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尽善尽美。
她悄然退下,迅速去做。
院子里备受煎熬的宫人们面露绝望,有几个忍不住哭出声,又被迅速的堵上了嘴。
福全立在原地,没有为他们说话。
董鄂氏觉得皇帝的手段太轻了些,恨不得将这帮胆敢作践自己儿子的宫人尽数杖毙,只是她一低头就发现福全面色郁郁,董鄂氏顿时顾不得那些宫人,连忙揽着他和声安慰起来。
里间的琪琪格也得到消息。
她微微有些怔愣,又想起刚才通体发寒,惊恐欲绝的感受。这些大半是前身的情绪,部分是自己的,前身受到强烈刺激下的惶恐,以及自己面对价值观破裂的恐惧。
又一次告诉自己,这不是自己的时代。
琪琪格勉强镇定下来,同时还有点苦恼前身遗留下来的问题。
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对了!想到金手指的琪琪格,赶紧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只可惜捣鼓半天那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倒是让乌日娜频频目露担忧,唯恐主子又一下子身体不适。
琪琪格到最后只能放弃。
只能说,许是医者不自医的……缘故?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乌日娜,刚还一点反应也没有的金手指立马冒了出来:女患,月经延迟十日,小腹胀痛,月经失调……
琪琪格沉默。
乌日娜满脸疑惑:“主子?”
看着半点痛色都没有的乌日娜,琪琪格完全想不出她居然有经前疼痛的症状。琪琪格沉吟片刻:“乌日娜,你的月事是不是延迟了?”
乌日娜神色尴尬且震惊。
只是望着琪琪格求知欲爆棚的双眸,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奴婢的确延迟了,是一贯来的毛病,不碍事的。”
琪琪格又是一阵沉默。
她想了想:“今日让小厨房里准备一道黑豆红花汤,还有日后不准你吃生冷的东西,用膳回头温一下再吃,哀家记得你平日都不肯回屋去用,只在茶房里扒拉两口。”
乌日娜下意识道:“奴婢要伺候主子……”
对于这种话语,琪琪格只需叹一口气:“哀家也想长长久久和你在一起,可是若是你身体不适的话……”
乌日娜又是窘迫又是高兴。
她立马美滋滋的表示:“奴婢定然按着主子说的去做。”
琪琪格满意颔首。
另一边周御医也赶赴乾清宫,将皇太后和二阿哥的病情禀告给太皇太后。
刚刚与辅政大臣商讨完朝务政事,甚至还没坐下来喝一盏茶,太皇太后就听到了这么两个坏消息。
乾清宫里寂静非常。
几乎有一盏茶的时间,太皇太后都没有说话。
周御医战战兢兢的。
这事宫人有错,御医更有错。周御医在养心殿没被处置,到乾清宫却早已做好了被处置的准备,只是等候发落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意外的是太皇太后并未多说,只是吩咐周御医退下。送走周御医以后,太皇太后疲倦的长舒口气,她倚在软榻之中,刚才的气势顷刻散去。苏麻喇默默走到太皇太后的身后,轻轻为太皇太后按摩着太阳穴。
太皇太后紧锁的眉心缓缓散开。
她低声打发了嬷嬷去问话,嬷嬷去的快回来也快,很快将皇太后发现二阿哥生病,随即使人绑了宫人,以及宫人被处置的事情尽数交代。
小康熙想遮掩的事情也没能遮掩。
太皇太后总体还是比较满意的:“皇帝处置的还算不错,只是留在宫里还是不太合适,传哀家的旨意,等杖刑结束以后将他们尽数送去瑞山。”
瑞山乃是顺治帝生前择定的陵园。
多年战争,国库空虚,以至于顺治帝登基十余年都尚未开始建造,愣是拖到如今才开始,急需大量的人手。
提到瑞山,就忍不住想起失去的儿子,太皇太后面上悲色一闪而过。她努力遏制心中的疼痛,选择转移话题:“琪琪格也是,福全也是,都太过于心慈手软了。”
苏麻喇低声道:“皇太后和二阿哥还小呢。”
太皇太后无语:“福全小也就罢了,琪琪格都二十岁还小呢?二十岁的时候哀家都有两个女儿了……”
说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
太皇太后沉默片刻,忽然没头没脑的发问:“她到京城了没有?”
苏麻喇恭声回答:“已经到了,明日入宫为先帝爷上香。“
“回头让她去坤宁宫一趟。”
“是。”苏麻喇应下,顿了顿又补充:“想必皇太后见到,定然会懂得主子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