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小姑雷打不动要骑车去捡柴禾,不让都不行,非要去逮流氓。
薛老婆子昨晚被夺了管家权,心里挺生气,就想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她早就醒了硬是躺在炕上不肯起,要装病拿捏他们。
林苏叶就和薛明翊一起做早饭,玉米糊糊疙瘩汤,面疙瘩大一点,管饱。
她心情好,知道薛老婆子装病也不揭穿,还贴心地问:“娘,你是不舒服吗?用不用找我大娘撅撅?”
薛老婆子:……坏媳妇,整天想拿针扎我!
她装病,哼哼唧唧,不说话。
林苏叶:“我给你拿片安乃近吃?”
薛老婆子:……坏媳妇,整天想给我吃药!
她偏不吃。
林苏叶:“娘你是累了,那就歇着吧,多躺躺也好。”她就继续做饭。
薛老婆子:……坏媳妇,就是想让我头疼。
又不是小孩子,老年人躺一天脑袋不得迷糊?
她有心要起却被林苏叶拿话架住,只得憋着继续躺。
外面薛明翊要通烟囱。
昨晚上做饭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哪个锅灶不好烧,跳上院墙,爬上屋顶,把一根拴着石头的绳子从烟囱里慢慢吊下去,将烟煤灰等阻挡烟道的杂物清理一下,这样就会顺畅很多。
邻居瞅着,忍不住让他把自家的也清理一下,薛明翊顺手就给通了。
他从院墙上下来的时候,从窗户里看见林苏叶在整理字典和练字本,她神情半点异样也没,似乎毫不担心他会看到里面的内容。
女儿还在睡,林苏叶先去看俩儿子的作业。现在她能看出小岭作业里明显的错误,至于大军的错误她就看不出,总归这孩子学习没问题,不用她操心。
她看作业题目没少,就拿给薛明翊看看对错。
薛明翊快速扫了一眼,“大军的都对,小岭的你少圈了俩。”他指了指林苏叶没看出来的错误,这孩子错的比对的多。
林苏叶就喊小岭起来改作业。
小岭每天活动量大,晚上躺下秒睡,雷打不动,睡眠质量特别好,就早上这会儿外面叮叮咣咣的也丝毫不影响他睡觉。
他跳起来胡乱穿上衣服,去洗把脸然后不咋则乐意地改作业。
哎,上学真命苦。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大军道:“爹在家呢,咱妈还去陪读吗?”
他是真不爱亲妈去陪读,压力比山大。
大军:“问妈。”
外间薛明翊替他们问了。
林苏叶:“得去。”
虽然现在俩孩子不敢逃学吧,但是她如果不去盯着,小岭一天就走样儿,她如果盯着他就多听讲一些。
再说,她还得去学习呢,要是不学习,写封匿名信都费劲巴拉的。
薛明翊:“我教你吧。”
林苏叶看了他一眼,虽然他语气挺温和,可他表情依然冷峻严肃,一双深幽的黑眸也格外吓人,她消受不起,还是算了。
在部队被人抢着请教的薛明翊没想到在家里被媳妇儿冷落,他微微挑眉,没再说什么。
林苏叶:“你哪天走?”
薛明翊:“我刚回来。”
才住一晚上就赶她走?他战友回家探亲,媳妇都巴不得黏着不放呢。
他们每次探亲回去,都吹嘘媳妇儿热情似火,他从不参与讨论,却都能听见。
他也会暗暗地期待,媳妇儿什么时候也对他热情似火,结婚八年,他从来没享受过那个待遇,也就秦建民那光棍儿总以为他每次回家会被媳妇儿缠着不放。
也许他一直没走进她心里,所以她……根本不想对他热情。
林苏叶感觉他误会,以为她赶他走呢,就道:“我腿没事,现在也不收庄稼,你工作忙的话就只管回去,家里没事儿的。”
薛明翊:“不出任务,部队就是常规训练,没事。”
莎莎醒了啊呜啊呜要起床。
林苏叶拿夜壶让女儿嘘嘘,还让薛明翊给女儿穿衣服,看他笨手笨脚的还是算了,手劲儿那么大别把闺女弄疼了。
她给女儿穿衣服,让薛明翊绞手巾过来擦脸。
薛明翊拿出一条崭新的手巾,在温水里洗洗绞干,递给林苏叶。
林苏叶一看,“这是你新发?”
薛明翊:“嗯。”
林苏叶:“你自己用,别总用破的。”
他每次都把新发的手巾、肥皂之类的攒着带回来给她,却把她的旧手巾拿去用,肥皂用小碎块攒起来的肥皂球,手巾破了对折再用一阵子,实在破得不像话就用来做抹布。
每每想他这样一个又俊又冷的男人,整天用一条破手巾,林苏叶就觉得不得劲。
她怕战友们笑话他,让他用新的他却不肯。
哎,就固执。
薛明翊这一次回来得匆忙,他也不知道林苏叶是不是真的需要钱,又急着回家,没敢在城里乱买。
搁以前他肯定买一包东西,回来就被林苏叶埋怨大手大脚。
当然他还是带了礼物的,秦建民给的一瓶子麦乳精,两斤红糖,还有另外几个战友塞的两斤散装水果糖、两个肉罐头。
他把一百二十块钱递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