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渔挑了挑眉,道:“柳絮,你姐夫现在被封了龙飞大将军,我们隔天就要住进圣上给的府邸。”
“啊?那这个房子怎么办,不住了?”柳絮皱了皱眉,“这房子挺好的,而且还大,隔壁还靠着郡主一家,我都住习惯了。”
林四强瞪了柳絮一眼,赶忙道:“小妹,我看咱们可以两边都住,到时候四哥三哥赚钱了,和你买下这个房子,都是自家人。”
海鲜疙瘩汤咕噜噜的冒着热气,松鼠桂鱼的味道,喷香香到人的心间里去。
众人举筷共饮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小嫂子,有这么好的喜事怎么不叫我们!”
院门外李顶天和沈括勾肩搭背的,哥俩好的走了进来。
许久不见的李顶天面色也不白了,直接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看着倒是多了几分男子的阳刚之气。
“就是,要不是我们听人说吕兄弟回来了,这还要瞒我们到多久!”沈括不满的哼哼了几句,拉过吕成行就想比划两下子。
吕成行也配合的摆好了架势,刚要开打沈括,却后退了三步,连连摇头道:“开个玩笑,我才不和你打!”
“我看沈兄是打不过!”李顶天调侃,“吕兄在战场上以一敌三,于千军万马中直取敌军首级,那家伙看得我都眼馋!”
沈括:“所以,吕兄你就饶了小弟我吧,我哪里能打得过你!”
两人一番扯皮,林小渔毫不客气的拆穿了他们的伪装。
“我
说你们两个是不是闻着味来的,来蹭饭就说来蹭饭的,还整什么幺蛾子!”
李顶天不赞同道:“来蹭饭是一个理由,我们三个得好好的聚聚,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唉。”
众人又开始吃吃喝喝,有了李顶天和沈括在,女眷们吃饱喝足,几个大男人把剩下的饭菜端到了院中的石桌上。
一边吹着风一边喝酒,筷子里夹着美食。
“小嫂子你是不知道,我和吕兄在战场上那可是九死一生,好几次差点就回不来了,还是吕兄给我背回来的!”
李顶天喝酒喝多了,大着舌头开始絮絮叨叨。
也只有通过他林小渔才了解到,吕成行这几个月过得有多难,能活着回来到底有多凶险,多么的不容易。
“那次我们被敌军包围了,我打个比方,我们有五个人敌军就有五十个人,你想想根本就不可能打赢。”
李顶天伸出五根手指,又比了个十,道:“可是吕兄硬生生带着我们杀出了一条血路,虽然受了不少伤,但最后人是活着回来了。”
“别问我,上了战场我的脑壳就浑浑噩噩的,根本看不懂那些什么兵法战术,如果不是吕兄,我也是送死的命。”
李顶的眉飞色舞,林小渔认真的听着,这些话她从来没有听过,只是通过想象也能猜得出来。
“能活着回来就好。”
李顶天:“是啊,当时就想能活着回来再见到祖母,我还没在祖母系前进
校,如果我死了,祖母该多伤心啊。”
沈括咕咚咕咚给两人满上酒,自己一仰脖子也喝了个精光。
“真想和你们一起上战场,奋勇杀敌,不过我爹不让。”
牛婆婆:“都是些好孩子,人活着就有希望,能活着就好,打仗就要死人就要流血,那么些孩子,他们的爹娘该咋办啊!”
是啊,沈括和吕成行或者回来了,可是还有大批的青壮年的将士死在了战场上,真正的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他们的爹娘再也等不到自己的孩子,妻子等不到丈夫,孩子等不到父亲,妻离子散,骨肉分离。
“不说这个了,吕兄,你被封了大将军以后富贵了,可不能忘记兄弟我。”李顶天喝的满脸通红,摇头晃脑的开始说胡话。
沈括也喝多了,两颊也赤红一片。
“吕兄,你走的这些日子小嫂子过得也不容易,我在旁边看着也辛苦,一个女人家要操持绣纺和酒楼的生意,一刻得不了闲。”
“沈括,别说了。”
沈括虚空摇了摇酒杯,“让我说小嫂子,吕兄,家里的事,一家的十几口的人都要靠着小嫂子,我都替她累。”
一刻不得安歇,哪个人都要安排,确实劳心又劳力。
吕成行:“我以后不会再让她那么辛苦。”
“你现在富贵了,俗话说得好,糟糠之妻不下堂,可不能抛弃了小嫂子再去找新欢。”
林小渔气得捶了沈括一拳,道:“快把你家少爷拖走,他
喝多了胡言乱语,快拖走拖走!”
这些话用得着沈括说,更何况作为朋友如此说来,林小渔听着别扭,也不太合适。
“我不走。我就不走!”沈括推开小厮,同样摇头晃脑道:“我两个好兄弟终于从战场上回来了,还不允许我们畅饮一番!”
林小渔哄着秋秋先去睡觉,毕竟小闺女明天还要去私塾,睡得晚了第二天起不来,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更不能熬夜。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牛婆婆和秋秋都去睡觉了,院子里只剩下了几个年轻人。
喝酒的两个人最后被拖走,林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