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个高手?
程处默血气方刚,正值技痒难耐之际,面对挑衅哪有退让之理,当即纵马上前,一杆精钢大戟威猛无双,指向敌方大将。
卢倌见对方如此威风,他本就不善打斗,如此局面之下刚才本就是失言之举,见到程处默本人,哪里还有半点打斗的心思?正打算悄悄溜走,却被程处默一句话架在火上。
“在下程咬金之子程处默,大汉皇帝陛下亲封十大将军之一,见本将军仍能出言挑战者,我敬重你是一条好汉,此战之后,给你留个全尸如何?”
此话一出,若是出面哪怕战死,起码算条好汉,若是龟缩不出,他卢倌的名声不仅要完,恐怕连在场的万余将士士气都会消沉。
战场之上,士气此消彼长,如此下去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
不如放手一搏。
想到这,卢倌已然决定舍掉一条老命,也要与这位开国十大将军之一的程处默拼上一拼,不料麾下副将却等不及了。
军伍之人,谁不是意气方刚之辈?受对方如此羞辱,没有任何人可以忍受。
他之副将有二,此次冲出的乃陇右人士姓姜厉,平日里没什么突出的战绩,今日倒是血勇,让他刮目相看。
只见姜厉持枪大喝:“将军之名,末将早有耳闻,今日一看,却觉不过沽名钓誉之辈,想与我家主将单挑,还得过我这关。”
程处默见此人身材魁梧,神色之中亦有不惧,有些爱才之心,但不多。
此时能与汉帝作对之人,都该死。
大戟指向此人,程处默冷然大喝:“既然有人冲出来替死,别怪本将无情,大戟之下不留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姓名。”
“陇右道姜厉,乃取你性命之人!”
说罢,双方交锋,大戟风紧,长枪锋利,两人初次交锋,便已分出胜负。
程处默的大戟之上,涌现一抹鲜红。
而后,姜厉的身躯被直接贯穿,长枪如无根浮萍掉落在地,发出凄厉的悲鸣。
这位陇右道的猛士至死之时,都不明白为何是这样的结局。
“你、原来不是浪得虚名……”话未说完,人已死透,程处默连正眼都未瞧他一眼,此时威风正胜,众将士无一不欢呼庆贺。
他大戟再指叛军:“如何,还有谁敢出来送死?”
“我来,姜家小子技不如人,我还能让你这小子压上一头不成?”另一位副将冲出阵来,看着来头不小,未报名字便与程处默交起手来,看似勇猛,实则想占一占对方体力消耗的便宜。
三招不到,这名副将身首异处。
程处默的便宜,哪是那么好占的?想当年他与秦怀道带领薛仁贵与罗章端掉上万土匪窝,另两人武力体能当世无双,而他程处默能与两人齐名,单挑亦是不分高下,可见实力强悍,一般人根本无法撼动。
见两名副将惨死,卢倌心内恐惧更甚。
若是连他们都打不过,自己更不可能打过。
只是大敌在前,容不得他退缩,否则士气低沉过多容易引起兵变,一个不慎说不定普通士兵就能割下自己的头颅拿到对方营地邀功。
不上也得上了。
卢倌策马上前,脸色苍白。
程处默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就这?
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指挥,也敢出言与自己单挑?
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击杀两名副将的时候速度太快了,应该放点水,让自己多打几个回合。
他摇头叹道:“这位兄弟,就你这体格,就算再练一百年,也打不过我,要不还是降了吧?”
本是情真意切之语,在卢倌耳中听来却极为讽刺:“程家小儿,你休要看不起我,若是我如此软弱,要降早就降了,何必等到现在?我麾下之人,个个都是悍不畏死之辈,要战便战,废话用何?”
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程处默不再与他废话,手持大戟,策马上前,高举大戟便是由上往下狠狠劈下。
“糟糕。”卢倌顿觉不妙,大戟未至风先至,此刻他只觉得自己避无可避,想要抵挡更不可能,生死危机之下,他条件反射般举剑抵挡。
“锵!”
长剑应声而断,他的手臂也被大戟削去一只,鲜血如泉般涌出,卢倌惨叫一声便晕死过去。
程处默长叹着气,看着地上三具尸体意犹未尽,却也不容他再耽误时间。
“尔等主将卢倌已被本将斩杀,投降弃兵刃者免死,反抗者杀无赦。”
这些士兵大多本就是逃兵被收拢在此地,刚才又见过这位开国将军的勇武,哪里还有半点反抗之心?个个放下手中兵器,相互卸甲跪在地上求饶,除掉死伤的几千人,这部分人约有一万人左右。
整场战斗,还不到一个时辰。
对于程处默来说,此战打得非常轻松,甚至一点压力没有,不过对于投降的叛军来说,这位开国将军实力堪称一代战神。
以五千对一万五,仅在一个时辰之内,就以大胜之姿结束战斗,这是何等的恐怖?好在投降之后,他们再也不用也这种人为敌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敌我人数悬殊更大的时候,程处默都打过,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