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姚翠柳跑了，昨日晚上睡觉还在呢，今日一早起来，就不见了人影。找了一圈以后，有人说，看到她搭了人家的马车，往京城去了。”

月红得了消息从县城赶回来报信，这会儿已经都快到中午了，而姚翠柳是一早就谋划好了，所以天色刚亮，她就找借口跑出去，搭了一早就约好的马车车队……

乔楚愣了一瞬，下意识就想到了菲儿。

昨日菲儿进了城，虽说给人传了信，可未尝就没有和姚翠柳传什么信息。

毕竟肖春发现了菲儿给人用麻雀传信后，很可能会忽略掉她去看月月时跟人的交流。

菲儿若只是个普通的女子，自然不会知道乔小福在京城的状况，可她是黑莲殿的小公主，那就意味着她所知道的，远比普通人知道的多得多……

“大意了。”乔楚抿了抿嘴，把菲儿叫了过来。

“是你告诉姚翠柳去京城的？”乔楚直接问。

菲儿昂着小脑袋：“我可没说。”

“那你是怎么跟姚翠柳的？”乔楚不跟她玩文字游戏。

菲儿很震惊地发现：自己明明不想说，可当乔楚问的时候，她的嘴巴比脑子更直白，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我告诉姚翠柳，她的相公在京城没死，还是长平侯府世子。”

乔楚点头：姚翠柳不傻，她跟乔安成有三个孩子，若是她做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想来乔安成是不忍心不管她的……

姚翠柳不需要菲儿叫她去，只需要菲儿告诉她真相，她就一定会去！

明白了真相，乔楚看向菲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十分聪明？耍了很多人？”

菲儿挑挑眉头，没说话。

“自己掌嘴。要用力！”乔楚淡然命令。

菲儿二话不说就开始自己掌嘴，一边掌嘴，一边骇然地发现：自己并不想掌嘴，然而自己似乎无法反抗乔楚的命令！

乔楚只是说了一句话，自己就开始不遗余力地自己掌嘴！

哪怕已经成了个不能修仙的废人，菲儿依然力气不小，不过十来下，两边的脸颊就都肿起来了！

乔楚没有叫她停下，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菲儿怕了：她的面颊从肿痛到麻木，甚至感觉到牙齿都在松动……

“我错了！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菲儿开始求饶。

乔楚却没有叫停：“继续打。”

随着巴掌的继续，菲儿连话都说不清晰了，一边泪汪汪，一边求饶：“主子，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呜呜呜……”

嘴角开始流血，随着一颗牙被打得吐出来，乔楚淡淡地喊了一声“停”。

几乎是立刻的，菲儿的手就停下了，也终于听指挥了。

她怯怯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颊已经不知道痛，麻麻地，让她一阵绝望：肿胀了老高！一定丑死了！

“你猜，若是我叫你拿了匕首，把自己的腿切断，你会怎样？”乔楚淡声问。

若是从前，菲儿还不怕：自己有价值，乔楚不会那样对待自己。

可是刚刚自己甩巴掌，把自己的牙都打落了，这让菲儿怕了：乔楚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若是还有下次，你就不用走路出去惹事了，两条腿自己从膝盖处切断就好。”

乔楚说完，见菲儿呆呆的，似乎在迟疑，于是扔过去一把匕首：“捡起来，把腿切断。”

菲儿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去捡匕首，朝着自己的膝盖就戳了下去。

“不要啊！”菲儿嘴里惨叫一声，却阻止不了自己的动作。

还是乔楚及时喊停：“停。”

菲儿紧握着匕首的手堪堪顿住，匕首的尖已经戳破了膝盖的肌肤，一瞬间血流如注。

至此，菲儿终于相信，乔楚对自己下命令，自己的身子会不由自主地接受命令！

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折磨自己的感觉，让菲儿几乎崩溃！

“你是个魔鬼！”菲儿痛哭起来。

乔楚上前，一巴掌甩了过去：“你们黑莲殿不是魔鬼？行采补之术，一个南越王都的茶楼下，就埋了上百骸骨！她们跟你的年龄差多少？”

菲儿：“她们跟我怎能相提并论？”

乔楚又甩过去一个巴掌：“怎么不能相提并论？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我是……”菲儿颤抖着，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是黑莲殿的小公主，是么？”

乔楚冷然道，“那你的娘亲，她从前是干什么的？可有跟你说？”

“你的外祖母从前又是做什么的？她们难道天生高贵？！这世间所有人都只能是蝼蚁？由得你们来裁决他们的生死？凭什么？！”

菲儿：“……”

这些事情她并不清楚。娘亲从来不跟她说。

娘亲只说，她生来高贵，就该凌驾于苍生之上。

菲儿从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娘亲说的都是对的！

“大周的京城酒楼中，你那个舅舅是护法对吗？”

“他行采补之术，这次被查封的酒楼底下也埋了几十具尸骸！还有的女子，甚至刚刚才死去，容颜变得枯瘦老朽！你身为黑莲殿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