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蜜蜜是林婉丽介绍到薛家屯来的,现在两人走得近。
她犹豫了一下,小声道:“苏叶最近挺作的,跑去生产队给薛明翊打电话要缝纫机,在家里打孩子骂婆婆,又跑去学校陪读,闹得大队都风言风语的。”
林婉丽:“为什么?”
张蜜蜜摇头,“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林婉丽:“不能吧,我还没跟她说呢。这消息除了我,别人不可能知道。”
张蜜蜜望着林苏叶远去的背影,神色不明,“婉丽,你说……薛明翊真有相好的?”
苏叶那么美,薛明翊也有相好的话,那长得美似乎也没什么好处,哎,这样的话苏叶也太可怜了。
她心里不禁同情起来。
林婉丽:“那还有假?不过你别乱传呀,我只能告诉堂姐,别人知道了风言风语的那她还要不要活了?”
张蜜蜜哦了一声,“我自然不会乱说。”心里却讥讽林婉丽,你当年抢她相亲对象,现在假惺惺的干嘛?
林婉丽兴冲冲去薛家找林苏叶。
薛明翊:“这次演习拿了奖金。”
林苏叶心里一咯噔,和梦里对上了呀,那个梦是真的啊!
她咽了口唾沫,脑子里瞬间闪过自己淹死、他工作忙、孩子长歪的一些画面,心也提了起来。
不行,她得想办法让他多顾家,她忘记害羞,脱口道:“你好棒,我让孩子们都向你学习!”
她得让他多关心孩子,让孩子知道爹念着他们,让他知道孩子们也想他。
薛明翊听得唇角弯了弯,对面偷看他的女兵立刻捅了捅旁边的伙伴儿,薛阎王笑了!
他们军流传很多薛明翊的故事,但凡有军事拉练、军事演习之类的行动,就有人被他虐得灰头土脸。有人悄悄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薛阎王,希望演习对练之类的千万别碰上他。
不只是兄弟友军,就自己军的战友以及他自己团里的弟兄们,也都是怕他怕得不行。
别的团长多半呆在自己团部,训练有各级单位长官,薛明翊不是,他的团部就是个摆设,他今儿可能在一营,明儿可能在哪个连队,谁要是训练跟他过不了三招,那就等着吃挂落。
薛明翊:“你在家照顾娘和孩子多辛苦。”
林苏叶条件反射一样回道:“我不辛苦,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大队经常带领队员们喊口号,尤其不能怕苦怕累,一旦听见别人说辛苦,就得赶紧接这句话。老人孩子都滚瓜烂熟,还时不时抽查,所以林苏叶也下意识就接上。
薛明翊唇角的笑意更浓,问问老人和孩子,林苏叶跟小学生一样认真回答了。
第一次打电话,林苏叶是真的没经验,不知道怎么对话.
她心道要说什么?直接说没事挂了?还是问问他工作辛苦不累不要注意休息?可给国家和人民当兵呢,能说辛苦?那肯定不行啊,最高指示说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要说了那得犯错误。
她不能给他惹麻烦。
薛明翊也不是爱说话的,简单的两句话之后两人就开始冷场。
对面的俩女兵听得急死了,恨不得教薛团两句。
薛明翊没听到对面说话的声音,却听见林苏叶紧张的呼吸声,突然他有些口干,
林苏叶没听见薛明翊的声音,就寻思他肯定忙,又赶紧说你忙吧。
薛明翊嗯了一声,没来得及说再见电话已经被挂断。
他站了一秒钟,眉梢眼角的柔和已经消失,唇角也恢复如初,整个人冷峻严肃,让人不敢对视。
他又给师部打了个电话,让后勤把他攒的那一百五十块钱留着,再按照他的奖励兑换一张缝纫机票。
普通人买这种机器得用工业券,随工资发,十块钱发一张,买一台缝纫机150块钱,还需要15张工业券。即便有工业券,要去供销社买缝纫机也得预订,等三两个月是起码的。
他找人兑换缝纫机票就不需要用工业券,提货的等待期也会短很多。
这是媳妇儿第一次跟他要东西。
莫名的,他心口有点发烫。
开了一天会,会场吵吵个没完没了,薛明翊感觉头大。这是军部会议,除非首长点名,他基本一言不发。
溢美之词听多了,他心无波澜,只想着回去总结这一次野外拉练的得失,怎么收拾那几个拖后腿的,还结识了一个很优秀的战斗机驾驶员以及□□,打算再去请教更多专业知识。
傍晚时分他们几个团长回到师部。
薛明翊自己有团部,但是他没带家属随军所以平时他师部乃至下面营部、连部都能待,很少窝在自己的宿舍。
他正翻看一沓子专业资料,通讯员过来说胡成鑫家属来找他。
胡成鑫是他当年入伍时候的老战友,起初两人一起升职,不过现在薛明翊是团长,胡成鑫是别团的副团长。
胡成鑫前两年得了病不能再参加操练就调到后勤去,这期间没少让薛明翊帮忙。
薛明翊虽然性子冷淡,为人不热情,可战友所托向来认真对待,能帮的尽量帮。
久而久之他媳妇儿林婉晴有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