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极封印了自己的神力,以凡人之体磨砺肉身。
他用木头做了一个木车,拉着伯父,开启了数十亿年的徒步行走。
正值秋冬交替之时,即便是此时正在发生巨大变化的大天地,也是寒风刺骨。
走在大街上,满地的落叶,光秃秃的树梢,以及那成群成片用特殊材料建造的高楼大厦,冷冽气息弥漫。
在这个年代,已经没有宽阔的大道,都只有供凡人以及普通生灵们徒步的步行道。
只见,那空中无数的浮空神器,在大厦与大厦之间,不断的穿梭,那是人们的出行神器。
寒冷的古都城中,那一点点的绿意,都被隐藏,让烦心的生灵们无处找寻。
冷冽的寒风,冰冷的大地,使得荒极挺拔的身躯麻木而步法蹒跚,冻得他的鼻子酸疼,嘴发紫,脸发青。
但他仍然拉着载着伯父的木车,一步一步走远,他不愿意伯父一个人待在这大天地中。
“他必须要对自己这么残忍吗!以凡人之体拉着他伯父徒步数十亿年,他能熬得住吗?他毕竟是咱们宝贝女儿心爱的男人啊!这么多年来,他也就像是我们的亲儿子一样,让人心疼啊!”红颜的母亲伤心落泪。
她呜咽道:“咱们的女儿不见了,就连女儿心爱的男孩也要走吗!”
男人看着女儿她母亲伤心哭泣,自己也有莫名的心酸。
虽然自己是那个道统的传人,可这样的事,也是爱莫能助啊。
“他要走那至强路,在红尘俗世中磨砺,体法双修。他的决定,恐怕咱们的女儿同样无法改变,这样的心性,才能配得上那恐怖至极的称号啊!”红颜的父亲也无奈啊!
曾经那个伙伴的儿子,不简单啊。
数十亿年啊!数十亿个春夏秋冬啊!那是多么漫长的岁月啊!
如果未来他真的归来了,还有多少人认识他呢!又还有多少曾经相识的生灵能够活着与他相见呢?
荒极的伯父看着这个倔脾气的侄子,真是拿他没辙啊!
这个木车虽然是木车,但它是采用了紫檀木以及黄花梨木打造的木车,即便它看上去就像普通的马车一样,可它的上边是以无数变换莫测的法阵加持着的。
他的伯父走不出来,里边是一个小世界,里边一年四季如春,里边也有不多的土地,以及一个院落。
这样一来,他的伯父还能种点蔬菜粮食什么的。
他的伯父能够看到他,他伯父做的饭可以出现在他面前,他却看不见他的伯父,千年万年才会进去与他伯父一起吃个饭,但是他的伯父却感觉是天天和这个侄子在一起生活。
天地悠悠,大道苍茫,宇宙洪荒,天地玄黄。
可以不读万卷书,但必须行万里路,变强的道路上没有捷径,更没有直径,那些巅峰的存在谁不是在凡尘俗世中摸爬滚打,农民伯伯一年的丰收离不开那负重的前行。庞大的商业帝国离不开创立者的矢志不渝。
荒极一步一观天,一步一查地,他每踏出一步,都在感受世间不同的地理环境,万事万物的存在意义,存在的条件,以及物质是如何变化,那寒风吹来,脱离树枝的落叶随风飘散,它的生,它的死,它好时,它枯败时,它腐烂变质时,它被分解为有机物时……
某日,在北麓长白山的雪山之巅,有猎人看到一个穿着麻衣的年轻人坐在一辆造型古怪的木车前盘膝而坐,迎着那没有任何温度的朝阳,白色的云雾在他的口鼻里呼出呼入,打定完毕,他猛然起身,一套蚂蚁拳法被他施展的淋漓尽致。
只见他左脚一步跨出,顿时雪花飞扬,打拳的手法不断变换,凡人之体的他,气血如龙,强大的O型血爆发渗人的气息。
他脱光上衣,光着脊背,只见他的肉身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大荒经中天角蚁一族的力之极尽法图谱显化虚空,只见荒极像一只大蚂蚁在那里不断的腾挪,不断的变换出拳,只见他的体表不断地渗出血痂,那是他体内被不断磨灭的坏死了的细胞组织。
只见那个猎人看见他后,向他走来,想要到他这里躲避一下严寒,但让他感到见鬼的是,无论他怎么走都走不到那人的近前。
只见那人拉着木车走后,雪地上的木轮印逐渐消失,但是刚才那木车的位置却多了间草房,他推门进去,只见里边有杯热茶冒着热气,此时喝刚刚好。
奇怪的是这草房里一点都不冷,待到暖和些,他就起身出了房屋,想着以后来打猎,有个草房在这里就方便多了,只是让他惊骇莫名的是当他回头看去,只有茫茫的雪山……
只见荒极拉着木车来到了天池,他吃了显化在外伯父做的饭,他一下子就扎入天池中,那冰寒刺骨的天池水,把他冻得在水中抽搐,当然他不会让他的伯父看到,不希望他担心。
那冰寒的天池水,从他的毛孔中不断渗入,损毁着那些抵抗弱的细胞组织,不断的将其杀死,他在这刺骨的寒水中待了整整一万年,当某天他醒来的时候,这里的天地已经沧海桑田,变成了大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