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事吧,不许给外面那些家伙喝水以及喂食,把他们身上的饭食全部收走,朕倒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朱厚熜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他倒是也没打算僵持太久,但是这个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了结的,要不是手里没人,他就直接上廷杖了,打死几个是几个。
“诺。”吕芳得令便下去了,也就是如今的太阳不大,不过看着天气,保不齐有雨,最好下上一场,不能让这些家伙太过轻松。
外面的蒋冕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得嘞,就知道不会轻松的,还把身上的吃的喝的给收走了,陛下这是打算和他们打持久战啊。
关键是他们不能退,这个时候谁要是走了,这是要被指着脊梁骨骂的,这是文人的风骨问题,人可以死,但是面子不能丢。
“看来此行并不简单啊。”蒋冕叹一口气,杨廷和躲得是真快啊,你走了我们可咋整啊。
张璁沉声道:“我等就是在这坐死也要见到陛下,陛下不能再被奸佞小人所蒙蔽了,如此行事,恐失人心啊。”
夏言等人也在旁边附和这,基本上几个大佬都来了,实在是这次的事情牵涉的太广了,受害者也太多了。
之前那纯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毕竟投资有风险么,亏钱了还能找陛下去补上不成,况且这最后钱被谁赚去了又不是不知道,虽然很难受,但更多的还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但是陛下让人抓了那么多学子和官员,那他们可就有话说了,陛下您这做的可就不对了,我们好言相劝,您却要动手抓人,不给个合理的解释那怎么行呢。
还有谷大用,这个阉党行事如此猖獗,该杀,不杀迟早是下一个刘瑾。
朱厚熜躺在床上也不着急,外面的官员越来越多,但是他们最多也就这样了,还能敢闯宫不成,他们叫唤两声也就算了,敢有所行动,哼哼,让你们看看禁军的训练成果。
一个上午过去,大家相安无事,外面的官员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反正陛下您不出面给解决了,咱们就不干活,国家就这么停滞吧。
下午的时候突降暴雨,朱厚熜笑的格外开心,这帮家伙不是能站么,继续站呗,到时候感冒了又得花钱买药,正好现在掉价了,也不是看不起病。
“陛下,要给诸位大人送些雨具么?”吕芳有些不放心,倒不是担心这些人的身体,而是这么大雨要是都病倒了,后面的工作怎么办,谁来做?
“送什么送,都叫他们淋着,等到晚上的时候你把毛纪和蒋冕带进来就行了。”如果没下雨的话,朱厚熜可能要晾这些家伙几天,现在一场大雨,而且短时间内应该是停不了了,淋着吧,挺好的,也省时间了。
在朱厚熜和群臣僵持这么一会,谷大用已经开始带人满城开始抓人了,跑,跑得掉么,不仅抓那些参与闹事的学子,还有一些妖言惑众想要挑事之人,当然了,顺带清理了一下地痞流氓,一天时间,整个北京城毒清净不少。
当然了,这只是表象,京城翻不出花来,外面恐怕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
一下午雨就没有听过,等到朱厚熜看到蒋冕和毛纪的时候,两人脸色煞白,二人年纪也不小了,淋了有半天雨了,还能站着就不错了。
“老臣叩见陛下。”二人感觉双腿都在打颤,这个天真的不行啊,这个雨也确实太大了。
“哟,来啦,吕芳,赶紧弄两碗姜汤来,可别冻着。”朱厚熜非常热情的招呼吕芳去弄姜汤。
吕芳也早有准备,立马就招呼小太监端了两碗过来,两人喝下肚子之后才感觉好了很多,但是身上湿漉漉的依旧难受。
“呵呵,说说吧,为什么要带人堵在朕的宫门口啊?”朱厚熜笑了笑,不急不慢的放下手中之书,望着狼狈的二人,说实在的,虽然这些家伙自己哪哪都看不上,但确实有骨气,这么大的雨,除了晕倒的几个,现在都在外面淋着呢。
“敢问陛下,费大人他们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抓起来?”
“哦?你是在质问朕?”朱厚熜饶有兴趣的望着毛纪,胆子很大啊,也或许胆子一直都这么大。
“微臣不敢,只是陛下如此兴起无端之狱,只会寒了朝廷百官的心,陛下如此行事,于昏君何异,陛下年幼,切不可被奸臣所蛊惑啊。”毛纪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反正今天说什么也要讨个说法。
“大胆,毛纪,你好大的胆子。”吕芳连忙站了出来,好大的胆子啊,竟然说陛下是昏君。
“无妨。”朱厚熜摆了摆手,也不生气,饶有兴趣的看着毛纪,这话说道一套一套的,反正他们一点责任都没有,都是他的错呗,顺势还给了他一个台阶,被奸臣蛊惑,这耍的真是一套一套的呀。
“还请陛下放了无辜的学子以及朝廷百官,并且下令诛杀蛊惑陛下之严嵩,谷大用之流。”
“哦?你怎么不说把朕一块杀了算了。”朱厚熜翻了个白眼,要求还不少。
“微臣不敢。”
“行了,你们的要求朕也知道了,但是抓人是朕下的旨意,至于无辜的学子嘛,天子脚下竟然滋事闹事,成群结队还敢围堵六部衙门,朕还能指望这些人未来能够好好之力国家么?处罚是不会变的,你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