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大军小岭，“你们平时打架吗？”

顾元祯：“呃，我不常去学校。”

大院儿里有澡堂子，每天从九点开到晚上九点。

小岭觉得打架好傻啊，又不是两国交战，就两国交战也得先谈判呢。

大军瞥了他一眼，警告他把口水擦干净。

回家的时候顾元祯落后两步，对小岭道：“明天你们上学？”

小岭只是听说，没凑过热闹。

最后他笑道：“你妈妈真不会管孩子，这孩子逃学就得打。”他比划了一下，“荆条、竹板儿，随便什么，啪啪啪地打。”

再者他们还有一个小尾巴监督员呢，就去育红班讲故事，快放学还得让人老师给送学校去接他俩放学。

顾元祯对莎莎也很好奇，问小岭，“莎莎真的和你们一起读四年级？”

好还是不好？行还是不行。

小岭蹙眉，“偷东西可不行！我小姑是公安，专门抓贼的！”

这时候没有抽油烟机，厨房只靠窗户通风，很容易积攒油烟灰尘。

你打架行，可不能连累我们。

莎莎也想跟着去玩儿。

大军：“不许打架！”

顾元祯：“这几个就挺欠揍的。”

薛明翊：“在家里冲一下就行。”

莎莎就乖乖地点头，“对，我还是更喜欢跳舞。”

他知道林苏叶也要洗头，就说等会儿帮她洗。

他小声道：“不行，逃学会被我爸妈打的。”

被他们这么一说，小岭也有点心动，想去探险。

几个人就在一边说风凉话，但是不指名道姓，不再说侮辱性的词汇，哪怕知道他们说谁也不能计较，更不能给他们埋坑里。

上一次之后他们十分不服气，还是喜欢挑衅一下，但是不过火。

林苏叶：“火车站怪危险的，想玩让小姑和顾知青带你们去动物园看看。”

他从兜里掏出几块钱来分给大军小岭。

顾元祯朝她笑了笑，“阿姨，我把小岭弹弓弄掉了，刚找着了。”

顾元祯：“再说。”

小岭：“那是扒鬼子的过车，干革命，不一样！”

顾元祯：“没有打群架的？”

顾元祯：“明天你们家还请客，不如我们去探险吧。”

小岭觉得最好还是别说顾元祯想去扒火车，免得害顾元祯挨揍。

顾元祯对小岭大军道：“听着还挺有意思，那里真有个死人吗？”

他们可真敢啊，这小日子真够惊心动魄的，跟自己这里过得日子一点都不一样。

再说你都初中生，打葛峰几个也不光彩。

她嘴里哼着曲子，哒哒跑去找顾妈几个跳舞了。

小岭听他语气好像不逃学不打群架很丢人、好好读书就很没面子一样。

顾元祯遗憾道：“我没有妹妹。”

顾妈下来倒水，瞅着厨房俩人那么恩爱，心里也美滋滋的，哥哥嫂子这样好，明春有样学样以后和孟昭肯定也是恩爱圆满的。

小岭看到葛峰马鸣几个在那里探头探脑，便嗤了一声，“你们鬼鬼祟祟干嘛呢？”

他爹、他大哥、小姑都很会打架，都能教他，而且就算去初中也没人敢欺负他，大军学习好有老师护着，他和大军、蓝海军、王小利四个人呢，还有其他同学也和他们好，谁敢跟他们打啊？

马鸣也胡乱打拳，“就是，你们能来，难道我们不能来？”

小岭：“她要是不跟个小管家一样还是很可爱的，她是我妈的特派员。”

顾元祯看小岭对打架没兴趣，还有点惊讶呢，他也就不再说这个，又问这里有没有好玩的，他们可以去冒险。

林苏叶招呼他们回家暖和一下，一会儿去宿舍睡觉。

顾元祯笑起来，“她真可爱。”

等顾孟昭他们去了宿舍，林苏叶瞅着小岭，“你和元祯哥哥在外面说什么呢？”

顾元祯：“当然不偷东西，扒火车么，是刺激。铁道游击队你看过没？”

大军看了小岭一眼，心里有些欣慰，妈妈整日耳提面命叮嘱他好好学习、不要打架、不要逞能冒险，看起来卓有成效。

不等小岭说呢，葛峰几个来劲头了。

还有人喊道：“你们谁敢去坟地里睡一宿，不怕鬼？”

上一次他和大军互相打的画面记忆犹新呢。

顾元祯一看葛峰几个就知道这是家里有点背景自己不学习又没多大本事就喜欢撩骚欺负普通学生的“软蛋”混子，这种人不聪明但是也不惹大麻烦，他们都怕揍。

小岭和顾元祯比赛打弹弓，大军当裁判，两人比了个平手。

他就道：“葛峰邀请我们去火车站那边玩儿。”

小岭立刻喊道：“回来了。”

看他犹豫，顾元祯道：“挺好玩的，一群人扒火车才好玩呢，尤其是货车。”

顾元祯轻笑：“你这么怕家长打呀，真是个乖孩子，我们小时候没有不逃学的，没打过群架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他们放学就得回家，休息天也是在大院儿里玩，到时间就回家吃饭，没有一整天的功夫跑出去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