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给给!”小树娘的妹妹只能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她看得出来这几个船员并不是说笑的,把她丢在这里,他们也不用担什么责任!
但是掏钱的时候,小树娘的妹妹又心疼了,把手从怀里缩了回来。
“怎么,反悔了?”船员不耐烦的道。
小树娘的妹妹赶紧说道:“我不是反悔,是我钱没有带够,这样吧,我给你们半背篓的生蚝怎么样,听说这玩意儿在县城里卖的还挺贵。”
船员皱了皱眉头,和他的伙伴耳语几句,最后还是同意了。
小树娘的妹妹就把辛苦挖来的生蚝匀了半篓子给他们,一边还觉得自己真是机智,这还省了十文钱,这生蚝反正是白挖的。
但是等小树娘的妹妹再次上船的时候,她又被人拦住了,这一回是黄氏,黄氏站在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还没同意呢!这船可是被我们包下来的。”黄氏的模样也有些狰狞。
“啥?”小树娘的妹妹一愣。
她这两背篓的生蚝都匀出去半篓子了,还要宰她。
她气得后槽牙都咬紧了,指着村长和村长儿子道:“是他们说和我合作,一起抢了林小渔的生意的,现在怎么就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了?”
良心似乎被她当成了口头禅挂在了嘴边。
谁知村长和村长儿子直接进入了船舱里,宛如没有听到她的质问一般,仿佛她在骂得就是别人。
黄氏可是村里极有地位的女人,是村长夫人呢,哪里会怕她这么一个旁的村里的,依旧抬着下巴道:“你算什么东西,良心能当饭吃嘛,你又不是我们村里的,我们跟你讲信用干什么?”
小树娘的妹妹没想到他们真的做出来这用完就一脚踢开的事儿。
她气得都冒泪花了,动作大幅度的将剩下的半篓子生蚝甩给了黄氏,“行了吧,我能上船了吧?我真要死在这里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少了,这船可是我们包来的,你给他们半篓子,怎么也得给我一个篓子才行。”黄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树娘妹妹的篓子,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的贪婪。
小树娘的妹妹气得都掉眼泪了,知道她这就是被讹了,但是海风呼呼的吹着,海上的天色也马上要变黑了,小岛上也传来了不知名的鸟儿的怪叫声。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把那个满满的背篓给递了过去。
“这还差不多,我也算是个厚道人了,你要是遇上那些个心黑的,不得把你都拿光哩,还得让你倒给十文钱。”
黄氏满意的看着他们今天的收成多了一个背篓,高高兴兴的扭着胯进船舱里去了,小树娘的妹妹这时候爬上船终于没人阻挠她了。
看着剩下的可怜的只剩下半个背篓的生蚝,小树娘的妹妹气得不句话都不想说。
几个船员倚靠在船上看热闹。
“嘿,论心黑咱们都没那个婆娘黑,早知道我就要一篓子的了。”
“那咱们哪能和她比啊,就她这生意真不厚道,不知道那小子还会不会来租咱们的船,还包咱们吃喝呢,这伙食真不是盖的。”
“对,以后旁人出双倍的钱咱们再租,要不然都找那林小渔。”
船启航,小树娘的妹妹又吐了个昏天暗地的,她觉得这一趟真是划不来,挖来的生蚝只剩下了半篓子,来回的时候还都要晕船。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
林小渔他们回到村里,小树爹和小树娘怎么也不肯收今天的工钱,非说等林小渔把生蚝卖出去了再说。
他们担心的就是林小渔的生意被村长他们抢了,卖不出去。
“小渔啊,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什么人我们也知道,我们什么人也请你从今天开始知道。我们也不是总想着占你便宜的人,这事儿确实是我的错。”小树娘说着还叹息了一口气。
小树爹也跟着点头,媳妇说啥就是啥。
“这生蚝我肯定是能卖出去的,这个你们真的不用担心。”林小渔很认真的解释。
谁知道小树娘又她的手推了回来道,“那卖出去了再给也不迟。”
林小渔看着他们真诚的眸子,知道这钱他们收得不心安,所以暂时也就不推辞了,自己带着钱就回到了县城里。
牛婆婆知道这事儿,骂骂咧咧了好一阵。
“咋这样呢,咋这样呢,这村长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他都忘了当初大家伙儿选他当村长是为了啥。他可是拍着胸口说是要给咱们村里人干实事儿的,现在干的都是抢人饭碗的事儿。”牛婆婆气得脸都青了。
林小渔就给她顺顺气,可不能真的将老太太给气坏了。
她一边安慰道:“人就是吃一堑长一智的,索性那个馒头岛上的生蚝也就那么多,我们再挖个几天就没了呢!他占不了多少便宜。”
“我也怕耽误你生意,这要是他卖的更便宜呢!”牛婆婆气倒是消了些,但是还略有些担忧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