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渔瞪了他一眼,道:“有这功夫嘲笑我,你还不如去买几斤朱砂!”
“对了对了,沈括还认识几个能人,要不要我把他们找来?或者让他们画上几道黄符,咱们贴在门上。”
吕成行被扑哧一声逗乐了,道:“那可要多画几道,我看是个有年头的玩意,少了镇不住!”
“对对对,要是只画几道被撕烂了,我们两个可就惨了!”
画上个几十道黄符,这下子有保证。否则两三道被撕了之后,他们两个可不就成了爪下亡魂?
“逗你的,我怀疑有人作祟。”
“好吧,我看我们也别乱猜,等晚上就知道结果了。”
回家之后林小渔又去了一趟绣纺,现在是春夏交季,要做更轻薄更好看的衣服,适合姑娘和公子们夏天穿,而且这个月的压轴她还没做呢。
有了事情忙着林小渔的心便逐渐的安静了下来,当然很大一部分是被转移了注意力,人只有一个脑子,忙起来之后自然无暇去想其他的。
一转眼太阳便吸下了,落日的余晖像血色,连天边打着卷的白云也被映成了昏黄色。
林小渔和吕成行两人一直等到太阳彻底落下,月亮升到中天,在也没有一丝光亮的然后去“捉鬼”。
“我说太阳落山阴气重,不用非得等到半夜子时,还睡不睡觉了?”
林小渔蹑手蹑脚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从哪里跳出个绿毛大粽子或者穿着寿衣的僵尸,指甲伸的长长的,一下边的折断人的脖子,挖出心脏,满地的血。
耳边的虫鸣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的清晰过,晚上是不做工的。府邸里没有人,这里地处偏僻,所以除了虫鸣和偶尔风掠过草地的沙沙声,万籁俱寂。
吕成行的心跳和呼吸声就在咫尺之间,林小渔虽然害怕,但又不是十分的害怕。
相对来说,吕成行走的大大方方,而自己却蹑手蹑脚,十分狼狈,林小渔不禁暗恨自己没出息。
“真要
。进去?”ωωw.cascoo.net
林小渔声音颤颤的,压低声音道:“万一等会跳出个东西来……”
“把门打开,你站在门口,有危险就跑。”
“那你呢?”
吕成行已经打开门,白日里开了一会儿门,这里的灰尘仍然很呛鼻子。
“阿嚏!阿嚏!”
越是紧张的时候,林小渔越是打了几个喷嚏,在这种寂寥无声的夜里,在这个诡异的卧房里,显得格外空灵。
白日里大床上看到的血迹,还在几粒大米也在,连位置都没有变,只是这个时候没有阳光,月光很明亮,越发造的那里惨白一片。
林小渔专心致志的,看着吕成行的动作连大气都不敢喘,呼吸已经停了好几拍,心跳越发的快,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余光中忽然一抹红色划过,林小渔身体瞬间僵硬,只呆愣了一瞬,便跳到了吕成行身边。
“那里!我身后……有红色的东西,刚才飘过去了!”
她虽然吓的语无伦次,但好歹是把意思给表达清楚了,吕成行立刻追到门外,什么都没有。
可是在高高的墙上忽然传来了毛骨悚然的笑声,是小孩子的声音,脆生生的,听不出是女孩还是男孩,但绝对笑的不正常。
他们抬头望去墙上却没有人,结果一低头面前便出现了两个小小的身影。
一红一白,从面貌来看,一个是女孩一个是男孩,两个人的头顶上都点着一个红点,小男孩和小女孩脸色煞白,正对着他们缓缓的裂开一个灿烂的微笑。
纸扎人!
林小渔下意识想到了这三个字,难道是原来威武将军的儿子和女儿,听说当时的小孩子也一个都没被放过,全部被斩首示众。
尸体在城楼上挂了七天七夜,当时还是夏天,无头的尸体在阳光下暴晒,最后晒成了“干尸”。
红衣小女孩:”咯咯咯咯咯咯……哥哥姐姐,陪我玩吗?”
白衣小男孩:“哥哥姐姐要陪我玩,你不许和我抢!”
小男孩的白
。衣被鲜血染了一大半,尤其是在脖梗的地方,那处的鲜血尤其重,颜色又黑又红。
小男孩脖子伸长,因为背部佝偻着,所以脖子越发的突出,就和整个悬浮在空中似的,更可怖的是,那脖颈上甚至还有一圈黑线!
他咯咯地笑着,素白衣裳上的血迹沿着边角一直往下低,像蜿蜒的蜗牛,黑洞洞的眼珠盯着两人,紫黑的嘴唇一张一合。
“哥哥姐姐要陪我玩斩首的游戏,要乖乖的哦!”
“啊!什么东西?”林小渔的小腿突然被什么打了一下,他低头一看,一块白森森的骨头落在地上,骨头挺小的,又细又长,看起来像是人的指骨。
玩这么大的吗?
吕成行一步上前把小男孩提了起来,小男孩像翻盖的乌龟,在空中不停的踢打挣扎,口中惊骇的叫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红衣小女孩更是被吓了一跳,努力的跳着脚,想把小男孩给解救下来,可无奈是怎么跳脚都够不到。
“哥哥哥哥,我们错了,你放过小石头,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