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静点了点头,说:“好。”
于是,两人去到了离新手区不远的平坡区域,那里坡度不高,视野空旷,滑下去也还能远远看到小果的影子。
言寒奚眼眸含笑:“小果真聪明,你小时候也这么聪明吗?”
贺静一想,她小时候算不上聪明,只是比别人更努力更勤奋一些,彼时恶毒继母还没过门,她的父母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在外恩爱,一回家就吵架,她总想着如果自己优秀一点,会不会让两人好起来呢。
于是,她学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不论是跳舞还是弹琴,学习还是运动……每一样她都竭力做到最好,让自己变成父母的骄傲。
可惜,她并不知道男人的变心和女人的绝望不是她随便做点什么就能挽回的。
后来,母亲早逝,继母过门,她的日子变得更不好过,打击从精神方面转移到了身体方面,她学了武术保护自己,但也没有立刻学会,吃了很多苦摔了很多跤。
她天生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如果能有贺家人的智商,穿来前她早就出头了,不可能拖到二十五岁才在继母坟前蹦迪。
“怎么了?”
看着贺静陷入沉思,表情越来越严肃,言寒奚收敛笑意,轻声关切的问。
贺静一瞬扫去冗杂的记忆,撇了撇嘴,斜了个眼神过去:“你说呢?”
“那一定是非常聪明了。”
言寒奚想象了一下,小时候的贺静一定像团子一样玉雪可爱,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小洋裙,像小公主一样,她只不过随便冷傲的睨了一下幼稚园的小男孩,立刻就能把小男孩电倒。
唔……
女儿好像也不错啊。
可以给她扎麻花辫。
买粉色的小皮筋和向日葵发夹。
听言寒奚这么说,贺静也没否认,毕竟这具身体的原主假千金小时候的确十分聪明,除了对跳舞有阴影,学什么会什么。
要是什么都不会,她也不会成为原著中最有咖位的女配了,恶毒女配这种角色,当然是凭着自身优越的家世和过硬的本领,才敢跟女主做对了。
贺静跟言寒奚滑了一段,由于坡太平不刺激,贺静很快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她把目光放在了赛区坡道那边上,憧憬极了。
滑雪最快乐的不就是从坡上冲下来时体会到的那种飞翔的感觉吗?
极限运动要有极限运动的派头,老待在安全区有什么意思,然而一想到自己走远了贺小果就无人照看,她就打消了念头。
好像知道贺静心里怎么想的似的,言寒奚道:“你想去的话,我们就过去,至于小果你不用觉得担心,有保镖照看着。”
贺静一怔,表情变得微妙:“保镖?”
他们出来时,身后可没有跟保镖啊。
言寒奚轻声一笑:“三好学生,你该不会以为有钱人带保镖都是十个八个排成排,寸步不离,才好彰显自己的身份吧?”
贺静一噎,她没带保镖滑过雪她怎么知道,之前怕继母给她使绊子,她的确是让保镖寸步不离跟在身边的。
言寒奚笑着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走吧,出来就要玩得尽兴,我会替你保证小果的安全的。”
于是,贺静跟着言寒奚一起朝陡峭的雪坡走去,人还没到,就感受到了那边的热闹。
一圈人围在那儿,零零散散像散布的黑点,但中间空出好大一块,好像他们有意让中间变成赛道。
有两个人站在一条线上,握着滑雪工具,看样子是准备比赛了,周围人纷纷用英文飙脏话,说“干他丫的”“一定要赢了那个混蛋”等等。
贺静走过去,正见两个人从坡上一冲而下,他们互相追逐,彼此争道,瞧着就怪激烈的。
随着比赛越发胶着,雪地上的脏话变得更加粗俗,言寒奚皱了皱眉,说:“三好学生,不要听。”
贺静突然对言寒奚竖了个中指,甩出一句:“nonsense!”
言寒奚一愣,而后笑了,不再多叨叨一句。
谁说骂人是男人的特权呢?
女人也未必一定要优雅。
滑雪滑得开心是最重要的。
贺静加入到了观战的阵营里,一个金发波浪卷的女人一眼看到贺静,赞叹道:“you/are/beautiful!”
贺静微笑道:“thank/you。”
然后操着流利的英文向她询问了下当前的状况。
经过一番了解,贺静这才明白这个县再过两天就是滑雪节,为了滑雪节做准备,他们提前来到这座滑雪场来练习,这一练习就对上了,几个村的滑雪好手纷纷加入热身比赛。
看到贺静是亚洲面孔,女人又说:“you/can/also/participate/in/the/coterested,you/are/so/beautiful/,no/one/will/refuse/you(感兴趣的话你也可以参加比赛,你这么漂亮,没有人会拒绝你)。”
贺静正有这个打算,微笑点了点头。
于是,当两个外国小伙子决出胜负,准备开启下一轮比赛时,女人立刻举起贺静的手:“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