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谢芷兰一脸的震惊,“怎么查?”
“先不要管怎么查,你就说你帮不帮?”
“我帮,我肯定帮!小渔姐你快说,怎么能把案子给查清楚?”
谢芷兰握紧了拳头,声音也有些哽咽道:“大哥一跑罪名全部落在了他头上,前几年骂的格外凶,我听了都不落忍。”
“会好的,听我说,我打算从谢长寿入手调查这事。”
“可……谢长寿就是个草包,他会知道当年的事吗?”
这点林小渔也考虑过,但谢尚书老谋深算,装神弄鬼估计没到眼前就被拿下了。
其他人更是不必说,谢长青精的和猴似的,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个草包谢长寿。
“不管他知不知道,咱们的突破口只能从他这里来,我打算找个人来装神弄鬼骗过谢长寿,从他嘴里套话。”
谢芷兰皱了皱眉,担忧道:“这……真的不会被识破吗?”
“你想想谢长寿那个性子,会被识破吗?”
谢芷兰还真的想了想,半晌后才道:“应该不会,他那么蠢,胆子还小,估计不用吓立刻就能招了。小渔姐你直接说,需要我做什么?”
“你找个合适的时机,我让人混入谢府,咱们晚上就吓他。”
“巧了!”
谢芷兰一脸的喜色,道:“再过三日是我爹的大寿,当天拜寿的人肯定很多,人多眼杂,混进去一两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行,就这么办。”
瞌睡就有人给送枕头,真是绝了!
困扰了林小渔几天的事情就这么迎刃而解,如此的痛快,真是得来不费功夫。
谢芷兰坐了会便起身道:“我得赶紧回去,最近大夫人总是疑神疑鬼的,经常派人盯着我,我这还是甩脱了跟踪的人才到这来的。”
“你附耳过来。”
林小渔把详细的步骤一一都给谢芷兰说了一通,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都是心里通透的人,懂得自然懂。
“好,路上小心。”
谢芷兰重重的点了点头,两人就此分别。
回到谢府之后,谢芷兰想了想,没去找风氏,直接去见了谢尚书。
“父亲。”
谢尚书正在书房里提着毛笔,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因”字,笔锋一顿,他搁下毛笔,抬头道:“是芷兰啊,快过来。”
“是,父亲。”
谢芷兰恭敬的行礼,便施施然地走了进去,父女两人落座,她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道:“父亲,三日后便是您的寿辰,芷兰有个想法,不知……”
往日里谢尚书的寿辰都是由风氏一手操办,根本轮不到谢芷兰来管事,更别提往里加塞戏班子。
“怎么和父亲这么见外,有话就说。”
谢尚书一副慈父的样子,笑道:“最近父亲只顾着你三哥的事,都把你给忙忘了,委屈你了。”
表忠心的时候到了,谢芷兰忍着恶心,毫不犹豫道:“父亲,芷兰不委屈,芷兰想在三日后请个戏班子来位父亲祝寿。”
“这些事交给你母亲去做就是。”
“可芷兰也想尽一份当子女的心意,母亲做了是母亲对父亲的心意,并不是芷兰的心意。”
谢尚书听了此话之后默了默,道:“好,还是女儿有心,你二哥也有心,单单就是你三哥那个不孝子唉,不提也罢。”
既然戏班子的事定了,谢芷兰也不多待,便又恭敬的行礼道:“父亲,我相信在不久之后,三哥肯定能明白您的苦心。”
“希望如此。”
“芷兰告退。”
到底是生分,父女两人没说几句话,谢芷兰毫不犹豫抬脚就走,心里就像吃了几千只苍蝇。
真恶心。
恶心透顶!
话里行间根本就没提起大哥,她三哥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又贱又蠢,父亲还拿着当个宝,做什么事情都兜着底,呵呵。
可是她大哥呢?
不闯祸不让父亲担心,还被人骂做不孝子纨绔,两相对比之下,她和大哥都是可怜人,都是被遗弃的人啊。
“大哥。”
谢芷兰握紧了拳头,用力地在石桌上砸了砸,“我一定会查出当年的真相,为你平凡不白之冤。”
第二日的时候,谢府门口就站了几个人,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个个背着沉甸甸的行头,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唱戏的。
风氏鄙夷道:“这是哪里来的草头班子,还不快给我赶走赶走,待在谢府门前做什么!”
家丁护卫们刚要拥上来,谢芷兰的声音便从风氏身后传了过来,“大夫人,明日便是父亲的寿辰,这是我专门请来的戏台班子。”
闻言之后风氏更加的鄙夷,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哼声。
“你请来的?谁让你请的戏台班子,你一个连庶出都不是的私生女,怎么敢自作主张往府里塞人?!!”
谢芷兰温柔地笑了笑,状似无辜道:“大夫人,这件事我已经禀告父亲,父亲同意了,还允许我可以在自己院子里排戏。”
“你!”
风氏气的够呛,咬牙道:“越过我去找老爷,难道我这个当家主母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