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峥叹息道:“嘉懿,这个你不能怪璨璨。”
沈延卿苦笑:“我怪她做什么?”
他哪里舍得怪璨璨,这个只能怪自己,怪自己当初没有应承璨璨的追求,或许他当初答应了,璨璨就有可能真的喜欢上他呢?
瞧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傅云峥再次叹息,自己没受过情伤,现在也不知如何安慰他,璨璨与嘉懿,原本就挺般配的,若是没能在一起,那着实惋惜。
须臾,傅云峥又问:“那你是准备放弃璨璨?”
放弃?
沈延卿面色一紧,心都揪着疼,他自然舍不得放弃,可璨璨又不要他。
“看来是不想放弃。”傅云峥莞尔笑,瞧他一脸无助,接着说,“既然没打算放弃,何不把人追回来?”
沈延卿反问:“她的心都不在我这儿,我怎么追?”
这语气听起来甚是委屈,仿佛被丈夫抛弃的小怨妇。
傅云峥不厚道地笑了出声,瞧瞧这人,一把年纪还委屈上了,以前人家璨璨被拒绝的时候,难道就不委屈?真是自找苦吃,幸好人家父母以及哥哥姐姐们不知晓璨璨被嘉懿接二连三拒绝,不然嘉懿那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他幸灾乐祸道:“沈嘉懿,你真是该!”
沈延卿赞同地点点头:“可不就是,当初拒绝得有多爽快,现在遭报应就有多惨。”
傅云峥语塞:“……”
沉默良久,傅云峥叹息道:“你要是觉得不甘心,那就赶紧去把人追回来,趁着人家还没定亲,若是定亲了,你八成是没戏。你看郑家与江家本来就是姻亲,再次结亲那是亲上加亲,若定亲后又解除婚约,那可就闹不愉快了。”
沈延卿回道:“璨璨现在对我很冷淡。”
傅云峥愕然,没想到他们俩已发展到如此地步,若有所思,回道:“烈女怕缠郎,她对你冷淡,你就死皮赖脸的缠着她。”
闻言,沈延卿沉默,片刻后狐疑道:“你的经验之谈?”
傅云峥脸色不自然道:“那怎么可能,你嫂子对我死心塌地,我哪里需要如此。”
沈延卿见状,轻轻挑眉,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傅云峥轻咳两声,道:“那什么,有时候是需要脸皮厚一点,特别是女人生气要跟你冷战的时候,她越是冷淡你就越是热情。”
一言惊醒梦中人。
沈延卿猛然想起自己一次次拒绝,璨璨还是缠着自己,自己最后还不是彻底沦陷了?
很好,小混蛋想不要他,那可就别怪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傅云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嘉懿,郑家公子或许很优秀,但怎么也比不上你,而且你跟璨璨也算是青梅竹马,有十多年的感情基础,跟他相比,你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沈延卿还算谦虚,淡淡道:“他比我年轻许多,与璨璨年纪相仿。”
闻言,傅云峥脸皮子一抽,好气又好笑道:“你爹还比你娘大二十岁呢,这样影响他们夫妻恩爱了吗?年纪永远都不是问题,问题是璨璨的心在不在你这儿。”
沈延卿眸色暗了暗,而后斟了一杯酒,举起酒杯,道:“来,我们继续喝。”
傅云峥也举起酒杯与他碰杯,纳闷道:“你还难受么?”
“你觉得呢?”
沈延卿挑了挑眉,不难受那是假的,那小混蛋忽然间就不要他,想要去跟别人定亲,即使他没准备放弃,可这心里头还是难受得紧。
“行行行,今日我舍命陪君子。”
傅云峥言罢,一饮而尽,又重新倒了一杯,打算跟他一醉方休。
短短一个上午,沈延卿也不知喝了多少酒,隐约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但又想不起来,脑子昏昏沉沉的,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
傅云峥见状,轻声叹息,喊了两个仆人进来带他去客房休息。
永安侯府。
江锦璨因着上回沈延卿说要在这个休沐日带她出去玩,所以早早的就起床梳妆打扮,在家里等着沈延卿的到来,结果等了半天还不见人影儿。
她越等越不耐烦,最后气得午饭也没吃,就气冲冲的去了定国公府,想着把人揪出来骂一顿。
哪有这样的?
她从清晨等到正午,竟然还不见人影,若是有什么急事,差人过来告知一声便可,她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今日没空,那等下个休沐日也是可以的。
有时候不去找真相还好,一旦去了,得知的真相会更让人火冒三丈。
江锦璨去了定国公府,询问了国公府的仆人,仆人告诉她:“江三姑娘,世子爷今日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仆人话音落下,她拳头硬了。
真被气得七窍生烟。
当然,她不是生仆人的气,而是生沈延卿的气。
一大早就出门,竟然也没想起对她的承诺,可见是一点都不在意她,亏她还傻乎乎的以为那老男人心里是有她的,期待了好几天。
江锦璨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老骗子,说好了带她去玩,最后又毫无理由的食言。
仆人见江锦璨气得牙痒痒的,粉拳紧握着,似乎随时有可能一拳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