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大堂。
秦怀道静静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听曲,喝酒,脸上贴了络腮胡,就连气质也大变,看上去像个行商富贾,就算熟悉的人过来也难以分辨。
一碟花生,一壶酒,耳边是温软糯甜的歌声,唱的是你情我爱,甜蜜人生,唱曲的姑娘小家碧玉,功力还算不错,秦怀道看着像是陶醉在歌声中,眼神却不动声色地锁定二楼一个雅间房门。
原本去的是范阳卢氏在长安的府邸,正好看到卢建生坐马车,在护卫的保护下来到万花楼,秦怀道不急于出手,跟过来盯梢,正好放松一些。
没多久,太子李承乾在护卫的保护下过来,匆匆上楼,进了雅间,秦怀道知道两人关系不浅,没在意,耐心等待着,却发现一锦衣男子也进了雅间,看着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
没多久,又有几名锦衣男子进了雅间。
秦怀道有些吃惊,这是来开会?风雨楼伏击自己的事不会真和李承乾有关吧,这家伙该不会开始谋划造反了?
可惜雅间两旁的房间都有客人在,没办法包下来进去偷听。
异常情况让秦怀道警惕起来,历史已经改变,如果李承乾造反,会不会手段也变得和历史不一样了?
耐着性子等了一个时辰左右,李承乾从雅间出来,带着护卫匆匆离开,里面的人也没继续喝,但也不一起走,陆续出来,秦怀道结账后出来,绕到万花楼旁边的开阔地,这儿停着不少马车。
很快,秦怀道就找到了卢建生的马车,车夫在打盹,两名护卫在闲聊着什么,秦怀道不动声色地上去,悄悄钻进马车内,刚坐下,一名侍卫过来喊道:“主人出来了,快点接人。”
很快,马车动起来,车夫甩了一马鞭,来到万花楼门口停下。
一身酒气,两眼迷离的卢建生弓着身体钻进车厢,秦怀道闪电般出手,一把捂住对方嘴,不给示警机会,另一手看在脖颈上,将人砍晕,拖着进了车厢,车门帘子落下,遮挡外界,动作行如流水,没发生任何声响。
车夫根本不知道里面还有别人,没多想,鞭子一抖,赶着马车继续往前。
秦怀道等马车离开万花楼一段距离,来到一条巷子时,掀开窗帘小心地查看四周,已经是晚上宵禁时间,街巷上没人,秦怀道不再等候,掀开门帘弓着身体出去,从背后偷袭,轻松扭断车夫脖子,将人丢进车厢内藏好。
护卫跟在马车后面,没看到异常,秦怀道假装换乱地喊道:“不好,主人出事了,快来。”
两名护卫没察觉到异常,赶紧上来,秦怀道闪电般出手,狗腿刀划破一人咽喉,顺势捅进另一人脖子,瞬间双杀,跳出马车猛扑向后面。
还有一人是卢建生贴身护卫,发现异常并没有跑,也不敢丢下主子跑,就要拔刀,秦怀道速度更快,狗腿刀脱手而去,狠狠扎进对方心口。
对方身体一僵,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怀道,想说什么,却意识涣散,说不出来。
秦怀道上前抓住刀柄用力一搅,再顺势拔出,将尸体丢在马车里,赶着马车离开巷子,一路小跑,穿过两条巷子来到河边一棵大树下,大树枝叶繁茂,遮天蔽日,树下漆黑一团,不容易被发现。
停好马车后,秦怀道将还在昏迷中的卢建生拉出来,丢在地上,掐着人中,没多久,卢建生悠悠醒来,接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一个络腮胡,并不是侍卫,周围也不是府上,而是河边,酒顿时醒了大半,挣扎着想要起来。
秦怀道一武之争历来不断,但没人公开挑明。
秦怀道的话让满朝武将怒了,纷纷看向刚才说话之人,眼中带着杀气。
对方心中莫名一慌,就要解释,秦怀道可不会惯着对方,不给对方说话机会,继续说道:“以本官之才尚且认为学识不够,需要多读书,毕竟活到老,学到老,你大言不惭,贬低百夫长是何居心?还是说你自认文采不凡,不用再学?”
“我什么我,说!”秦怀道喝问道。
“好一句活到老,学到老,道尽天下读书人该有的追求。”房玄龄赞叹一句,看向那名官员的眼神有些冷,漠然问道:“羞辱当朝国公,成何体统,既然你贬低护国公文采,本官给你一个证明机会,否则,本官参你一本。”
秦怀道瞥了房玄龄一眼,这话不对啊,你哪头的?
不等秦怀道开口,旁边李道宗低声说道:“房相公这是想趁机给你展示文采的机会,提高你声望。”
秦怀道反应过来,果然读书人心里面都奸,自己需要这个声望吗?见李二笑而不语,顿时明白过来是李二授意,君臣俩都不是东西。
那名官员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说错话了,不抓住机会自己的仕途就到头了,甚至还会掉脑袋,心中满是悔恨,赶紧说道:“回房相公,下官并无贬低护国公之意,只是一时冲动,还请恕罪。”
“朝廷自有法度,你不服护国公,就得拿出本事证明,否则本官决不轻饶。”房玄龄冷冷地说道。
这时,一名內侍匆匆进来,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