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渔大声的嚷道:“秋秋小理,你们姑姑来了,还不快过来见见姑姑!”
两个年画童子前后脚走了出来,小理正正经经,严肃的拱着手行礼道:“小理见过姑姑。”
“哈哈,你这孩子哪里见过姑姑?”
谢芷兰不见外的把秋秋抱了起来,又放在手里掂了掂,喜道:“你这小丫头人看着不大,还挺沉。”
“姑姑。”
秋秋声音糯糯的,配着她那张婴儿肥的小脸,水汪汪的杏眼简直和林小渔如出一辙。
缩小版的林小渔,俗话说得好,儿子像父亲,闺女像母亲。
谢芷兰抱着秋秋不撒手,如果不是怕吓着秋秋,林小渔相信她能跳起来原地转三圈。
“唉,小理和我大哥真像,你看那鼻子,你看那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把秋秋放在地上,谢芷兰又仔细的上下打量着小理。
摇摇头道:“就是这气质,不像我大哥,倒是像个老成的夫子!”
“小理七岁了?”
林小渔:“可不是,过了今年之后就八岁了。”
“还是玩闹的年纪,别这么拘束着自己,你爹年轻的时候,那是斗鸡打马……我提这些做什么,懂事是好事。”
两个女人又闲扯了一番,从孩子聊到吕成行,从吕成行又聊到了绣纺和最近的生意。
“芷兰,这个围脖你拿回去。如果风氏问起来就说是小姐妹送的,她也不能怀疑,最近有好多姑娘都来买。”
“我不在意这些,风氏最近忙得很,根本顾不上来找我的茬!”
谢芷兰冷哼一声,语气十分的厌恶:“如果有可能,我到宁愿从那个谢府搬出来。”
整日里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勾心斗角,他们不累她看着都累。
“对了,府邸里最近怎么样?”
上次三皇子派人把疯了的谢长寿扔回去,病了这么些日子,生意又忙,林小渔倒是真没太去关注这些。
“还是那个样,我呸!”谢芷兰先呸呸呸了几声,愤恨道:“谢长寿疯了被扔在门前,又被捡了回来。”
“你是没看到他那个样。”
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谢芷兰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林小渔,有些事情有些话不适合在孩子面前说,免得污了眼睛和耳朵。
林小渔立刻懂了,轻声道秋秋道:“秋秋先和哥哥回前面,娘这里和姑姑有话要说。”
“嗯嗯。”
秋秋立刻亲了林小渔的额头,听话的道:“那你要我先和哥哥回去?”
“对。”
“好吧!”
若娘十分善解人意的道:“小渔姐,我们替你看着两个孩子,你们在这里安心说话啊!”
等到把孩子弄走,谢芷兰才压低声音道:“上阵子那个谢长寿不是被绑架了,莫名其妙又被绑回来,回来的时候啊呵呵。”
“别提了,我都懒得去看,丫头去看了,浑身的屎尿,简直脏死个人,说起来都让人想吐,呕!”
说着,谢芷兰便做出了一个张口欲呕的表情,林小渔不禁感同身受。
她是真的见过谢长寿,而且是原汁原味的谢长寿,当时也是真心实意的呕吐了一番。
“这么恶心!”
“可不是,现在府里面鸡飞狗跳的,谢长寿没回来的日子,我二哥谢长青可高兴了,这次你没看脸长的,都快赶上驴了!”
“哈哈!”
谢长寿走了,谢府唯一的继承人就是谢长青,他能不高兴吗?
现在又有人回来和他竞争,到手的鸭子飞了,估计现在谢长青杀人的想法都有。
林小渔忍俊不禁道:“那最后怎么办得?”
“谢长青要把谢长寿送走,风氏不舍得,送了三四次都没送成,现在在府邸里面养着,请了几个大夫都不成,疯疯癫癫的。”
谢芷兰说累了,舔了舔嘴,咕噜咕噜灌了一口茶,“我还听说谢长寿把尿和屎拉在了谢长青的书桌上,还用手把他的书房都抹上了屎和尿。”
“卧……”一声国骂差点从林小渔的嘴里迸发出来,不是同情谢长青,只是表达她的惊叹而已。
“更恶心了。”
“不说他了,我越说越恶心,前天的隔夜饭都能给吐出来,那个味儿啊,隔着空气都窜到我院子里去了。”
林小渔同情地摇了摇头,“芷兰,你说谢长寿到底是真疯了还是装疯?”
疯子怎么还能知道报复人?
如果没疯,正常人怎么能做出把屎拉在别人书桌上,还自己用手蘸着屎尿抹了一墙,想想那画面就不忍直视。
“我觉得应该是半疯,否则怎么还能知道报复人?”
“不提了不提了,我们说我们的。”
谢芷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谢家是鸡飞狗跳,我过了这个年就十六了,估计就得许个人家,可是你看现在这样……”
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定下了婚期,定下了日子,女子是反抗不得的。
“别说许个好人家,现在恐怕连嫁妆都没有!”
说到这里,刚才眉飞色舞的谢芷兰瞬间像霜打了的茄子,“估计我的命运也就是和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