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听着他们俩的对话,面面相觑,虽说双方都有功劳射杀猎物,可三皇子好歹是男子,且还是人家姑娘先发现的,怎能跟姑娘家争抢猎物?
这委实有失男子风度!
但那是三皇子,他们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只盼这姑娘能识趣点莫要闹,不然跟皇子斗,可讨不到好处的。
三皇子淡声反问:“空口无凭,江二姑娘可有证据证明这兔子是你先看到的?”
江锦琇一时语塞,看他笑意盎然,看自己时眸光里带着戏谑,瞬间了然,这人分明是故意的,故意找茬,故意跟自己抢猎物!
若不是有侍卫在,怕担上残害皇子的罪名,江锦琇真恨不得上前撕了他那张讨人厌的嘴脸,怒声道:“本就是臣女先看到的,殿下说是您先看到的,那您先拿出证据。”
三皇子转眼看向一旁的几个侍卫,问道:“你们说说,猎物到底是谁先看到的?”
江锦琇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满眼希翼地看着几位侍卫。
几个侍卫原本想着当透明人,忽然间被三皇子提问,小命要紧,他们自然是偏向三皇子的,只能眼含同情地望了眼江锦琇,昧着良心回答:“自然是三殿下先看到的。”
闻言,三皇子露出满意的笑容:“瞧,这就是证据。”
这个违背良心的答案,不仅让江锦琇希望破灭,还令她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指控道:“三殿下,他们都是您的人,自然会说出您想要的答案,这对臣女不公平,所以不能算作证据。”
三皇子含笑道:“既然江二姑娘说不能算作证据,那本殿下也没辙,不过,江二姑娘这边也拿不出证据吧?”
江锦琇气得不轻,她的确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可是她不服气,她好气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样的无赖,竟然是皇室中人,人人都说三皇子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心地善良、性子极好,都被这人给欺骗了,若那些人来瞧瞧三皇子这般模样,还能说出善良、性子好这种话吗?
三皇子见她气得脸色泛红,眼圈也红了,如同气急了的兔子,觉着有趣,低笑出声,这一笑就换来对面的姑娘含怒的目光。
怕将人气坏了,三皇子选择退一步,嘴噙笑意,不疾不徐道:“凡事得靠证据,若拿不出证据,那就是本殿下的猎物,看在江二姑娘那一箭也中了猎物的份上,这只野兔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江锦琇听罢,只觉更加生气了,她好不容易才猎到的猎物,想着回去跟妹妹分的,现在死对头还要跟她抢去一半?
三皇子瞧她不服气,想要逗弄人的心思又来了,笑道:“江二姑娘不吭声,那应该是瞧不上这半只兔子,那本殿下就不客气了。”说罢,就吩咐侍卫,“去,把猎物捡回来,江二姑娘才瞧不上区区半只兔子。”
“慢着,谁说本姑娘瞧不上了?”
江锦琇出声阻止,见侍卫停住脚步,怨愤地睨着三皇子:“行啊,每人一半是吧?臣女答应了。”
半只兔子也是兔子,凭什么便宜了三皇子?
既然不能把兔子整只带走,那要回一半也不错的,只要对象是三皇子,那是把兔肉拿去喂狗都不能相让的。
三皇子瞧她气鼓鼓的,心情却甚是愉悦,语调轻快道:“既然江二姑娘想要,那便回去再分了。”
“成啊,回去就分。”江锦琇懒得跟三皇子计较,就当是把一半拿去喂狗了,对跟着自己的侍卫道,“你去把猎物捡回来。”
侍卫应了声,下意识看向三皇子,见三皇子没有阻止,便前去捡猎物。
江锦琇不想再看三皇子这张讨人厌的脸,直接策马离开,不然多呆一会儿,她都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就算打不赢,就算以下犯上,她今儿也得把人揍一顿解恨。
三皇子也策马追上,与她并排而走。
江锦琇看到追上来的人,面色不虞道:“三殿下,您跟着臣女做甚?莫不是还想继续耍无赖抢接下来的猎物?”
三皇子郁闷:“本殿下在江二姑娘眼里就是这种人?”
江锦琇淡淡瞥三皇子一眼,不置一词,可那眼神里就已说明一切,在她眼里,三皇子就是这种人,就是讨人厌的无赖,没有半点男子该有的风度。
“本殿下不过是看着自己的那一半兔子罢了,万一你监守自盗那可怎么办?”三皇子说得有理有据,他不信任江锦琇,他要看着自己的猎物。
江锦琇无言以对,她是那种贪图半只兔子的人?她要回半只兔子,不过是因为气不过,不想便宜了三皇子而已。
三皇子还真的跟了她一路,唯独没有继续跟她抢猎物,每次看到猎物出现,都没有动手射杀,看到她箭术不精,射偏了惊得猎物逃窜离去,还不忘出言损她几句。
江锦琇被气得完全没了兴趣,提前结束今日的狩猎,负气回去。
而三皇子也提前结束,为了自己的那半只兔子,跟着她回去。
那厢,江锦璨今日在帐篷内休息,看到二姐姐满脸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