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成行听了林小渔的话,就用陶家两兄弟带来的用来绊马的草绳将他们二人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宛如粽子一般,然后丢到马车厢上。
“小絮呢?”林小渔问道。
“我回到家牛婆婆说你去娘家了,娘家有点麻烦事儿,我就想着走来接你。我来的时候就瞧见那小丫头抱着马横冲直撞的来了,我拉住了马,她告诉我你有危险,我就把她提了下来丢在路边了。”吕成行一口气说完。
林小渔见他还理直气壮的样子,一个小粉拳就落在了他的胸口。
“柳大哥跑船去做生意了,把柳絮托付给我了,要是把她给弄丢了可咋整。”林小渔把马车弄好,就按照吕成行说的方向去找柳絮了。
柳絮就坐在路边,看到马车来了拼命的挥手。
“小渔姐,我还以为你要出事了呢。”柳絮哭得鼻涕眼泪的,好不可怜。
林小渔下去搀扶她,但是柳絮站不起来,更是可怜巴巴的掉眼泪道,“我好像掉下来的时候摔断腿了,怎么办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走路了。”
“瞎想什么呢,我们正好要把那两个坏人送县衙去,再送你去医馆瞧瞧。”林小渔就把柳絮抱到了车厢上。
柳絮虽然脚不能动,但是小爪子就伸向了陶家两兄弟。
又是揪耳朵,又是扯头发的,最后不解恨还张嘴就咬。
“啊——啊——啊——”马车厢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吕成行把陶家两兄弟丢进了县衙里,林小渔抱着柳絮也进了去,吕成行就赶着马车去请大夫了,为了不耽误事儿,就让大夫来县衙给柳絮诊治。
这时,县衙里的差役都等着回家吃饭,突然被丢进来两个捆得和粽子一样的人,他们也精神了几分。
“这二人是犯了何事,被毒打至此,而且被捆了起来。”
“找范县令出来审审不就知道了,我回家路上被他们二人拦住,不知道是想谋财还是害命,幸好我男人及时赶到,就把他们捆了起来打了一顿。”林小渔长话短说,反正今儿这事儿,就让范县令来审吧。
范子陵正准备换官服又重新把官服传了回来,来到了堂前。
看到被捆起来的兄弟俩,鼻青脸肿的样子简直比关在大牢里的那些犯人都惨,他也忍不住皱眉。
“堂下妇人,你说是这二人是对你谋财害命的凶徒……”范子陵说话的时候,恰好林小渔的脸抬了起来,看到林小渔那张清丽的脸,他很有印象。
“是啊。”林小渔眼神澄澈,坦荡的道。
“你不是那个箬叶村吕家的妇人。”范子陵报出了林小渔的身份,“本官记得你,你在发大水的时候有功,救了全村的村民。”
林小渔听着范子陵温润的声音,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只有这个年轻的父母官还记得她救了一个村的人,村里对她心怀感激的人却寥寥可数,而且他还让村长让村民对自己道歉。
虽然结果差强人意,但是林小渔还是对这个县令很有好感的。
“民妇林小渔,范大人唤我林小渔即可。”
“好,这二人竟然这般胆大妄为,对你们二人下手,这孩子的伤也是他们二人弄得吗?”范子陵看着一位是救人的英雄,另外两个是凶徒,心里这杆秤早就偏颇了。
“是他们绊了马,掉下马车所致,虽然不是他们亲手所为,但是是他们做的也没错。”林小渔道。
这时,陶家两兄弟才嚷嚷了起来,“青天大老爷明鉴啊,我们只是路过那里,就被这凶狠的女人和她男人打了一顿,还有这个小狗崽子,还咬我们。”
陶家长子都快哭出来了,他在马车上离柳絮比较近一点,所以柳絮对他下手的也重一点,身上几乎都是一个又一个的牙印了。
“你们是哪个村的人,事发当时又在哪里,天色已经昏暗,家家户户都已经升起炊烟,你们又为何逗留在外?”
范子陵一连好几个问题把陶家兄弟给问住了,惊堂木一拍险险的把他们魂都给吓掉了。
“我来回答吧,事发地在秋田岙不远处的路上,他们兄弟二人不是这个村的,而且也不会刚好的经过那里,捆着他们的麻绳也是他们带来绊马的。”林小渔一口气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她撒谎。”陶家长子张口就想为自己争辩。
“对对对我大哥说的对。”陶家次子也道。
“那来人,将陶老二带入内堂审问。”范子陵突然将他们分开。
公堂外已经围了不少百姓,陶老二刚被拉进去的时候,范子陵就问陶家长子,“你们既然说林小渔在撒谎,那你说你们去秋田岙村外是为了什么?带着绳子又是为何。”
“我们是去捕鱼,路过,秋田岙外面有一条河,对,这个草绳草绳是我们拿来串鱼的。”陶家长子磕磕巴巴的道。
范子陵就道,“把陶家长子带入内堂,换陶老二问话。”
陶家长子眼睛都快眨的抽筋了,想要和陶老二透露信息,但是他的嘴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