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很好,是人都喜欢新鲜。”
其实田小篱心思精致细腻,就算是大锅菜也是用了十足的心思做,并不难吃。
只是私房菜精致,而且做的又是小份,味道上自然要比大锅菜好,而且人的心理也能左右味道。
忙忙活活做完,林三强亲自赶着马车去送了,两人坐在槐花树下,摆了一方小长桌,各自端着一碗绿豆汤咕噜咕噜的喝。
“早就听过一句话,当厨子的饿不死。不过我这厨子做完了饭也吸饱了气,没吃半点却已经饱了。”
林小渔喝着凉凉的绿豆粥,心里别提多美了。
“小渔姐,油呛味太大,你这纯粹是被热被油的,等过了这个劲就饿了。”
“那可能是。”
果不其然,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油呛的味道散去,肚子又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林小渔煮了一锅海鲜面,她们三个女人吃的少,可三哥一个大男人吃一碗可不够!
自己擀的面皮,筋道又爽滑,配着沈括送来的虾滑,再撒点紫菜和香菜,一顿饭有滋有味。
“这是范子陵新送来的虾酱,三哥给你放碗里点。”
本来放在大桶里,林小渔又找了个干净封闭的小桶倒了一桶虾酱进去,现吃现倒。
一家人吃着海鲜面配着虾酱,咸却异常好吃。
吃过饭歇晌午,赵三哥精力旺盛闲不住脚大中午头子出去了,剩下三个人各自倒头就睡。
等到下午的时候范子陵再次登门拜访,这次他手里确实拿了几卷案宗。
“小嫂子你看,这些便是当初吕兄被诬陷案的全部卷宗。”
范子陵一点没有避讳的都给林小渔看,道:“我已经全部阅完,其中疑点太多,结案太过草率,只要不是个眼瞎耳盲的,一眼便能看出蹊跷。”
翻了翻卷宗,林小渔点头道:“这分明就是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的事。只可惜当年相公慌乱逃亡,也不知道是顶了谁的罪。”
“不管吕兄顶了谁的罪,此事我接手就必须要查个水落石,还吕兄一个清白。”
“多谢范大人。”
范子陵道:“卷宗就放在这,小嫂子你仔细看看,我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
贵人多事,林小渔自然是把范子陵一直送到门外,目送着他远去。
整个下午林小渔都在研究卷宗,她看了又看,脑子里把这些字都记了下来,可她就是个在宫斗剧中都活不过片头曲的人,自然看不出什么问题。
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太过尴尬而已,毕竟以范子陵的话语听来,卷宗总有很明显的蹊跷,而自己却什么也看不明白。
把小闺女接回来,又匆匆的吃完了饭,林小渔研究了一个晚上,早晨顶着个大大的黑熊猫眼,她终于放弃了。
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否则就算累死最多也只能看懂这些字。
“三哥,你看一下这些卷宗。”
眼见着三哥要出去挑水,林小渔立刻拦住了他,左右水缸里水满着,今天不挑也行。
林三强:“这是……妹夫当年的卷宗?”
“没错,昨天范大人亲自送来的,我研究了一晚上也看出什么问题。”
“小妹,你比我还聪明都没看出来,三哥脑瓜子也不太行,瞎子点灯白费蜡。你等着,我去把卫萍儿叫来。”
林三强放下卷宗,骑着马就冲了出去,不过一会马上驮回来一个人。
卫萍儿身穿水蓝色的襦裙,平时脾气火爆的姑娘此刻却生生的被这水蓝襦裙称的十分温婉。
“小妹,卷宗在哪我看看。”
虽然气质温婉,但卫萍儿做事还是风风火火,直接了当道:“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从小就跟着我爹接触这些,看这还不就跟玩似的。”
林小渔感激的把卷宗给递了过去,“嫂子你慢慢看,这么早吃饭了没,我去给你做饭。”
他们一家子都是草民,骤然拿出卷宗来肯定引人怀疑,也不知道林三强如何给卫萍儿解释的缘由。
“不用不用,我每日起的早,饭都吃过了。”
卫萍儿认真的看了看卷宗,最后翻到了仵作的结案论断。
“嗯……”
她思考了半晌,道:“凶手肯定和死者是熟识,刀插在胸口这个位置,说明凶手和死者是面对面站着。”
林三强道:“没错,阮明玉一个闺阁小姐被教导的知书懂礼,绝对不会与陌生男人私下里见面。”
卫萍儿:“卷宗里没有说明当日有女子前去阮家,所以女子杀人基本排除。”
“只有在面对认识的人时,才会不第一时间大声喊叫,当时阮明玉小姐应该是在和对方理论。”
林小渔也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脑中努力描绘出当时的场景。
“凶手推测是个男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见到了阮小姐,两人面对面接触,一言不合之下便桶了阮小姐一刀。”
卫萍儿赞同道:“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阮小姐让丫鬟上了两杯茶,当时那男人应该就在她的闺阁之中。”
林小渔道:“难道是……阮小姐心有所属,所以才与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