飞回来的胡佩儿,暗中咽下一口口水,一边把这些将死的灵鱼塞进一条空麻袋,一边对着范翠花柔声安慰道。
“佩儿师妹,你可真是个好人!”
闻听此言的范翠花,立刻就理解了胡佩儿的意思,激动的无可无不可。
扛起装满灵鱼的麻袋,就要向着后山跑去,却被胡佩儿一把拦住:
“翠花师姐,你要干什么?”
“毁尸灭迹呀,你不是要挖个坑,把它们全埋了么?”范翠花慌慌张张的道。
“那可不行。”
胡佩儿面露紧张神色道:“你忘了你尧哥哥的心思是多么缜密?
只是把它们埋了,早晚会被他发现残骸的!”
“那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