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能帮我找到羊?
当然,我亲爱的邻居,我用鼻子一闻就知道你这头羊在哪,不过你得答应我,让我在你家吃一个月的美餐。
四周的村民议论起来,有的相信,有的狐疑的打量着贫穷的男人,不过羊的主人病急乱投医,一口就答应了男人。
而这个贫穷的男人循着记忆中的粪坑,鼻子一嗅一嗅的,像极了闻到食物的饿狗,带着村民们去了那个粪坑。
贫穷的男人故意在粪坑外走来走去,鼻子耸动,最后终于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粪坑,村民们七手八脚的把木桶放下去。
里面传来了咩咩的羊叫,羊站在木桶里被提了上来,村民们纷纷欢呼鼓掌,从此,贫穷的男人就有了个绰号——好鼻师。”
郡主很给面子的拍了拍手,“讲的好!”
“娘,我还没讲完!”贺云在不满的说:“继续,好鼻师的名头越传越大,就连这个村子附近的村民丢了东西也来找好鼻师。
可是好鼻师根本就是个假的,他被逼的没有办法,只能装模作样的用鼻子左闻闻右嗅嗅,随便指了个方向让人去找。
结果每次百试百灵,人们都在他所指的方向找到了丢失的东西,久而久之,这个好鼻师的名头就传到了皇宫里。”
林小渔:“这人运气也太好了。”
“对,皇帝丢了一箱金子,让好鼻师去找,还放出话去,如果找不到就要砍头。
好鼻师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像往常一样的找,结果竟然真的再一次找到了那箱金子!
皇帝高兴,竟然把那箱金子直接赐给了好鼻师,最后就连好鼻师自己都相信了他是个天才,获得那一箱金子后,他天天捧着金子睡觉。
终于有一天,他捧着那箱金子在华美的床上睡着了。
这时候一个蚂蚁从好鼻师的鼻孔探了出来,骚痒难耐之下,好鼻师一个喷嚏把蚂蚁打了出去……”
故事很简单,道理也很简单,是小孩子能够接受的东西。
虽然心里没什么触动,但林小渔知道这是贺云在笨拙的安慰,讲个故事来逗自己笑。
这孩子竟然比小理还要贴心,虽然是自己生的儿子,但是……
这种事没法说的,贺云在讲完故事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林小渔,“婶子,故事好听吗?”
“谢谢,婶子很喜欢听这个故事,谢谢云在。”
“小嫂子,今天这小子在家里练习了好几遍故事,就为了讨你开心。”
“好孩子。”
林小渔轻叹一声,“真是个好孩子,听话又懂事还可爱。”
她忍不住当着人家娘的面捏了捏贺云在软糯糯的脸颊,像包子一样又白又嫩,脸颊上的肉软乎乎的,很好摸。
“嗯嗯……”
小孩子大概都是喜欢大人的夸奖,喜欢大人的抚摸。
贺云在像小狗一样享受般的眯起了眼睛,如果后面有个尾巴,就要像小黑一样欢快地摇了起来。
“作为报答,婶子以后一定给云在做更多的好吃的,还要做好玩儿的。”
“好啊!”
有的时候小孩子开心的笑容,单纯的安慰就能让大人放下心中的烦恼和顾虑,因为他们最简单,最直接,最纯朴。
待两人走后,林小渔拿着扫帚把院子打扫干净,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像狗啃似的堆在洋槐树下。
“汪汪汪!”
小黑欢快地围着扫把玩,张着大嘴咔哧咔哧的咬着扫帚苗,林小渔好笑的用扫帚戳了戳小黑,“鸟都有伴,以后也给你找个伴。”
“汪汪汪!”小黑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但却能感受到人类的善意,这里的人都喜欢他,这里的人都善良。
把家里的活打扫干净,给家里的动物都喂好食粮之后,林小渔坐在院子里歇了半刻钟。
她真的不是钢筋铁骨,孩子需要她安慰,需要他照顾,家里的老人也需要她,其他人也需要她的照顾,需要她的安排。
似乎所有人都离不开她,都在需要她,但有时候钢筋铁骨的人也需要别人,也想缩起来依靠着谁。
“小渔姐,哎呀妈呀,昨的太吓人了!”
柳絮从外面回来,后面照样跟着林四哥,两个人身上都风尘仆仆的,像是做了不少的活。
“小渔姐,你还是快点给我们两个找正经的活干。”
“怎么突然间这么急?”
柳絮苦着一张脸,眼神中有惊恐,“三哥总是想拖着我和你四哥去大理寺,最近城南不是发生命案了?”
京城里城南死了人,死的还是官家小姐。
据说是坐马车去和情郎私奔,结果情郎那天被家里阻住没去成,小姐却死在了车里。
和吕成行当年类似的剧情,只是这位倒霉的管家小姐死的比阮明玉更惨。
衣衫半解,皮肉外露,手臂上腿上全是刀割的痕迹,脖颈上有掐痕和勒痕,青青紫紫的痕迹裸露出来,让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原本是脑袋的地方竟然是空空如也。
无头尸。
“就是那个无头尸!你说人家验尸,我们两个跟着去凑什么热闹,看了晚上肯定得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