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的弟弟?”林小渔开口道。
林大强赶忙摆摆手,一副嫌弃的样子道:“小妹,你咋个一下子就猜出来了,没意思没意思。”
林四强一边摸着马儿的脖子,一边对林大强道:“大哥,分明是你自己说漏了,这不是追风的弟弟,难道还能是追风的爹不成?”
这时在一旁的追风刨了刨蹄子,有点想踢人。
还是吕成行开口把这当众的缘由给说了,“驿站养马的说,这当时是拉了一头种马来给好几匹母马配种,所以这匹马和追风是同父异母的弟弟。”
“给他取个什么名儿好?”林小渔问道。
上回的是林小渔买的,她自然是好不推辞的就帮忙想了名字,现在就看着林家人,林家几兄弟又把目光看向了林老头和林老太。
“老头子你说。”
“我不行,我给儿子娶得名字就知道我不擅长取名。”林老头摆摆手,但是眼睛都快黏在新买的马上了。
林老太琢磨了一会儿就道:“那要不叫旺财吧?”
林小渔憋了好久才憋住了笑。
“咱们买马回来就是为了赚钱的,就叫旺财,也是个好兆头,保佑咱们林家多赚点钱,到时候老三老四早日娶上媳妇。”林老太还高兴的把手交握了起来。
看着林老太期盼的样儿,林小渔倒是不好说旺财多半都是狗的名字了。
看着两匹高头大马,一匹叫追风,一匹叫旺财。
看来就算是马,也是同爹不同命啊!
“旺旺,旺旺……”小满也不吃面条了高高兴兴的跑出来,潘香草还追着孩子喂呢。
季春桃回头一瞧倒是不好意思了,只顾着家里买了马高兴,倒是连自己的孩子都快忘了,她赶忙从潘香草手里接过了碗。
林二强看着潘香草眼里带着脉脉情义,自己的媳妇真的很好很好。
林小渔跟吕成行在林家吃了臊子面就回箬叶村了,马车路过村里小河边的时候就瞧见吕老太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在和人吵架。
这冬天的,特别又穿着棉袄,肚子还挺显怀的。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肚子里怀的不知道是哪个的野种,现在竟然洗衣裳还来抢我位置,还把我放在这里的衣裳给扔了,你赔我衣裳。”
“你说什么呢,谁知道你的衣裳哪里去了,我来的时候就没有了。我这肚子里怀的是正正经经的吕家的种,你要是再说一句,我就大耳刮子扇你了。”
“那我的衣裳……”
那个和吕老太吵架的妇人也是委屈,对方现在还挺着大肚子呢,要是自己敢动手,必然要被她讹钱的。
“算了算了,我陪你找找。"
“是啊,先别慌,咱们这小河就这么点大,左右也不会沉下去的,我们大家一起找一下就好了。”
村里的妇人也安抚那个衣裳不见了的妇人。
林小渔从马车的车窗里瞧出去,吕老太得意的抖了抖脸上的肉,如今气色非常的不错,显然是在家养胎舒坦着呢。
而且她占了位置也不洗衣裳,看着吴氏来了才扶着不怎么显怀的肚子道:“磨磨蹭蹭的,害得老娘都还和人吵架了。”
“吕老太,你这怀孕怀的真好,啥事儿都有儿媳妇做,我们那时候怀孕都还要下地的,还是你有福气。”村里妇人奉承了几句,心里实则是在嘲讽的,这么大年纪还怀孕要儿孙伺候,真是不知羞。
“呵,可不是嘛,旁人可没有我这福气。”吕老太得意的挑了挑眉头。
这时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不是都说是刘把式的?”
这话一下子就踩住了吕老太的痛脚,“你这个没皮没脸的小娘皮,你在说一句,刘把式都死了,你让他从棺材里跳出来和我说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呸!”
林小渔听得耳朵涨涨的,将马车帘子放了下来。
这吕老太理直气壮的样子,还有这孩子真是要生下来的架势,她不由的也觉得这孩子兴许还真是吕老头的。
毕竟不是吕老头的种,她哪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呀。
没一会儿马车就跑回了家里,就打断了林小渔的思绪,因为秋秋和小理已经扑了上来,“娘,今天吃小篱姐做的玉米饼子,还有菜糊糊汤,也很好吃呢!”
田小篱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听见两个小家伙夸她,一张脸微红然后低下了头,“也没有很好吃,都是寻常的,可能是他们很久没吃了。”
“小渔啊,别听小篱谦虚,这玉米饼子炕得焦焦的,脆脆的,真是好吃。以后你去县城可不用愁两个孩子的饭食了。”牛婆婆笑哈哈的说道,家里有个帮手倒是显得她一个老婆子都没啥用了。
林小渔将打包出来的炸果子递给了田小篱,“用热油炸一炸,你和小理秋秋分着吃,是从县城的酒楼里带回来的,甜着呢。”
田小篱赶忙就接过去炸了。
林小渔教小理和秋秋认数字,现在还没到上学堂的年纪,先自己在家里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