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人等后面一段距离,低声说道:“圣上扶持赵郡李氏和范阳卢氏的心思昭然若揭,你看这事该如何应对?”
“顺势而为吧,无论怎样,朝廷不能乱。”
李靖点头,这条底线确实不能破,低声说道:“圣上对我们这些老臣起了猜忌之心,扶持一股新力抗衡可以理解,反正也老了,正好退休,你不觉得晋王遇刺有古怪?晋王安保森严,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
“你的意思是自己人策划这起刺杀,目的在于拿下主持赈灾大权,从中牟利?”房玄龄何等人物,一点就透,见李靖点头,目光笃定,心中骇然,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可就大了,脱口而出:“必须提醒圣上。”
李靖一把拉住转身回去的房玄龄,摇头说道:“圣上对我等本就有猜忌,无凭无据,只是猜测,你觉得圣上会信?”
房玄龄脸色一僵,苦笑道:“恐怕只会认为我等在挑拨离间,这叫什么事?”
“无妨,赵郡李氏再怎么跳也翻不起浪花,别忘了他们手上没军队,圣上也不傻,迟早会看破,先由着他闹腾,不过,户部那边必须盯紧,再让御史台魏征派人秘密赶去江南一带暗中收集证据,以备万一。”
“有道理,走。”房玄龄眼睛一亮,答应道。
两人走出皇宫,来到御史台官衙大门口,就看到一名信使从旁边大街急匆匆经过,直奔兵部方向,身背六百里加急信旗,两人交换一个眼神,顾不上进御史台官衙,追上去。
来到兵部,守门的卫兵认识两人,直接放行。
刚进门就看到牛进达急匆匆出来,脸色很难看,房玄龄问道:“出什么事了?”
“房公,李公。”牛进达对两人非常恭敬,行礼后说道:“刚接到利州六百里加急军报,利州参军司马侯明昊偷盗利州都督印信,伪造调兵文书,偷拿统兵信物,调府兵两千伏击护国公商队,护国公也在其中。”
“什么,怀道有没有事?”李靖大吃一惊。
“快说。”房玄龄也急了,调府兵伏击朝廷一品大员,这是造反的节奏。
牛进达理解两人心情,对秦怀道也一直心存感激,上次平乱要不是秦怀道,自己恐怕已经死了,而且还得背上叛贼罪名,赶紧解释道:“护国公没事,活捉侯明昊等人,镇住府兵,利州都督武士彟赶去战场请罪,护国公责令其戴罪立功,将侯家上下拿下,炒家,押送回长安等候处置。”
“没事就好,去禀告圣上吧。”房玄龄摆摆手,暗自松了口气。
出了兵部,两人直奔御史台官衙。
心情莫名有些沉重,感受到一股山雨欲来的不安。
但谁也不说话,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