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大自然的美。
“云在,玩半个时辰就回去,得了伤风娘就让先生给你开药,一天喝三副!”
玩儿的正开心的贺云在:“……我不喝药!”
他的手一顿,背上就被秋球砸了好几颗雪球,雪球在身上散开,哗啦啦的白雪洒了一地。
郡主就站了一会,怕林小渔家里的其他人不自在。
大人们有的在扫雪,有的也在欣赏雪景。
冬天洋槐树都秃了,花瓣早已经落光,可树梢上却一条条的坠着些雪花,一晃就扑素素的落下。
三只小鸟已经在家里住熟,打开笼子,扑腾到洋槐树上,弄得上面的白雪直往下落。
林小渔:“如果有个相机就好了。”
有个摄像机,就可以记录下这般美妙的景色。
那种说不出来的意境,只能去肉眼看,用心去观察,语言完全不能表达。
“婆婆,不冷吧?”
屋子里已经烤了炭火,炭火被调的很高,噼噼啪啪的作响,尤其是牛婆婆的卧房炭火更是不断,整个屋子都暖融融的,进去烧的人脸红。
牛婆婆用水盆洗了洗手,道:“我老婆子如今金贵了,年轻的时候出去上工,哪管什么下雪下雨,照样干。”
“您现在不是有我们吗?”
牛婆婆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过去,“小渔、絮丫头、小篱丫头、你三哥四哥、三个小娃、十一、再加上婆婆,正好凑了个十全十美!”
拖家带口,一大家子就十个人住着。
往后还得开支散叶,像一棵老树往长了长,往高了长,所有的素菜都是由这颗老树分出来的。
林小渔既然选择了经商种田,就喜欢热闹,否则她就不会选这条路。
不过有一点不好,有两个娃仔,有这么一大家子人,私人空间确实被大大的压缩了。
柳絮:“如果三嫂来了,还得再加上三嫂,还有姐夫!”
“等过些日子再把爹娘接来,我们这个院子估计就得住满!”
牛婆婆笑道:“祝蛮(满)好住,满好!”
前阵子牛婆婆出门的时候没注意,一不小心踩了块冰,正正磕掉了几颗大门牙,现在说话也漏风,含混不清的。
古代也没有个补牙的,林小渔搜寻了半天,也没找着个合适的方法,想着帮牛婆婆把牙洞给补上,否则吃东西都费劲。
“你看婆婆说话,人老了腿脚不利索,连说话都得咽唾沫。”
牛婆婆连咽了好几口痛,又灌了几口温水,声音沙哑道:“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几句话,喉咙里和粘住似的,声音就哑。”
“等明后天,婆婆,等雪停了,我们就去看大夫。”
外面的雪实在太大,路又滑又不好走,这城里的大夫医术高的脾气差,医术不高的林小渔又不敢请。
只能等大雪停,再去把人家大夫请到家里来给牛婆婆治病。
林小渔只在外面站了一会,身子就好像被冻僵了,雨水打在身上,冰凉凉的,毛孔张开,混合着雪花侵入了身体。
到底年龄摆在这里,不能和小孩子相比。
用眼睛欣赏雪景,白皑皑的似乎在地上都发光,头晕眼花的晃悠了会,林小渔便回到卧房休息。
“汪汪汪!”
她是被一阵狗叫声吵醒的,醒来一觉睡得有点懵,林小渔下意识的翻找手机,结果才想起这是在古代,没有现代科技。
外面孩子的笑声响亮又清晰,林小渔皱眉,这都玩了几个时辰,怎么还在玩?
“柳絮,玩了几个时辰了?”
院子里,柳絮和赵四强已经加入了两个孩子,就连小理也加入了打雪仗的行列。
五个雪人并排在一起,鼻子上插的是橘黄色的胡萝卜,眼珠的位置放了几块黑色的石子,至于帽子和围脖,林小渔默然。
“秋秋,怎么把娘以前给织的狐皮围脖给雪人围上了?”
秋秋正打的欢乐,头也不回的嚷道:“娘,我怕雪人冷!”
帽子是绒线帽,也是之前林小渔给两个孩子做的,那最小的三个小雪人,一个戴着蓝色的绒线帽,一个带着粉色的绒线帽。
只有最后一个雪人,孤单单的,头上光秃秃,粗重的脖子上也光秃秃的,但是肚子上却嵌了一排黑色扣子。
“这是我,这是哥哥,这是贺云在。”
柳絮附和道:“这是我和你四哥,三哥果然没撒谎,这个大的是你四哥自己堆的,其余都是三哥教我们一块堆的。”
林四强不服气道:“小妹,你看哪个好看?”
林小渔扫了一圈,那个最大的雪人,肚皮呈不规则形状,就连脑袋也似乎是个六边形,整个一个四不像。
而其他的四个雪人,脑袋圆乎乎的,肚子圆滚滚的,憨态可掬,而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能找到四个人的影子。
虽然万分的不像,但一看神态就能分清楚谁是谁。
“四哥,你……有空还是和三哥学学,哈哈!”
林三强停下了锤子,地上有一摊被砸碎的煤球,道:“还是小妹有眼光。”
在屋里就满头大汗,浑身燥热,头晕目眩的,而出来之后吹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