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眉儿,是公子的婢女。”
“公子?婢女?”舒红袖语气酸溜溜的,并不掩饰,“你们两个跟我出去,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好巧,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陈群听了,面露急色,一个劲的向三叔递眼色。
陈太稳的三弟虽然老奸巨猾,可畏惧“李仙竹”,担心给陈家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竟不敢乱开口。
于是,三人当着全场的面,从主厅里出来。
“不许跟去,不许偷听!”
陈太稳的三弟担心有人自主聪明,也不管陈群地位要比自己高,先下了命令。
陈群也怕“李仙竹”。
可他只知道“李仙竹”不可得罪。
他将所有人叫退后,问道:“三叔,那李仙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爹会……”
“副城主,刚才我担心出事,所以才……”
“没什么。三叔,你快告诉我啊。”
“此事太大了,稍一不慎,我陈家就会大祸临头。”说着,伸手沾了茶水,在桌上迅速写了一个字。
“神?”陈群先是一怔,接着便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方,面色苍白,“原来是神……神……”
“你现在知道你爹,我陈家家主,为什么会让你亲自招待姓陈的
了吧。”
“明白了。”
……
“明白了吗?”
一座花园里,李不修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找的吹箫老人就是萧乘龙?”
“你见过他了?”
“见过一面。”
“他没跟你说什么?”
“没有啊,他只说我长大了。”
“那你娘呢?”
“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舒红袖虽然吃惊,但最信任的人就是李不修,接着说道,“我娘说,当年有个丫鬟犯了错,怕挨罚,就把我偷出了霸天城,以致于我和我娘失散了十八年。”
“你爷爷呢?他怎么说的?”
“我爷爷说过,他当年在太岁山捡到我的时候,边上躺着个丫鬟模样的女修士。
我爷爷抢救了一会,那女修士说什么要把我送给吹箫老人,还说玉笛是信物,然后就死了。
我爷爷听到有动静,担心是追杀的人,就拿了玉笛,抱着我离开了。”
李不修点了点头:“难怪你娘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里面的线索太少了,唯一能证明你身份的就是那管玉笛。”
“你……你不会怀疑我娘……”
“我不知道你娘是不是真的,但我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你可知道你父亲是谁?”
“姓
夏!”舒红袖冷冷说道,“十八年前,他不但偷走了陈家的绝学,还丢下我和我娘,跑得不知所踪。如果让我找到他,我就算不杀了他,也会为我娘出一口恶气!”
“你有没有想过……”李不修见她正在气头上,知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无论自己现在说什么,舒红袖再信任他,也不可能拿父母开玩笑,就话锋一转,“眉儿是我大侄女……”
舒红袖与倪眉都是愣住。
“你侄女这么大了?”
舒红袖信以为真。
“我……不是主公的大侄女,我只是有时候会喊主公一声大叔。”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我都犯糊涂了。”
“以后再说。”李不修也想说清楚,可男人与女人不同,会认为一些事没那么重要,“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爹今天来了,你当真会跟他动手?”
“……”
舒红袖说不出话。
她曾经幻想过自己的爹娘没死,只是处于某种特殊理由,才把她“丢弃”。
然而等她找到自己的母亲后,却从母亲口中得知父亲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恶棍”。
这些天来,她知道了什么叫母爱,当然相信母亲说的话。
如果不是李不修跟她说些,换做
他人,她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可姓夏的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
真要面对有着血液关系的人,她真的下得了手?
她若是个野孩子,倒可以不在乎这个。
可她毕竟不是。
说书人见多识广,教给了她许多做人的道理,最基本一条就是尊敬父母。
她不可能会忘记说书人的教导。
“我……我不知道……”
倪眉见舒红袖眼神慌乱,颇为心疼。
她的父母虽然早逝,但她懂事的时候就知道父母很恩爱。
她的父亲就是因为太爱她的母亲,才在母亲死后思念过度病逝。
所以从某方面来说,她比舒红袖更幸运。
“舒……舒小姐,换做是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倪眉安慰道。
舒红袖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冷冷说道:“不管姓夏的是什么人,我都不会允许他伤害我娘!”
话音刚落,突听一个声音远远传来:“陈老贼!你给我滚出来!”
舒红袖一怔,问道:“陈老贼是谁?难道是大伯。”
论关系,她不该叫陈太稳大伯,可为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