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安书缘睡得极不安稳,困是困的,可总在迷迷糊糊间时不时的就醒来。
没睡好,醒来以后就一肚子火,烦躁的很。洗脸的时候发现眼睛也是有点肿,更郁闷了。
今天天气不好,阴沉沉的,就像她的心一样。
安书缘郁闷了一会儿,又想通了,干嘛要为那些烂人破事儿折磨自己,该干嘛干嘛吧!
吃完早饭,闲着也是闲着,安书缘开车去了老宅。
老宅门口,安书缘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有些诧异,院子里积了不少落叶,上次来还是中秋,一个多月了,没人住的宅子处处透着一股萧瑟。
围墙边的小花园也没有了初见时的模样,几朵小花孤零零地耷拉着。
大屋门口,安书缘摁下指纹,打开密码锁,缓缓走了进去。
整座老宅像是被外界隔绝了,安静的不真实!
桌椅床柜就那么静静地立在那儿,映着屋内不甚明亮的光线,略微有些晦暗,那情景就像是一幅摆放了许久的油画,书房的窗子没有关严实,书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安书缘顿时愧疚起来,老宅交到她手上时,明明是干净整洁的,明明它在自己心里那么重要,可现在却就这样扔在这儿,不管不问的。
安书缘赶紧四处寻找打扫的用具,还好,书房的角落就有一台吸尘器。想不到,连这个房主也没带走。
安书缘打扫完地板,又找来抹布,开始仔仔细细的擦拭起屋内的家具来。
中午,安妈打来电话,催她回去吃饭。看了眼已经整洁许多的屋子,安书缘欣慰了许多。
活还没有干完,只能先回家吃饭,下午再过来。
吃饭的时候,安书缘想了想,把老宅的事告诉了安爸安妈。
老俩口当然十分惊讶,安妈更是没忍住打了她一下,埋怨道:“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啊?这是当我们不在了?”
安书缘忙陪着笑脸,“不敢不敢,这不是这阵子忙着送货的事情,给岔了嘛!”
安妈埋怨了几句,也就算了,问道:“那房子还能住人啊?”
“能!人家原来住的好好的呢!”
安妈“哦”了一声,又问道:“是你张二叔吧?”
安书缘想了下,“房主是姓张的,年轻人,可能是张二叔的儿子吧!”
“那肯定是!”安妈说道。
顿了顿又疑惑道:“我之前好像听说老张把房子卖给别人了,全家搬去了县城,怎么着原来没卖啊……”
杵了杵一旁埋头吃饭的安爸,安妈问道:“你有没有这个印象?老张把房子卖给别家了?”
安爸摇头道:“我哪知道,自从搬来了镇上,老村那头多少年没去过了,就前些日子给陈三吊纸去了一趟。”
“妈,张二叔家挺有钱的吧?”安书缘问道。
安妈笑了笑,“妈哪清楚这个,不过以前大家是邻居的时候,他家条件可不大好,毕竟嘛,一下生了三个儿子,负担重啊!”
一旁吃饭的安爸说道:“那可不,人家一个儿子结婚买房就得把家底掏空了,他家三个!我上个月去县里拿配件,还碰着他家老大了。”
“那个,叫什么的?叫,叫大升,大坤对吧?”安妈好不容易才把人名想起来。
“嗯。”安爸应道。
“那你回来怎没说啊?那,你没问问老张两口子?可好些年没见了!”
安爸摇摇头,“没问。”
气得安妈抬手就捶了他一下,“你这老头子,楞头楞脑的,要楞一辈子了!”
安爸没好气地道:“我当时路过银行,正好他去银行办事,碰见了就打了个招呼,我哪有那功夫跟人家闲扯,再说他一个小辈,我跟他有什么好唠的?”
安妈“哦”了声,倒也没再说安爸了。
安爸想了下又道:“不过我估计啊,老张的日子还是不大好过。”
安妈白了他一眼,“你又怎么知道了?”
安爸道:“我记着那天大坤说他去银行办贷款的,要在县里买房,钱没凑够,要借点贷款。你想啊,他家好歹爷们儿四个,这钱都凑不出来,能好过到哪里去?”
“不应该吧!”安书缘咬着筷子听了这一会儿,听到这儿觉得不大对了。
“老宅装修的还蛮不错的呢,小张卖给我才两万,房子倒还好,我听说老村那一带的老房子都不值钱,但是里头的家具家电他都没带走,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人!”
安妈也微微吃惊,“还有这事儿啊!”
转头又对安爸说道:“这事儿我还真没听说过,还有人卖房子家具家电都不要的啊?”
安爸也道:“这事是少见。”
“那人家肯定还是不差钱呗!”安书缘接过话,随口说道。老宅里的装修看似简单,实则都不便宜,安书缘当了十几年的家庭主妇,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安妈道:“那估计老张家是富裕了,人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早先他家日子不好过,穷日子差不多也该到头了!”
一顿饭就这么在闲聊中结束了,吃完午饭,安书缘又去了老房子,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