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薛钰,见过宁安郡主。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听觉上给人一种稳重感,有种光是听着声音,就觉得对方很靠谱的错觉。
宁安郡主再次愣了愣,薛钰是何人?她似乎没听说过,在脑海中查找着这号人,京城姓薛的官员有两个,但是不知道这位薛钰是哪个薛家的公子,这两个薛家的公子,她也不全认识,薛钰估计就是她不认识的那个。
薛钰迈步向她走过来,温声问:“郡主,不知您的马车是出了什么问题?”
提起正事,宁安郡主霎时间也没心思思索他是哪家的公子,指着马车已经老化断掉的輶带,一脸懊恼地回道:“是輶带断了,也修不了。”
薛钰顺着她所指的位置看了眼,輶带是自然老化断的,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他道:“正好,在下马车上有备用的輶带。”说着就吩咐薛虎,“你去把备用的輶带拿过来给郡主换上。”
薛虎应声,马上前去取备用的輶带。
宁安郡主一听,脸露笑意,心想着她等会儿就能继续赶路了,也不必在此等王府再派马车来接,等会儿就能继续赶路了,感激道:“那真是太感谢薛公子,今儿是我欠薛公子一个人情,薛公子日后有事,若我能帮忙的,定义不容辞。”
薛钰微微摇头:“郡主客气了,在下也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多谢薛公子,不然我们
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宁安郡主说罢,再次抬眼看薛钰,如今人来到自己跟前,她才注意到薛钰的身量很高,自己还未到对方肩膀的高度,站着一起就有种大人和小孩儿的既视感,她在心里暗暗吃惊,这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长得这样高?
她视线往上移,仔细打量薛钰一番,这副容貌很陌生,她在京城从未见过,不过说来这位薛公子长得也挺奇怪的,并不是因为长得不好看,反之,薛公子长相还挺好的,很有特点,只是觉得对方身上的特点拆分后有违和感,融合在一起看似乎又挺正常的,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瞧着这身高以及身板,感觉上应该是个练家子的人,可此人却肌肤白如雪,硬生生的将身上的刚阳之气削弱,就连深邃立体的五官都被肤色衬托得柔和了几分,刚阳与柔和糅合在一起,使得整个人少了攻击性,像个关在屋子里读圣贤书的书生。
她作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姑娘家,也随了父母白皙的肤色,自认为生的白皙,可在这位薛公子面前,竟也险些逊色对方一筹,若是她晒黑一点,怕是不能与薛公子平分秋色了。
啧,男人长得那么白,她还是头一次看见,她之前看见的其他男子,虽然也有很多长得白皙的,但也没有这般白的,一个大男人的肤色,竟是欺霜赛雪的白,宛若姑娘家的。
薛钰被她直勾勾地盯着
看,颇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疑问道:“郡主为何这样看着在下?可是在下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闻言,宁安郡主后知后觉自己失礼了,忙收回目光,好奇道:“看薛公子面生得很,不知是哪个薛家的公子?是薛御史家的公子,还是詹事府少詹事薛大人家的公子?”
此言一出,刚取輶带回来的薛虎脚步一顿,诧异了看了眼宁安郡主。
薛钰了微微怔然,旋即回道:“也不怪郡主觉得面生,在下并非京城人士,今日才进京的,在此之前,在下与郡主从未见过面。”
闻言,宁安郡主诧异道:“薛公子既然不是京城人氏,那为何知道我就是宁安郡主?”
薛钰莞尔笑,轻抚着手腕上的菩提手串,淡声回应:“世人皆知荣亲王就只有宁安郡主一个女儿,并无其他庶女或嫡次女,所以当郡主说是荣亲王之女,便能知道郡主是宁安郡主。”
宁安郡主听后一愣,不过想想也是,她父王和母妃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夫妻成婚将近二十载,父王没有纳妾,连通房丫鬟都不曾有,那么多年就只有她和哥哥两个孩子,在母妃生下她之后,女儿双全的父王也舍不得母妃再受生育之苦了。
张叔与薛虎动作麻利地换着輶带。
宁安郡主瞧着无趣,转眼看薛钰,此人长得高,她都要仰视才行,又好奇道:“薛公子是哪里人士?”
薛钰回道:“
在下徐州人士。”
宁安郡主笑说:“难怪听薛公子的口音不像京城的,倒像是南方那边,原来是徐州人士。”
薛钰含笑点了点头。
随后,宁安郡主也没有再打听,毕竟她跟人家不熟悉,才初次见面,打听太多就失礼了,而且自己还冒昧求了人家帮忙,幸好这位薛公子是个热心肠的,二话不说就帮了她的忙。
没过多久,张叔与薛虎也换好了輶带,马车可以重新上路了。
张叔恭声回禀道:“郡主,輶带已经换好了。”
闻言,宁安郡主再次真诚道谢:“薛公子,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我萍水相逢,薛公子却伸出援助之手。若薛公子到京城有什么要帮忙的,可到荣亲王府找我,只要是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定义不容辞。”
薛钰道:“郡主客气了。”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