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本就残酷,没有内应只能强攻,拿命填。
秦怀道看到大家表情有些失望,说道:“擂鼓,聚将!”
“遵令!”李义协赶紧说道。
很快,战鼓响起,低沉,浑厚,悠长。
将领们听到鼓声纷纷放下手上事情,打马赶来中军帐。
中军帐内,秦怀道高座上首,众人陆续赶来,分立两旁,一个个兴奋莫名,程处默更是忍不住问道:“左帅,是不是要攻城?俺打头阵,保证第一个攻上去。”
“怎么,想跟老夫抢头阵?咱俩出去练练。”李君羡目光一瞪。
“练练就练练!”程处默浑然不惧。
秦怀道担心节外生枝,打断道:“这头阵还是让给李叔吧,咱们都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谢左帅。”李君羡大喜,瞪着程处默补充道:“看看,知道你为什么做不了左帅吗?学着点,要有气度!”
“你不也做不了左帅。”程处默直接怼过去。
“你?”李君羡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脸色涨的通红。
秦怀道一看要糟,瞪了程处默一眼,喝道:“怎么,翅膀硬了?要不你来坐这个位置?”
程处默意识到自己有些嚣张,骄狂,传出去不好,有不敬长辈,藐视帅帐之嫌,赶紧赔笑着说道:“李叔,您大人大量,别跟晚辈一般见识,主要是以前大家打闹习惯了,说话没遮拦,对不住了。”
“你们以前议事就这么吵?”李君羡也不是小气之人,顺坡下驴,反问道。
秦淮到也顺势说道:“是啊,这帮家伙仗着年纪比我大几岁,一个个神奇的紧,好在还听将令,不然这仗没法打,李叔,我也没少被他们气,习惯了就好。”
李君羡见自己儿子也点头示意,愈发好奇了,问道:“中军帐乃严肃之地,不得胡来,说说,你们平时怎么议事,谁吵赢了听说的?老夫反倒有些好奇了。”
“也不是,战前通报情况,大家各抒己见,博采众长,最后集中,将令一出,倒也没人反对。”秦怀道笑道。
“各抒己见,博采众长,有点意思。”李君羡眼前一亮,略有所闻,感慨道:“这么做倒是能弥补经验不足,让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的职责,就算遇到变故也清楚怎么应对不影响大局,难怪你们一路势如破竹,原来如此,老夫受教。”
“你们不是?”秦怀道好奇地问道。
李君羡感慨道:“我们都是听圣上或者大帅的,上面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有时候出于保密需要,彼此都不知道任务,遇到事情很考验临机决断能力和应变能力,能力差点,一旦决策错误,很容易引起整体崩溃。”
秦怀道想了想,笑道:“各有各的好处,你们那一代是统一战,保密很重要,我们是国战,都是自己兄弟,不怕泄密,背景不同。”
大家恍然,纷纷点头。
“说正事。”秦怀道继续说道,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扫了眼全场,语气郑重起来:“诸位,平壤城墙,守军起码十万,刚才留心观察过,弓箭手比例很高,威胁很大,绝不能强攻。”
“不强攻怎么打进去?”程处默好奇地问道。
“难不成有内应开城门?”尉迟宝林也问道。
“大家都说说吧。”秦怀道没有马上说出自己计划,想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
大家面面相觑,思索起来。
片刻后,尉迟宝林提议道:“要不,弓箭手集中起来,攻打一门,只要压制住城墙上守军,就有机会撞开城门。”
“万一城门用石头、泥土封死了呢?”秦怀道反问道。
这种事大家干过,尉迟宝林郁闷的低下头去,继续思索。
程处默提议道:“要不,挖地洞进去,就是太耗费时间。”
“地道倒是个办法,但没有一个月恐做不到,而去,长期不进攻,敌人必定怀疑,只需要在城内埋下大瓮,派人聆听,就会暴露。”秦怀道再次否决。
大家点头表示赞同,但都想不出更好办法。
秦怀道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提出更好办法,便说道:“我有一策,用布袋装土,弓箭手全部集中使用,轮番上阵,掩护将士背土过去,堆积于城墙下,只要堆积到城墙高,形成斜坡,将士们就能从斜坡杀上去。”
所有人眼前一亮,兴奋起来。
“难怪在息城就让我和宝林收集布袋,原来早有预谋,此计甚妙,只要足够好,兄弟们就能一拥而上,撕开一个缺口,拿下平壤不在话下,这种一点突破的战法,最好连弩开道,不如将头阵让给我吧。”程处默兴奋地说道。
突厥军留下后,连弩都留给了程处默和尉迟宝林。
尉迟宝林当即不乐意了:“凭什么给你,我的部队也有连弩。”
李君羡一听就傻眼了,自己大军没连弩啊,眼巴巴地看向秦怀道,秦怀道赶紧喊道:“都别吵,答应给李叔的事不能反悔,不过,李叔,这背土填埋之事得你们来做,没问题吧?”
“没问题,布袋够不够?”李君羡满口答应道。
“有十万左右,保险起见,可以砍伐树木、背石头混合使用,但最上面一层得是布袋,方便行走,还要考虑好稳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