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干,他就跑过去和她说话。
“你好,美丽的女士,请问能和我跳一支舞吗?”
云秀摇头。
戈洛文说:“我之前邀请你加入我们的怀抱,你拒绝了,这没有什么,谢谢你的家人和朋友都还在大清,但是现在,我只是邀请你跳一支舞,难道这也不可以吗?还是说,你们大清的女性都像是装在笼子里的人,没有天性,不能释放自己?”
云秀虽然认可他说大清、或者说封建社会的女人都是装在笼子里的人,却很不喜欢他那种鄙视的语气,她反问:“你觉得我们是装在笼子里的人,错误在于我们不能打开笼子出去吗?”
戈洛文看着她:“难道不是吗?我们的沙皇陛下,索菲亚公主,她就是一位伟大的女性,她可以摆脱所有人的看法,成为我们国家的统治者。”
云秀哂笑:“你不懂。”女人们但凡能够拥有一次打开笼子的机会,谁会甘心成为笼子里的一只金丝鸟呢?她们不过都是被圈养的人,根本没有能力打破那个圈禁他们的牢笼。
只有到了某一天,外界的压力太大,让笼子出现了畸形和扭曲,他们才能够拥有机会。
索菲亚公主能够在沙俄成为掌权者,是因为本身俄国更加看重血统的重要性,对继承者是男性还是女性的反应没有中国古代那么严重,而且就算是索菲亚公主,她也只是摄政王,坐在皇位上的还是她的弟弟彼得一世。
戈洛文并不是很理解她眼中的无奈,他是个倔强的男人,又重新问了一遍:“那么不说这些了,我能请你和我跳一支舞吗?”
话刚说完,庆复就插进了他们两个人的中间:“你们在说什么?”
他面对着云秀,目光看向她。
云秀没说话,戈洛文急了:“明明是我先来的!你怎么插队呢?!”
庆复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询问云秀。
云秀实话实说:“他在邀请我跳舞。”
庆复终于把目光放到了戈洛文的身上,皱起了眉头:“你看起来都四十岁了吧?难道没有娶妻生子?为什么要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一块跳舞?”
奈何彼此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鸡同鸭讲,大眼瞪小眼。庆复忍了忍,闷声和云秀说:“你跟他说吧。”
云秀忍着笑把庆复的话翻译给了戈洛文听。
戈洛立马反驳:“难道娶妻生子了就不能和漂亮的姑娘一起跳舞了吗?在我们的国家,这是被绝对允许的事情!”
庆复:“噢,在我们国家不允许,你这个叫老牛吃嫩草,有辱斯文!”
戈洛文哽住了,看看云秀,再看看庆复,他忽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他们两个是一起的。
他多少有点郁闷:“我只是想邀请自己欣赏的女性跳一支舞罢了,并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你的情人为什么会误会我呢。”
云秀摇头:“他不是我的情人。”还没有确认关系呢。
戈洛文还想说话,云秀已经打断了他:“我并不想和你跳舞,我觉得你也不会想和我跳舞。”
戈洛文问为什么。
云秀笑眯眯地从自己的腰间掏出来那一把小手木仓:“我怕你揽着我的腰却摸到我这个小宝贝会害怕。”
宴会上是不允许卫兵进来的,所以戈洛文现在是空手,保护他的人也没有进来,看到云秀手里拿着枪,他吓了一跳:“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东西!”不过他挺好奇的,还想伸手拿过去看一看。
云秀已经把木仓收起来了:“这是很珍贵的东西,您还是别乱碰,万一擦枪走火了可不好。”
她说完就拉着庆复离开了。
庆复还在问她刚刚说了什么,云秀想了想,说:“他问我你是不是我的情人。”
一边说,她一边忍不住去看庆复的脸。
果不其然,庆复的脸已经完全红了。
他结结巴巴的:“什么、什么情人?他怎么能败坏你的名声呢?!我去找他算账!”
他扭头就要走,却被云秀拉住了:“你急什么,他又听不懂你说的话,你跟他吵半天他也听不懂。”
明明她拉的力气并不大,庆复却停住了,他心里想着——自己果然和她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头发苦,正觉得这一份苦涩快要把自己淹没的时候,他听见云秀说:“虽然他说的是假话,但是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
庆复呆呆应了一声:“啊?”
云秀仰着头:“我说,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庆复觉得周围嘈杂的声音让他有一些头昏脑胀,不然他怎么会脑袋发懵地觉得云秀好像在暗示他什么?
他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
云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尼布楚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她心里头那一点放不下的感情也能略微说出口了:“其实我也没有谈过恋爱,我得很明确地告诉你,在我的心里,你其实没有姐姐重要。”
开头的话说出口以后,接下来的话也就很好继续了:“而且我并没有做好成亲的准备,只是想试一试,因为你在船上说你喜欢我,我回去想了好久,想自己可能也有一点点喜欢你。”
她朝着庆复比划一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