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道。
时云川点了点头,“至于那伙劫匪的身份,估计只有见了老斋主才知道了,展大娘,以晚辈愚见,咱们得兵分两路,我一人前去舟当镇查看劫匪位置所在,另外魏姑娘与你一同前去见老斋主”
展英定了定神,目光转向了魏雪絮,“云川刚来南宏不久,人生地不熟,絮儿,由你带路,与云川一同前往舟当镇,去烜赫斋的路我熟的很,不过就是去送信而已,我自己去就好了,不会有什么危险”。
展英说出来徒弟的顾虑,魏雪絮不由得怔了怔,“可是,师父。。。”
“就那么定了吧”。
时云川魏雪絮片刻不敢多耽误各自翻身上马朝舟当镇骑去。在他们出城的第二天,此时的秋五依旧在城中搜寻暗探,自青衫卫首领纪炎在客栈逃去之后,这一个月以来他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纪炎的踪迹,无奈苦寻无果。暗探是在他面前逃走,自然让他觉得脸上无光,失落的回到授天府议事厅中,一个身披绒毛斗篷的男子在火炉旁中孜孜不倦翻阅《东岛杂录》。秋五蹑手蹑脚的走到身后,抱拳躬身低声道,“少卿大人。”
左良没有回头,淡淡说道,“还是没有找到纪炎吗?”
秋五神色紧张顺势跪下,“卑职无能,未能找到纪炎,请大人责罚。”
左良叹了叹气,自问自答的说道,“找人不能光靠蛮力,得用脑子。青衫卫一百二十多号人,往我南宏境内,而皇都城郊外扮成刺客刺杀淳王中除了几人逃去,其余五十多人悉数被杀,现在可以断定那逃走的几人中就有纪炎,那么他为何敢冒风险进了皇都城呢,继续完成刺杀淳王吗?纪炎可不会那么傻。上次宣国的淳王遇刺之后,肯定会加强守卫,若再想行刺,难上加难,那么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说到后面转身回头注视秋五。
五顺着左良的提示推敲,脑中一个念头闪过,“莫非留在城中另有任务?”
左良缓缓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秋五,继续说道,“没错,前些日子在城中还有他的踪迹,但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有可能他已经达到目的出城而去,这几日城里可有什么大案发生?”
秋五眉头邹起,抱拳说道,“大案倒是没有,不过听闻昨日城东有一对青年男女遭人绑架,虽未上报京兆府,但我们已经派人了解,被绑的人乃是扶花峰展英之女和烜赫斋司马固之子,他们皆是江湖人士,想必是扯上了什么江湖恩怨,想来是想江湖是江湖了,所以京兆府的人没有介入”。
南宏历朝历代向来法度严明,各部之间职责划分明细,皇都城内的大案重案或者凡经证实证据确凿的案件的案犯是可以当堂判死刑的以上的直接程至京兆府受理。但朝堂与江湖之间历来似乎有一种不成文的共识,若是江湖之间的纷争引起的案件,没有呈堂上报的,双方可私下以江湖的方式处理。京兆府自然也不愿意处理此类案件,不仅是因为官府、江湖如同井水河水,而且江湖纷争涉及的门派、宗系、恩怨错综复杂,难以决断。
所以在常人看来城东的绑架案只是寻常的一起江湖纷争的绑架,但是对于心思缜密的左良,听到被绑的人是烜赫斋司马固之子,并不认为这是一起普通的江湖,低头沉思片刻,捋顺了自己的思路,迅速扬起了头,径直的走到书案前,看了置于书案上的一张皇都城周边舆图半晌,指出了一个位置——舟当镇,问道:“骁骑营统领司寇邕可在京中?”
“就是司寇将军司寇虎的弟弟司寇邕吗,大人为何要找他?”
左良的视线依旧停在舆图,说道,“如今仲大人已经随首府大人去了皖州查案,不在京中。司寇邕乃是骁骑营的统领,负责都城外的防务,舟当镇离皇都城有一天半的行程,但也是在骁骑营的防区内,我们此次要到那里去抓人,自然需要他从旁协助,况且纪炎武功高强,合你们二人之力才有把握抓到他。”
秋五虽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左良是如何断定纪炎的藏身之处,但从来都对他的判断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照办,应了一声“是”字之后怆惶离去。
皇都城外的军营校场,嫩绿色的青草铺满了外围,上面一层薄薄的霜覆盖的上面。白布围裹的主营帐前,十几排的将士组成了数目过百的一个方阵正在进行晨时的操练,从他们整齐一致的出拳姿势和回荡的吼声中可以看出这是一支纪律严明且训练有素的军队。主营帐内,是一间宽敞的里堂。旭日初升的朝阳透过左边的横纸窗照射到一张墨漆案桌,案桌两旁,摆着几张陈旧的楠木椅。整个布局看起来十分简约,可以依稀窥出这营帐主将的行事低调。
案桌前站着一个身披黑甲的男子,犀利的双目正注视案桌上的一张羊皮制的舆图,门外的传令兵匆忙的进到大厅,抱拳说道“大人,营外有一人自称是授天府四司左副司主的秋五大人,有事求见”
“他怎么来了?”男子自我低声喃喃着,“快快有请。”
传令兵退去少焉,秋五大步的走了进来,一边抱拳一边寒暄道“司寇统领,别来无恙,听闻前些日子司寇统领率骁骑营荡平了一直滋扰皇都除外附近几个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