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源之地的通行证(黄金下位奇物)
有时候,路平安的“庭院”太过给力,也未必是好事。
这里是海源之地,也是“神祗”降下灭世大洪水的起始之地。
大地在颤抖,当“神祗”之间的交流近在咫尺的时候。
一直待在路平安头上的那枚“面具”已经被激活,虚妄的幻影化作实质,大地被其侵蚀。
山脉、岩壁甚至那些房屋,都化作了巨脸的一部分,他“胧月君”柳夕颜,也降临到异世界。
路平安默默的看着,看着那巨大的人脸,在和那巍峨的神像进行交谈。
他们在说些什么凡人是无法感知的,或者说当你主动探知的时候,就可能被双方直接撕碎对于这样的存在来说,主动引起他们的注意力显然是一件蠢事。
“这就是夜幕下的交易吗?呵,就算不去感知,我也能猜到他们在谈些什么。”
路平安叹了口气,其他人是没有能力知道交谈的内容,但路平安的“真实之眼”却可以给他答案但他没有蠢到主动去聆听,那约等于找死。
或许“胧月君”柳夕颜能够忍耐自己,而对面那个玩意,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毁灭更多”
“祭品拒绝”
路平安没有试图旁听,但大地的颤抖带来的共振,把一些“信息”表达出来,而他那可以看到“震动”的眼睛,间接的读懂了它们。
那是一些破碎的词语,或许是哪位“神”本身的表达能力有限,或者能够被大地的震动传动的本就不全,却已经足够 “足够让我感觉到祂的恶意了。”
仅仅只是目睹,或者说“接触”,路平安就感觉到这位“神”的恶意和无情。
祂是来看乐子的准确的说,那只冰冷而傲慢的俯视感,就像是顽童在观察地上搬运粮食的蚂蚁。
祂并不是毫无感触,正好相反,祂还颇有兴趣的观察到底发生了什么,蚂蚁窝到底在哪个角落然后在失去兴趣之后,或者顺手踩死蚂蚁,或者更恶趣味一点,试试水淹蚂蚁洞。
就如一个顽童,等待着蚂蚁仓促逃亡的绝望,并愉快的看着“洪水”上飘荡着“蚁尸”。
当物种都不一样,谈和共情谈和同情,所谓“大地母亲”,或许仅仅只是凡人文艺性的修饰,残酷的“星球”,或许从一开始就将你视作寄生虫的一员。
而人类智慧生物对于身上的寄生者。
“糟了!”
仅仅那一霎,路平安就确定了这个存在的恶意和无情。
祂,看向自己了!
“蝼蚁”
下一刻,一道振动在整个世界回荡,路平安感觉自己已经被撕碎。
发生了什么?是自己的恶意被其感知了,还是仅仅因为离得太近 “他,有用的。你没注意到他身上的诅咒吗?那是你敌人的化身亲自下达的诅咒,他的存在,就是对你敌人的亵渎”
而那张大脸,柳老先生,猛地幻化成盾,替路平安他挡下了这个“怪物”的恶意。
路平安本人,却陷入了恍然之中,不知眩晕了多久。
但他再度清醒的时候,面前已经空无一人,那传说之中的神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一切都是一场梦境。
只是他背心的汗水,还有刚刚从死亡边境回归的喜悦,确定了这就是当前的现实。
“我,是得救了吗?”
他有些茫然,即使是他,面对这些过于超常规的存在,也有些无法抵抗。
他已经不在怀疑,那个“祂”的确比自己遇到的准神强大的太多。
“小家伙,你胆子太大了”柳先生的话语,有些责备,也有些无奈。
而路平安面前,漂浮着的小小面具,似乎也已经恢复了原型。
路平安转头望去,那里只有那平静如昔的古代建筑,既没有那仿若魔神一般的圣象,也没有那吞掉一切的大嘴。
他歪了歪脑袋,期望柳先生给自己的一个答案。
“对于某些存在来说,思想、精神力和其本体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思考他在这样的距离内,你在内心思考、愤怒、嗤笑祂,和直接当面嘲笑他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好吧,看样子,路平安不知不觉做了一个大死。
自己做了啥?把某个存在曾经做的,当面的“说了”一遍,然后还给与了满是负面的评价。
这样作自己还没死,只能说自己命大了
“我的时间有限,马上要再度陷入沉睡,事情我挑重点的和你说”
而柳老先生,貌似的确有点急,直接用精神力沟通,把大量的信息灌入路平安的脑中。
“原来如此”
其实,事情的过程相当简单,毕竟人类势力插手这个星球最早也就几十年,大规模进入才两三年,双方的关系相当简单而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