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泉看到黑着脸的陈青山过来吃饭,又看到微红着脸的乔楚过来吃饭,心中暗爽。
老子看上的女人,竟然看上了你,偏偏老子还打不过你……
你不让老子爽,老子也不让你爽!
来啊!互相伤害啊!
于是阿泉的笑容就越发地欠。
陈青山看了阿泉一眼,淡淡地道:“今日晚饭后,加练一个时辰。”
阿泉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敢置信地看着陈青山:“啊?”
陈青山确认:“嗯。”
“啊!”阿泉惨叫一声,哭丧着脸开始吃饭。
“哈哈哈……”荣太妃笑得不行。
第二天一早,当陈青山餮足地起床准备教导徒弟的时候,却发现院门口的青石板坪上已经等了好多人!
一半是大人,一半是孩子。
一看到陈青山出来,孩子们纷纷眼睛冒光!
“姑父!”
“青山哥!”
“青山!”
“青山叔……”
村里人都是拐着弯的亲戚,辈分跟年龄完全无关,一时间叫啥的都有。
陈青山双手抬起,微微下压,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来学武的,站右边,送人过来的,站左边。”
众人愣了愣,随着陈青山的双手指示,迅速分堆。
少倾,陈青山看着想要学武的那帮孩子和几个年轻的汉子:“你们是真的想要学武吗?”
众人纷纷点头:“想!”
那几个年轻汉子是村里的猎户,农闲时分上山放套子碰运气的那种。
他们都知道陈青山勇猛,却没想到陈青山如此勇猛,竟然能一个人扫荡一个土匪窝!
加上先前见县太爷对陈青山也恭敬有加,才明白原来功夫高强真的是有大用,这不,大家一商量,才都动了学武的心思。
陈青山把规矩又说了一遍,让想学武的人都自己拿了银子去交给蛮熊,这才开始一天的站桩和打拳……
蛮熊最近跟阿泉和大牛对打,三个人的进步都很快,因此陈青山教了几遍之后,就让他们三人领着弟子们开始练习……
陈青山家门口的青石板坪成了演武场!
孩子们在墙根边蹲成了一排。
大人们嘿嘿哈哈地反复练习第一招……
到了下午饭之前,练习了半天的众人才纷纷散场回家。
瓜娘叫大家吃饭,陈青山刚坐定,就听外面传来了声音:“请问有人在家吗?”
蛮熊出去看,回来报告说,是县太爷带着之前那个钱巡检来了。
县太爷一头汗,除了累,还有些害怕:“陈将军,那姚员外没抓住,跑了。”
“怎么会跑了?”陈青山愕然看向钱巡检。
钱巡检面上恭恭敬敬,却透着一分不在乎:“我过去的时候,那姚员外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听到了风声跑了。”
“可搜查和盘问过哪些地方?”陈青山追问。
钱巡检面上的不耐烦逐渐露了出来:“并没有。那镇上四通八达的,哪里能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陈青山深深地看了县太爷一眼:“看来,你这个官做得不太行啊……”
如此直白的话,把县太爷吓得汗如雨下:“是下官办事不力!我这就叫人去盘查搜捕。”
钱巡检却断喝一声:“大胆!你以为你打过仗,就能如此对一线的父母官如此大呼小叫?谁给你的胆子?”
竟是准备先声夺人?!
陈青山几乎气笑了,指了指钱巡检:“你给我等着。”
“你什么意思?我虽然只是一个巡检,可好歹也算是个朝廷命官,你居然敢辱骂和威胁朝廷命官?”钱巡检丝毫不让。
县太爷伸手捂住了脸:算了,这狗玩意儿救不回来了,由他去吧。
果然,陈青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摆摆手对县太爷道:“行了,此事我已经知道了。”
“是,陈将军,那下官这就告退。”县太爷立刻行了礼就走。
钱巡检看看甩手就走的县太爷,再看看转身回院的陈青山,隐隐感觉不对劲。
这县太爷对陈青山的态度太过恭谨,完全不像是姚刚之前所说的陈青山只是去边塞从过军,现在解甲归田的普通人。
虽说许多人对所有解甲归田的小将领都会叫将军,可县太爷对陈青山的态度,这陈青山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小将领……
莫非他还曾经是军中真正的将军?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又被钱巡检自己否定了:这怎么可能?!
若陈青山真是一位将军,早已经混迹朝堂或者随军镇守一方了,怎么可能在这乡下地方过这等日子?!
一定是县太爷被人误导了!
钱巡检一忽儿又想到那位神秘的麟郡王也姓陈,听说如今的兴安县就分封给了麟郡王……
莫非这陈青山是那麟郡王的某个远房亲戚?!
一想到这个,钱巡检吓得惊出了一身汗!
哎呀!怪不得县太爷如此恭谨,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自古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若是这陈青山真的在麟郡王面前说得上话,那就万万得罪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