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村有流氓就招呼我去打”。
等夏天他再去,薛老婆子就拉着他诉苦,说明春被老头子去世刺激得半夜跑出去打流氓,可人家是外村大队安排巡夜的,不是流氓,害得她和林苏叶给人家赔钱还得好一顿赔不是。
这些事儿他姐从来不提,不过看小姑看得倒是紧,从那以后好像就没半夜跑出去打人了。
这一次他觉得薛明春比以前正常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去部队练的,他就想试探她一下是不是正常起来。
结果,她居然还打,这是没好利索啊。
大军小岭就喊他们加入,两人就哄孩子玩去了。
林苏叶领着莎莎在院子里看墙根儿干枯的小草,听着他们嗷嗷叫唤还得提防别撞到莎莎。
她看莎莎两只小脚脚在原地挪来挪去,跃跃欲试,赶紧道:“乖宝儿,咱可不去凑热闹,撞一跟头把鼻子磕破。”
周金锁瞅着自己三儿子和一群孩子在那里疯玩就不顺眼,这他娘的还能找到媳妇儿吗?人家俊媳妇儿能看上你这样的?
林父小声劝她:“别什么事儿都生气,你看孩子们玩儿得多好啊。”
周金锁闻言,顺带看他胸口的钢笔也不顺眼,“你认识几个字了?”
林父:“大外孙说学无止……什么来着,没头儿,得慢慢学。”
周金锁:“越看越闹心,算了,快让他去修水渠吧。”
农闲时候政府会组织义务工修水渠、挖河道之类的大工程,不给工分不管饭,各家必须出劳力去干一定量或者天数的活儿。
五六十年代这种工程很多,现在那些水库基本都投入使用,目前没有大批量的义务工程,社员们冬天就清闲些。
生产队也会组织壮劳力修一修生产队的路、桥、水渠等,给工分。
林父:“按照顺序,该老二去了。”
周金锁:“老大老二有媳妇儿,农闲不得在家生娃娃?他一个光棍儿,不去修水渠闲着怪碍眼的。就让他去!”
林父知道她是嫌弃小儿子不服从安排闹心,并非真赶他去修水渠,要是不把小儿子的亲事解决,修多少水渠都不好使。
他道:“要不咱听听闺女怎么说?”
林苏叶看他俩站在那里,就领着莎莎过来。
林父顺手就把莎莎抱起来,逗她玩儿,让林苏叶劝劝老婆子。
林苏叶:“娘,他才22岁你急什么?这年头很多人二十五六都不结婚,我看他三十能娶媳妇就不错。”
周金锁:“那快气死我吧。二十五六不结婚的,不是歪瓜裂枣就是家里穷找不到的,又不是不想找。”她看林苏叶还有话说,便道:“知青除外啊,人家是不想在农村扎根一辈子,不可能和咱们结婚的。”
林苏叶:“就算张黑妮儿很好,可他现在不乐意,牛不喝水强按头也没用啊。等结了婚,天天闹矛盾打架,你不更闹心?”
周金锁:“那有孩子不就好了?”
林苏叶:“两口子感情不和,有孩子不是祸害孩子?”
她就很严肃地把陆晏笙的父母隐去姓名,夫妻吵架、婆媳吵架、火车站抢孩子的事儿隐去自家人讲给周金锁听。
她和家里人约好,在火车站被人抢错孩子的事儿不和别人说,一是牵扯到首长家事儿,二是怕自家亲朋担心或者传不好听的。
虽然他们是被抢错,但是有些不盼人好的指不定传成什么,到时候保不齐就是他们犯事儿被人从火车站抓走之类的谣言了。
“这可是真事儿啊,还是军区的领导呢,人家父母不比咱厉害?人家看好的人还能差了?可夫妻俩凑一起就是不合适,天天吵架,你说怎么办?一个儿子一个闺女,都可漂亮呢,现在儿子整天跟刺猬一样,你说孩子可不可怜?”
莎莎还在一边使劲点头,嗯嗯着附和妈妈的话。
林父听得眼珠子都直了,半晌说不出话,还有这等事儿?
周金锁也听得很震惊,自家人闹矛盾,跑火车站抢孩子?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不得劲,一叠声地道:“哎呀,这什么坏婆婆呀?真是气人!这孩子得多可怜呐?真是被大人给拖累了,你说咋这样啊?”
林苏叶:“对啊,你咋这样啊,过几年你孙子孙女就该问你了,奶,我爹娘为啥整天打架?”
周金锁打了个激灵,“我天,还找我的错儿呢?”
林父附和闺女,“那你逼着儿子娶的,不找你还找我啊?”
周金锁拍了他一巴掌,“你咋不拦着?不找你找谁?”
林父:“那我敢吗?咱家不你说了算吗?”
周金锁:“你看你,胆子比耗子还小,我不让你说话了吗?”
林苏叶赶紧道:“娘,你们咋为没发生的事儿吵上了?你不逼着老三娶张黑妮儿,那他俩就不会打架,你们继续过太平日子啊。”
周金锁一拍大腿,“你说得对啊!我差点犯错误!”
被林苏叶这么摆事实讲道理一说,周金锁倒是听进去,暂时不逼着老三和张黑妮定亲。
林父就知道得闺女劝,同样的话他和俩儿子说就不好使。她愿意听闺女的,因为闺女嫁给薛明翊,薛明翊厉害有见识,那闺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