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九王子得魔罗不死身后,日日夜夜共花废数年,自行补全了功法,修为不前的原因便是再此了。
倒是便宜了现在的李乘风,以此功法炼体可至易筋,承他福荫,李乘风自要完成他心中执愿,不炼融合身,誓不凝气。
李乘风以剑为笔,以地为纸,将内视之法,尽皆传与长乐,便让她去一旁观悟。
何时能感受到自身剑心,再来找他交谈,打发了长乐,他这才运行起魔罗不死身。
李乘风搜索着识海中的记忆,‘魔罗不死身开篇:欲修魔罗,必如魔罗一般,先食妖兽之肉,再饮妖兽之血,周而复始易筋可成!’
自巨蟒死去,一连多日李乘风早就不知吃了多少妖肉,饮了多少妖血。
长乐先前并非修士,饮不下妖血,多日寻找水源,后踏上修行之路,也与李乘风共饮蛇血。
她虽不知蛇血有何用处,但李乘风既饮蛇血,那她也要饮,定无坏处。
事实也确实如此,长乐虽不炼体,但不管妖肉还是妖血,对修行都大有脾处。
李乘风自心中默念:“魔罗功已毕,便成易筋体,凝气不能侵,金丹不能伤,虽具易筋相,犹是血肉躯。妖身为我躯,妖血为我血,二者共聚之,淬于身,炼于体,生生不息......”
不知过了多久,李乘风自觉浑身发烫,正是往日妖肉妖血遗留在他身躯内的能量,正淬炼着李乘风的肉身。
李乘风唏嘘一声:“这炼体也并非记载的那般,不仅不疼还有些舒服。”
若日后李乘风再想起今日所言,不知会作何感想,不得而知,不得而知!
直到次日清晨,李乘风才将多日积攒的妖兽能量彻底炼化干净。
先前他还道长乐炼化七彩莲花慢,今日一观李乘风炼化速度,也不过如此啊?
李乘风起身呼了一口浊气,只觉浑身舒坦,自发打起拳来,这拳法并无来头,也非功法,只是李乘风随意所打。
虽非功法武技,但仍是拳拳生风,好不威风!李乘风活动完筋骨,浑身骨头吱吱作响,已然凡身二重!
李乘风一夜未睡,长乐亦是一夜未睡,她早被李乘风拳风惊扰,要知道惊扰他人可是修行大忌!
可长乐对此并未生气,反而桃红满满,一脸花痴状,内视剑心什么时候都可以,可欣赏自家公爷打拳,这种机会可不多见。
李乘风收拳与长乐相视,淡然道:“该启程了,这巨蟒已对我无用。”
除此之外,这蛇肉他也是吃的腻了,想换个口味。
如今李乘风每每与长乐交谈,皆直视其眸,与以往大有不同。
这倒整的长乐多有娇羞,扭捏道:“好!”
长乐正欲离走,忽听李乘风一言传来:“不急,我们先将这余下巨蟒蛇身埋掉。”
长乐有些不明所以道:“你既已杀它,我们又食其肉,饮其血,能做的恶事皆做了,埋它做甚?”
她心思单直,对以往妖族、人族之战更是不曾了解,只觉虽是李乘风主动招惹巨蟒,但她与巨蟒又不相熟,更何况巨蟒差点将李乘风吞化,死了便死了,她并不怜悯。
巨蟒虽已有灵智,但长乐食其肉,饮其血,也无半点心里负担,若是换做寻常妖兽,她未必下的去嘴。
长乐自出生以来,从不食肉,食这巨蟒也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替李乘风出口恶气罢了。
当然李乘风对此并不知晓。
只听他回道:“它乃妖族,我乃人族,见面必分生死,更何况它食七彩莲花,我必杀它夺宝,我既踏修行之路,食其肉,饮其血,对我修行有益,自要为之,如今欲要离去,可埋余下妖身。”
长乐听闻点点头,手中也已握住残月剑开始挖坑了,她对李乘风所讲半知半解,但这不重要,李乘风既然那么说,对她而言那便是对的。
巨蟒若是能知晓,定然气的诈尸而起,一尾巴挥到二人脸上,怒骂道:“老子好好的守着七彩莲花,刚吞服又没招你惹你,你杀兽夺宝也就算了,还吃老子的肉,喝老子的血,这还没完,走之前还不忘把老子埋了,这算是啥?假仁假义!还有那婆娘,说什么不喜食肉?老子看你吃蛇肉比谁吃的都欢!”
李乘风从未杀过人,也从未杀过妖兽,以往他修行所需的各种资源,自有明王准备。
他身份尊贵又何须杀人?何须亲自猎杀妖兽?这算是他杀得第一个活物,亲手掩埋,算是别样的仪式感!
这两人各有各的行为准则,算是两个怪胎,一个娇弱不堪的外表下,藏着一颗不屈的心,一个不近人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菩萨心。
不一会深坑已然挖好,巨蟒尸身也已被埋下,只不过李乘风却不曾想到,这一举动使他千年以后又遇巨蟒,这疯魔岭,这妖兽森林,这沼泽深处,究竟藏有何秘密?
为何昆仑大陆的边疆名为疯魔岭?为何妖兽森林十年一次兽潮?为何这沼泽能产七彩雪莲?
......
二人相伴,一路向前,倒也不孤单,长乐这一路都在与李乘风论剑,对剑道理解也是越来越精湛。
忽的长乐好奇一问:“你剑术有多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