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整个宫里头的人都知道她们姐妹两个的关系好,自然不会忘记了她。
云秀哭笑不得:“怎么还有给我送礼的?”其实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可这白拿东西,要是不帮她们做事情,她总觉得心里头发虚。
云佩说:“你看着喜欢的收下就是了,不过是多带一个人罢了。”更何况本来到了夏天她们就要出去避暑,皇上很少会把后妃留在宫里头。
一边说,她一边和章佳氏、布贵人搭话:“你们俩也是,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吗?何必这么客气。”
布贵人说:“这不是心里都发虚吗。”她们起初和云佩住在一块儿,是觉得她为人不错,后来倒也处出来几分真心实意,尤其是冬韵,云佩对冬韵一直很是不错,布贵人就有点不大好意思了。
毕竟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想着云佩怀孕了以后,永和宫里头就空下来了,她可以顶上去。
拿利益换真心,时间长了,她自个儿都觉得瞧不上自己,就很少再往云佩跟前凑,尤其是康熙过来的时候,她更是躲在偏殿里从不在康熙跟前现眼。
云佩说没事儿:“发什么虚?宫里头寂寞无聊,咱们多相处没什么不好的,有事你们尽管过来找我。”
“诶!”
云秀在旁边翻着那些人送来的礼物,不经意地就看见了一份叫她意外的:“贺珠怎么还送了东西过来?”
她叫了司香过来问。
司香说:“公主说这是贺您成了县主的礼,只是主子怀孕了,她害怕打扰了,到了今儿才刚送过来。”
云秀说难怪:“我就说,皇上出去肯定要带着几个公主阿哥的,肯定不会落下她。”
她帮着云佩一块儿定下来都有谁跟着去,尽量把每个人都安排上了,谁也不得罪。她心里头还记着戴佳氏呢,那些个庶妃知道自己这辈子没什么指望,都尽全力把身边儿的人给踩下去,谁知道如今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叫她们心里头不爽快,回头会不会使绊子。
到了六月十二,还是出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一个是僖嫔,她被皇上禁足了,后来一直也没有说什么时候把她放出来,她挨了罚,也老老实实在自己宫里头呆着。
这回出去避暑,她还以为自己也会被带着,根本没叫人过来打听消息,自顾自地收拾了东西准备跟着一块儿走,但是云佩没把她排进去——明面上她还在被禁足呢,怎么可能带着她?
僖嫔一大早才知道自己被落下了,怒气冲冲地来了永和宫。
她颇为莽撞,不想自己的问题,却来指责云佩不给她脸面。
“如今你得意了,居然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她实在没敢说你以前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怕德妃把她给撅出去。
那会儿他们出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上车走人了,僖嫔忽然出来,吓了她们一跳。
云秀忍不住说:“僖嫔娘娘不是还在被禁足吗?皇上可还没给您解呢。”
僖嫔嘴硬:“皇上又没说禁足到什么时候!这都多久的时候了,难不成我要被永远禁足不成?”
云秀看了一眼姜潮,他立马懂了云秀的意思,站出来说:“僖嫔娘娘息怒,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皇上没说给您解了禁足,主子们也不敢做主啊,要不您派人去问问皇上,什么时候给您解?”等僖嫔问完回来,他们的车架早就走了。
僖嫔当然也知道,只是她咽不下这口气,偏偏自己又理亏:“我要是能见着皇上,还来问你?”
云秀偏过头憋笑。
她如今掌握了一个技能——那就是和人斗嘴的时候别自个儿开口,不然容易落人口实,还是叫底下伺候的人来最好,而在伺候她的这些人里,姜潮是最能看懂她的意思的人。
姜潮微微朝僖嫔作揖:“那也没办法了,主子的名单早就递到皇上跟前了,皇上当天就批复下来了,没说有什么不对呀?”人家自个儿都不想看见你,这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不是?
姜潮唱完红脸,云秀就唱白脸:“僖嫔娘娘,这会儿日头大,我们车架也没安排好,您在这儿站着,当心着了暑,这样,您叫您贴身伺候的人——”她看了一眼跟着僖嫔的人,觉得有点眼熟,“您叫长喜去问一问梁九功,是不是给您解了禁足?要是解了,您再慢慢地跟上来也来得及,内务府都还在呢,就算这会儿把您加上了,也没车架给您使。”
姜潮弓腰:“是呢,现在只有给内务府那些拜唐阿用的车架,您总不能跟他们挤一块吧?”
僖嫔脸色变了变,最终只能咽气走人,催着长喜去问梁九功。
但实际上,梁九功早就跟着皇上去康熙往慈宁宫里去了,她哪里能找得到呢。
云秀坐在姐姐身边:“哼,别以为过了两年,我就不记得当初的仇了!”
云佩就笑。
没一会儿,胤禛领着胤祚和胤禩上了车——佟皇贵妃病了,不能出去,云佩请示过了康熙以后,做主把胤禩也给带上了,左右都有奶娘伺候着,也不算是太麻烦的事情,既然能带,干脆就带上了。
好在内务府准备的车架够大,就算塞下三个小阿哥也完全不挤。
胤禛现在自诩是个小大人了,很愿意帮着额娘照顾弟弟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