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长,收获肯定要比他多得多。
结果回来以后,太子不仅射中了四只兔子,还射中了一头鹿!虽然只是幼鹿,以他五岁的年纪来说,已经很是难得了。
而大阿哥呢?他在林子里游荡了许久,心里头一直惦记着太子那件事情,射箭的时候也不专心,跑了许多的猎物,还是后来看时间快到了,侍卫们问要不要从他们的猎物里分一只给大阿哥,毕竟要是什么都带不回去,也太丢人了。
结果大阿哥生了气:“那爷和太子还有什么区别!”
他赶着最后那一点时间,仔细搜索了林子里,最后带回来了一只兔子和一只山鸡。
出来以后看见太子收获满满,心中忍不住怀疑自己,也想着侍卫们说的那句话——如果今天的事情是皇阿玛安排的呢?是皇阿玛想让太子出风头呢?
他不敢去想这个可能,垂着头回来了。
康熙看着太子带回来的猎物果然心情大好:“不愧是朕的儿子!有当年皇阿玛的风范!”
再转头看到大阿哥的猎物,两相对比,难免有一点失望,不过他还是顾及着大阿哥的面子,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一时的失意没关系,往后勤加练习,必定能够大获成功。”
大阿哥的眼睛一亮,又转瞬之间暗了下去。
云秀站在看台上,迅速捋清楚了前后因果——刚刚她偷听到的对话大约就是关于太子这些猎物的问题的,今天是太子头一次在大臣们跟前正式露面,他背后的人,云秀猜测大约是索额图,想让太子成为一个完美的太子,于是悄悄安排了猎物,伪装成是太子所得。
她迟疑地看向太子,这个才五岁的孩子,到底对这件事知不知情?康熙对这件事知不知情?
她借着在高处的视角,悄悄地打量着康熙和太子的表情。两个人的表情都毫无异样,康熙脸上是高兴和自豪,而太子脸上是纯然的濡慕。
怎么看都不像是演戏能演出来的,更何况五岁的太子心机有那么深沉吗?云秀持否定的态度。
康熙也未必知道,不然那些人不会偷偷地在帐篷那边讨论。
她的目光落在脸色复杂的大阿哥身上,恍然大悟了——只有大阿哥是知道的。
等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云秀支开了所有人,和云佩说起了这事儿。
云佩听完倒是一怔,默然很久以后,和云秀说:“咱们把这话咽进肚子里,以后只当做不知道。”
她还从来没有料想过未来太子会下台,只是想着,如果被索额图知道云秀偷听到了这件事,只怕以后云秀就惨了。
云秀也点头:“我心里有分寸,姐姐放心。”
云佩又问她还有没有果茶:“那个酸酸的甜甜的很好喝。”
云秀知道她喜欢,已经晾了许多了,听她要,连忙去取来,俩人痛快地喝了个够。
此后几天的景山骑射之中,太子多有收获,每每都得到了康熙的盛赞,一时之间,太子的威望在朝臣之中逐渐变得重了起来,有不少心思活络的人慢慢动起了心思,和索额图频繁接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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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里,布贵人正带着冬韵坐在云佩宫里喝茶,章佳氏、张氏也在,她沉寂了太久,出来了以后也并不和宫中其他人来往,只偶尔到云佩这里来坐坐,一块儿喝茶吃点心。
每回她到这里来,布贵人她们就总找些轻松些的话语,用以宽慰张氏的心,她心里头一清二楚,也很是感激。
平常她都是坐着听她们说话,这回却意外地开了口:“纳喇氏的身体不大好了。”她和通贵人同住一宫,对她的消息也灵通些。
布贵人沉默了一会儿,说:“她生产那天拖成那个样子,也是可怜。”
宫里头好些人对通贵人其实不怎么熟悉,云佩也只和她打过两回交道,觉得她是个害羞腼腆的女人,也带着女儿家不谙世事的天真,可惜强撑着身体生孩子,不仅孩子虚弱,连自己也被拖累了。
张氏也垂着眼:“我和她住的近些,前几天听她咒骂敬嫔,言语中……说的很是难听。”
章佳氏讶异:“关敬嫔什么事儿?”
布贵人想了想,说:“这我倒是有点印象,好像那天宫人们说,通贵人是半夜睡过头,把阵疼给睡过去大半,后来彻底醒了以后,宫女们慌透了,先去请了敬嫔,然后敬嫔再去请的太医,结果就耽搁了。”
敬嫔自己还是个十九岁的女人,也没生育过,从来没有经过事儿,乍一听说通贵人要生了,难免慌乱。人都吓软了,哪里还想得起来叫太医?
还是那会儿张氏在偏殿里头听见通贵人的惨叫声,叫了宫女出去看情况,然后叫敬嫔去请的太医。
通贵人坏了身体,生下来的孩子也很不健康,大受打击之下,难免想左了,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敬嫔身上。
这事儿谁也不好说。
通贵人有错吗?她是有错,不该迁怒敬嫔,可她那样的处境,精神已经接近疯癫了。
敬嫔有错吗?她不过是没经历过事儿,一时之间没想到,所以没错,可也确确实实因为耽搁了时间,才导致通贵人错过了最好的生产时间,最后成了那副局面。
都说不上谁的错更多,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