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停的往果篮里捡拾着这月灵花,树边的果篮子满了之后,又把马车上的绸缎布拿出来。
也不知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绸缎布铺在地上,树上落下来的月灵花都被绸缎布接住,三个人把绸缎布一都装了,满满的一大包袱。
“往前走?”吕成行利落的把绸缎包袱打包记好,扔在马车上。
林小渔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也没有个钟表来计时,就只能看天算时间,顶多再给安排个沙漏。
太阳又比刚才毒辣了几分,但是还没到正午那般的毒辣。
他们在马车里已经坐了有一个时辰差不多,再往前走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还是要问问小理的意见。
“小理,咱们是回去还是在这里玩会儿再回去?你想往前走也行,前面应该就是片树林子,还有些花,还有水。”
虽然这里太阳晒不进来,但是林小渔的额头上已经渗满了汗珠。
有强健的体魄是第一位的,否则像这么轻轻的活动一下腿,膝盖就有点酸了,并不算厚重的袄裙粘在身上,让人十分烦躁。
“娘,我们在这里待会就回去,我明天要回书院,晚上不是说包饺子?”
“这个啊,小理放心,馅料娘昨天就买好了,新鲜水灵的大白菜,猪肉都是五花的,买的猪后肘,葱姜也够。”
既然要在这里停下,吕成行已经铺好了干净的垫子,因为刚才剧烈的摇晃,树上还在纷纷
的掉落花瓣。
林小渔躺在垫子上,十分不顾形象的打了个盹儿,仰头便能看到打折卷的白云,高阔的云空蓝汪汪的。
就这样仰面看着蓝空白云,浓郁的云彩被风吹散了一点,吹过来又飘过去。
“真舒服啊。”视线所及之处落英缤纷,林小渔整个人摆成了大字型,舒展着酸软的身体。
在一旁的父子二人十分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一个去拴马,一个去取水囊。
小理:“娘,喝点水。”
“还是我儿子懂事,知道娘可了。”林小渔接过水拿来咕咚咕咚躺着灌,结果一不小心流了自己一脖子,下意识爬了起来。
完蛋,在儿子面前丢丑了,真是罪过罪过。
刀子是现成拿的,刀尖很锋利,吕成行找了个干净的大石头,把西瓜一刀两半,又切成了好几块。
粉红色的嫩肉看着就甜,西瓜都起了晶莹的沙瓤。
“我的眼光果然不错。”林小渔接过一块西瓜咔嚓咔嚓吃了起来,迎面吹着清凉的春风,欣赏着遍地的粉色的花。
嘴里啃着西瓜,眼睛望着蓝天,怎一个爽字了得!
路过几个行人,也是骑在马背上,行色匆匆。不过在经过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露出了艳羡的神色。
能躺在如此美丽的花海中,吃着甜香的大西瓜,谁人不羡慕呢?
欣赏过了美景,灌足了水饱,美美的吃过甜西瓜之后,三个人才打道回府。
路上林小渔问道:“儿子,玩
高兴了没。若是还没玩尽兴,让你爹带咱们娘俩去爬山,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小理目光一怔,道:“娘,刚才这句诗是您自己编的?”
“不不不,你娘我没有这么高的文采,是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就算林小渔脸皮再厚,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也说不出这样的大话,她只会说这一两句,再往深了追究变不行了。
“那是哪本书?”很显然小理并不想放过能做出这样好诗句的书,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这可难坏了林小渔。
她恨不得戳一戳眼前的吕成行,让他赶紧给自己解围,这是个平行的世界,这本书根本就找不到!
传说夫妻间是有心灵感应的,林小渔这么一想,吕成行便适时的解了围。
“小理,你志在何处,沙场还是朝廷?”
“我……我想去从军,但不忍爹娘牵挂担忧,所以想考中秀才,回咱们李阳县。”
小理抿了抿唇,道:“若是和范伯伯一样,能做庇护一方百姓的父母官,铲尽天下不平之事,为百姓申冤做主,那便满足了。”
这样也好。
林小渔本来就不想儿子在京城为官,天知道这里面有多么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多少的利益纠葛。
假设小理能幸运地入朝为官,那时候三皇子和太子的争端早已结束,天下大定,但小理没有根基。
没有根基就意味着仕途艰难,意味着党派之争的时候会被推出来当替罪羊。
“娘
支持你,小理,你和你爹一样性子不会变通,去咱们李阳县正好可以庇护一方百姓,京城里水太深了,娘不希望你踏进去。”
俗话说的好,天高皇帝远,远离政治斗争的中心,也不失为保全自身的途径。
在京城虽然有发展前途,但是一个不甚,行差踏错可能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君不见有多少官员因为站队错误,得罪人被陷害之后便满门抄斩。
“娘,你不觉得我没出息,竟然不想在京城为官?”
小理有些犹疑,面上还十分的忐忑。
林小渔本来想摸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