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外面传来了吹吹打打的锣鼓声,伴随着唢呐开路,像是有什么喜庆事。
林小渔往外看了一眼,原来是个当官的上任。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忽然就有了个好主意,转头对卫萍儿道:“咱们报官!”
说罢便一头扑在了新上任那官员的轿子前,哭天抢地的抹着眼泪,好不凄惨。
在吸足了路人的目光和打量之后,林小渔才涕泪横流的开口:“大人,请替民妇申冤呐!”
围观的众人一阵唏嘘,这种情况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一般拦路喊冤的大都是走投无路,冤屈也堪比窦娥。
“这次又是什么冤屈?”
“谁知道!上次是家里娃娃被人害了,听说是哪个官员的儿子杀的,后来才破了案。”
“唉,家里老人也悲伤过度去世了,真是惨啊!”
“等会儿仔细听听这小娘子有何冤屈,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对对对,正义哪能让邪恶给打败了,不公平!”
跪倒在地的林小渔脸上有些僵,她心里想着如果这些人知道自己待会儿说的是什么冤屈,怕不是脸都给气抽了。
“小妇人,你有何冤屈可与本官尽……”
轿子上下来一个人,林小渔跪地还没有抬头,便听到上方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大人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着说着就不说了,莫不是熟人!
好奇地抬头打量,林小渔心里也抽抽了。
神他妈的缘分!
这位新上任三把火的大人,居然是范子陵!
“大人,民妇要状告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当众调戏良家妇女!”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哗然过后,议论的比刚才更加热火朝天。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
“原来没死人,以为又是一出窦娥冤,却没想到居然是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属实没想到啊!”
“这小嫂子倒有些意思。”
“你怎么知道她是小嫂子?”
“废话,少女能这样吗?”
谢长寿被猛的一把推了出来,他刚要开骂,却见众人齐刷刷的围观过来。
林小渔愤然指着谢长寿哭天抢地,“大人就是他!就是他刚才调戏民妇,还摸……还摸……”
面对范子陵温和的目光,林小渔艰难的咽了口水,社死瞬间!
不过气氛都到这了,该说还得说。
路人也急了,纷纷催促着林小渔快点说清楚冤屈,好让大人为民做主。
垂下头去,林小渔脸涨得通红,道:“他摸了民妇的屁股!”
噗嗤!
“岂有此理,我怎么那么想笑?”
“我也是。”
正尴尬间,后头的卫萍儿也搭腔道:“大人,这个狂徒也摸了我的屁股,请大家为我们两人做主!”
林小渔:姐妹你不用陪我,真的。
而被无端诬陷摸了两个女人屁股的谢长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都快赶上七色彩虹了。
他想辩驳却又把话憋了回去,这么多人围着,如果不承认调戏妇女那就要承认带头欺压百姓。
调戏妇女不过就是个小罪名,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可是欺压百姓这名头要是坐实了,他爹回去还不打死他!
“哦?”
范子陵怒气沉沉,他人刚正不阿,再加上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变烧了个燎原之势,烧的谢长寿措不及防。
“本官问你,小妇人所说之话可否属实?”
内心天人挣扎过后,谢长寿发觉自己只能悲催而憋屈的承认他调戏了这两个小贱人,而且还摸了她们的屁股!
林小渔旁边那个贱人明显好看,要是自己真摸了她的屁股,倒也不亏,可现在……
谢长寿作为谢府里的三公子从来都是捧着惯着,想打谁就打谁,想调戏就调戏谁,从来还没这么憋屈过。
他只能咬着牙道:“属实。”
说吧狠狠瞪了林小渔一眼,来日方长。
他谢长寿还不信了,以他谢家在京城那么大的势力,还弄不了个林小渔!
周围人议论声阵阵,全都传入了几个人的耳朵。
“这调戏人的东西我怎么看着挺眼熟?”
“你有亲戚在谢府上工?这位可是谢家三公子谢长寿!”
有那摇着折扇的阔公子认识谢长寿,呵呵笑了几声,调侃道:“谢家三公子调戏良家妇女,还被人当街告状,我真算没白停下来看这个笑话!”
“……我说走远点,咱们走远点。”
有那平头百姓听了阔公子的话掉头就走,这些达官贵人看了谢家三公子的笑话不要紧,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要是让三公子记住了,怕不是要吃饱了兜着走!
“这谢家可真热闹,上阵子去大佛寺拜佛被困在山洞,这会儿三公子又调戏民女,真丢脸!”
“谁说不是!”
谢长寿咬碎了一口牙,狠狠地往人群看去,结果围观的人人头攒动,个个伸着头缩着脖,根本找不到刚才说话的人。
苦主告发,当事人也承认,范子陵立刻沉声道:“本官不管你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