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小姑就给五个男人都栓起来,她骑车,让他们互相牵着去生产队部。
薛队长、会计等人直接惊呆了。
薛明春还真是……牛皮!
赵根英见状又急了,“咋还打我们癞子呢,快给他放开啊,他又没杀人放火,就是打个牌也不犯法啊。”
众人:“……”
孙家宝悄悄对张蜜蜜道:“你说她图啥?”
张蜜蜜瞅了他一眼,“那我图啥?”
孙家宝就嘿嘿笑,“图我俊,图我温油啊。”
会计听着要吐了,“孙家宝,说人话!”
孙家宝:“……咋地还不许我们夫妻恩爱啊。”
林苏叶旁边的莎莎回头嘿嘿笑,唱道:“吹起小喇叭,哒嘀哒嘀哒……就怕不抵抗……”
这是她从收音机里听来的歌曲《就怕不抵抗》,她听过两遍就会。
孙家宝:“……”这孩子!
小姑把绳子一丢,让五个男人在墙根蹲好,她对癞子道:“你整天偷懒耍滑……”
“明春公安,我……我没偷懒,去年我跟着你上工来着。”
癞子也是懒汉一员,被教训过,干活有长进,但是赌钱却改不了。
小姑:“你不经过家里女主人的同意就把鸡偷走卖掉,钱赌掉没拿回家,这就是偷窃。”
赵根英生怕小姑判他刑,赶紧喊道:“不是,不是,自己家的不算偷。”
小姑:“你闭嘴!”
赵根英吓得立刻闭嘴。
小姑:“罚你从今天开始给生产队干额外的活儿,多赚工分,把这个卖鸡的钱赚回来,赔给赵根英。”
赵根英还想说不用了。
小姑却道:“必须得赔,会计作证,工分赚不够不能停。”
生产队有不少额外的脏活累活,一般人都不爱干,都是惩罚犯错的人干的,比如沤肥,捞淤泥,给队部清理茅厕等等。
癞子哭丧着脸,老大不乐意,却不敢顶嘴。
小姑又对赵根英道:“再让我看着你欺负我嫂子,连你一起去。”
赵根英吓得立刻离林苏叶三米远,再也不敢凑近。
另外那四个男人,小姑也问问是什么村的,她道:“我是咱公社的公安,你们也归我管,懂?”
四个男人连连点头,“懂懂。”
小姑瞅瞅那俩跑了的,“跑得倒是快。再敢让我抓到一次你们赌钱,就每天早起陪我跑步,跑不够十里路不待停的。你要是偷懒不跑,我就用绳子拖着你跑。”
男人吓得脸都绿了,表示再也不敢。
再也不敢让薛明春抓着了。
小姑就让他们滚了,“绳子是赵根英的,还给她!”
几个男人赶紧互相解开,把绳子还给癞子,一溜烟地跑了。
癞子又没面子又害怕,赶紧拉着赵根英也跑了。
会计笑道:“明春真带劲儿!”
小姑:“谁要欺负我嫂子,我就揍他。”
别以为我二哥不在家,有人就能欺负他媳妇儿,哼!
会计:……我作证,真没人敢欺负她,你是没见她装断腿那会儿,那个厉害。
小姑又冲着众人喊道:“以后谁要是在村里赌钱,别让我知道,知道一样处理。”
打牌可以,不许赌钱,只要赌她就管!
几个男人立刻表清白,“没人赌钱,没人!”
心里却悄悄想着再也不能赌,至少不能在薛家屯……不不不,不能在公社范围内赌,免得被薛明春收拾。
小姑又道:“还有我不管你们是男人偷了家里的钱还是女人偷了家里的钱,只要另一个人不知道,就是偷。也别让我知道!”
知道就和癞子一样!
村里有些夫妻过日子,互相藏心眼,女的往娘家倒腾,男的往自家爹娘或者兄弟姊妹家倒腾,反正就是不好好一块过日子。
这些人隔三差五就打架,也是小岭看好戏的重要来源。
有那两口子是这样的,赶紧悄悄溜了。
林苏叶看得直乐,领着莎莎和小姑回家。
薛老婆子已经把小猪崽安顿好,看她们回来,还纳闷呢,“今儿这么早?”
小姑:“考试,考完就休息。”
薛老婆子瞅瞅天色,“哎呀,四点还这么亮呢,真是天长了。”
一会儿大孙子就回来,她得赶紧做饭,这样他们一回家就能吃。
大孙子长身体,尤其小岭活动量大,中午吃完饭,下午四点就很饿。
莎莎一回家就跑去拧收音机,嘴里配着音,“吹起小喇叭,哒嘀哒嘀哒;打起小铜鼓,得龙得龙咚。……”
看到薛老婆子进来,她就大声唱道:“就怕不抵抗!”
薛老婆子:“嘿,这孩子故意挑衅我是吧?你再这样,我可抵抗你啦!”
莎莎立刻竖起细细的食指,“嘘!”
广播里传出她最喜欢的声音,“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莎莎登时眉开眼笑。
莎莎正一边听广播里的儿童歌曲,一边跟着音乐律动身体,这时候大军和小岭放学回来。
小岭嘴里吆喝着:“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