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夭夭自然不会当着一群大佬的面, 催眠另一个人,谁知道他们在旁边观摩,会不会看出什么。
作为被催眠的一员, 最后还是诸伏高明动用私人关系, 借用医院中一个不怎么用的房间。
诸伏高明,也成为古堡一行中, 第一个被黑泽夭夭修改记忆的人。
黑泽夭夭坐在轮椅上,把玩着手里的红色宝石,兴趣缺缺。
“看样子, 你并不想消除我的记忆。”诸伏高明笑道。
“我在考虑。”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他们,一定要消除记忆,但诸伏高明,可以通融。
“你是担心景光。”诸伏高明郑重鞠躬, “虽然你的立场我不认同,但很感谢你对景光的照顾。只有真正把他放在心里的同伴,才会为彼此考虑。”
黑泽夭夭担心的,无非是诸伏景光如果真的牺牲了, 诸伏高明肯定会受到打击,那还不如不知道人还活着。
黑泽夭夭道:“你是个聪明人,我尊重你的意见。”
诸伏高明认真道:“我想保留。”
“当然没问题。”黑泽夭夭把玩着宝石, 给诸伏高明说了一遍她原本准备好的假记忆内容,让他不要露馅。
大半个小时后,诸伏高明出去,换其他人进来。
黑泽夭夭尽量把时间控制在半个小时左右,大概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谁都没有说不修改记忆。
毛利小五郎更是迫切的要求修改他的记忆, 一副不想被连累的样子。
最后一个进来的, 是毛利兰。
她在黑泽夭夭对面坐下,漂亮的小姑娘安静的坐着,既没有问东问西,也没有说不想被修改记忆。
“放轻松。”黑泽夭夭举起宝石,在她眼前左右摇晃,“看着它,很快就会结束。”
“柯南……”毛利兰舔舔干涩的嘴唇,没有理会摆动的红宝石,看向黑泽夭夭,艰难的问:“他是不是……新一?”
黑泽夭夭手一顿,无奈的收起宝石,“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你马上就会忘记。”
“所以他是,对吗?”毛利兰的双手搭在膝盖上,用力的拽紧裙摆,“新一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是不是和你在古堡里说的毒药有关?是不是和灰原哀有关?”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虽然最后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那段推理毛利兰没听到,但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起来,加上那些“卧底”、“毒药”、“组织”等字眼,毛利兰又不是傻子,完全能猜出个大概。
黑泽夭夭叹道:“毛利兰,什么都不知道对你来说,或许有些可悲,但却能让你安全。”
“但他却在做那么危险的事。”毛利兰猛的站了起来,椅子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吱啦”声,从昨晚开始就苦苦压抑的情绪,爆发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新一就会遇到危险死在哪里,我却一无所知。”
黑泽阵把黑泽夭夭抱走后,毛利兰他们也打算走,却遭到黑衣人的袭击,枪声、爆炸声、烈火……席卷了整个古堡。
黑泽夭夭一愣,随即缓缓笑了,她竖起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小声道:“别被听到了。”
毛利兰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低垂着脑袋,无助的眼泪落了下来。
长久的等待,并没有因为男友的找到而变得开心,反而变成了更大的迷茫和无助。
黑泽夭夭掏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爱上一个优秀的人,就要做好为他失去一些东西的准备。我是,你也是,没什么好哭的。”
“我不想忘记。”毛利兰擦干眼泪,态度坚定,“要怎么样,你才不会修改我的记忆?”
黑泽夭夭挑眉,“哪怕下一秒就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射穿脑袋?”
“对。”毛利兰抬起下巴,直视黑泽夭夭的目光,态度依旧坚定,“哪怕下一秒就会死去,我也不想无知的活着。”
黑泽夭夭笑了“我可以对你网开一面,但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毛利兰警惕的问:“你要我做什么?”
“放心,我很心疼像你这样天使般的女孩,不会让你做为难的事。”黑泽夭夭的手缓缓抚摸上腰侧伤口,轻叹道:“我只是想要你搬到阿笠博士家去住,顺便帮我看着点那个叫灰原哀的孩子。”
黑泽夭夭解释道:“她曾是组织的一员,也是目前唯一能够做出解药让工藤新一变大的人。但你也看到了,她对我丈夫有怨恨,我很担心。我的身份已经岌岌可危,如果我找人盯着她,或许连她也会暴露。以你和阿笠博士的关系,一定不会有人怀疑。”
眼见毛利兰还有疑虑,黑泽夭夭开始示弱,“杀了她是最好的方法,但我不想那么做。我现在能拜托的人,只有你了。”
果然,黑泽夭夭最后的话一出,毛利兰心里的疑虑彻底被打消,“可是,我要怎么搬到阿笠博士家去住?那太奇怪了。”
“对外的理由,你可以找工藤新一帮你想。对内的理由……当然是你识破了工藤新一的身份,要盯着灰原哀帮忙做解药啊!”黑泽夭夭哀怨叹息,“你对我的戒备心太强了,我无法催眠你,也就没法修改你的记忆。去吧,去找江户川柯南坦白。”
“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