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酿酒没用一颗粮食,不存在浪费之说,你们侮辱护国公,打砸私有物品,两罪并罚,当开除国子监学籍,充边三年。”
“什么,这不可能?”
“酿酒怎么可能不用粮食?”
“不,我们是为民请愿,为天下护道,大人不能开除我等学籍。”
“我们要见孔祭酒,我们要见圣上。”
一时之间,群情激动,都慌了。
李靖一代兵法大家,对审讯颇有心得,见效果不错,继续呵斥道:“都闭嘴,现在老夫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谁是挑头人?”
这一刻,大家不再如刚才那般争抢,脸上满是惶恐,慌乱,纷纷看向其中一人,对方也脸色惨白,没了刚才得自以为是。
“说吧,谁让你这么干的?”李靖盯着对方。
对方喉咙蠕动,眼神不安,不敢说。
李靖冷冷地说道:“不说也没关系,那就当是你们所有人自愿,一起充边,至于你们家人,也将打入奴籍,敢陷害朝廷护国公,就得承受后果。”
“不,不能这样,我们错了。”一人慌乱地喊道,瞪着挑头人的眼睛瞬间通红,继续说道:“快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亏我们如此信任你,跟着你干,你简直不当人子。”
“你居然利用我们……”
“你好狠毒……”
“快说,到底是谁?”
一个个愤怒地瞪着挑头人,质问起来。
李靖见成功挑起众人内讧,并不着急,冷冷地盯着挑头人不语。
挑头人看着身边众人,知道大势已去,如果不说,绝对会被大家活活打死,彻底慌了,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哭丧着喊道:“大人,大人饶命啊,是我猪油闷了心,收了范阳卢氏卢建生一千贯银子,是他让我干的。”
“可有证明?”李靖大喜,追问道。
“没……没有证明,万花楼认识的,只有一面之缘。”
“当时还有谁在?”
“没有其他人。”
李靖一听大失所望,不甘地问道:“也就是说,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本官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诬陷范阳卢氏呢?”
“不,我没有,真是他指使的。”
一面之词毫无意义,就算真是卢建生指使也无法定罪,李靖气得脸色铁青,转身离开,一边叮嘱道:“将此人单独关押,写下供词画押送上来,别死了,都给本官记住,这事有一个字漏出去,你们几个日子就到头了。”
“喏!”狱卒赶紧答应。
出了天牢,李靖回到衙房沉思起来,以范阳卢氏在朝影响力,把卢建生抓来也只能问话,不能怎样,意义不大,还不如先别打草惊蛇,等秦怀道回来再定夺。
思忖片刻,李靖朝皇宫而去,事关重大,不能隐瞒。
……
洋县。
一处绿树成荫,小河环绕的庄子里。
清风吹得枯叶飘洒下来,在地上打着卷乱跑,空气中夹杂着花朵的芬芳,沁人心脾,秦怀道站在庄子中心的广场上,看着一辆辆马车缓缓而来,马车里堆放着石膏,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不远处的山里黑烟鸟鸟,开始了第一窑水泥烧制。
在高额工钱刺激下,两县大量青壮抢着报名,拼着命的干活,生怕被怀疑偷懒而开除,工作效率很高,几天下来进展出乎意料的好。
马车近了,一匹壮实的马儿摇头晃脑,打着响鼻,一副不耐烦样子,赶车的人赶紧上前,将一把草料递上去,马儿对于车夫而言比命还重要,得小心伺候。
马上有人上去引导,领着车队来到早就腾空的库房卸货,卸完货直接去旁边零钱,现场发放,绝不拖欠,巡逻司的人在旁边维持秩序,一切井然有序。
有了秦家庄的经验,带来的技术人员很清楚该咱们操作。
程处默不知道从哪儿过来,和秦怀道并肩而立,感慨道:“没想到这么多人都一点不乱,效率奇高,兄弟我服了。”
“他们在秦家庄做过,心中有数,乱不了,事情已经有序铺开,照修建计划进行即可,你要是没什么问题,我、宝林和罗章就先回去了。”
程处默想了想,说道:“只要他们负责好技术,其他事我有把握,你们先回去也好,实在不行可以书信往来,耽搁不了几天。”
“回去后调大量的人过来修路,你这边得抓紧时间准备小石头、河沙和木头,量一定要大,不然供应不上,耽搁工期,至于水泥,他们会处理好,至于我,筹好银子也会赶来,还有什么问题吗?”秦怀道叮嘱道。
“没有了,放心吧,我会盯着。”程处默答应道。
聊了几句,秦怀道叫来尉迟宝林和罗章,两人一听要回去,准备去了。
没多久,一人双马,冲出庄子,迎着阳光狂奔而去。
和来时的走走停停不同,一路快马加鞭,到了晚上也顶着月亮赶路,直到深夜困了才找个驿站,第二天继续赶路。
三天后的黄昏,三人风尘仆仆回到长安,累的不轻,进城后各回各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来到府邸,府上下人惊喜地迎出来,接过战马拉去喂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