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家法伺候!”长平侯怒喝着让人送上了鞭子。
一看哥哥们要挨罚,三个庶女也都急了,纷纷跪下求情。
哭的哭,闹的闹,抢鞭子的抢鞭子,抱大腿的抱大腿……
把个长平侯吵得脑瓜仁都疼了!
他颓然将手中的鞭子摔在地上,抱头长叹:终究是错信了那个妇人,如今养的孩子也都歪了……
长平侯府一时间热闹成了一团,管家急的跳脚,下人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乔安成在路口碰上了传旨的公公,听说有圣旨,忙跑了回来,却发现院子里乱成了一团。
“这是怎么回事?”乔安成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管家正急得束手无策呢,忙上前低声把情况解释了一番。
乔安成听了以后,也是愣了一瞬:陛下竟然知道了孩子们和自己的关系,也知道了乔楚的存在……还宣他们进宫?
“父亲?父亲?您先叫他们起来……这其中有误会。您别气坏了身子……”乔安成忙在旁边劝。
长平侯陡然听到嫡子的声音,顿时悲喜交加:好歹还有一个真正心疼自己的,一边起身,一边一脚就踹在了庶长子的小腿上:“我养你有什么用?”
“嗷!”伴随着一声“咔嚓”脆响,庶长子惨嚎一声,竟然被踢断了腿……
现场顿时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庶长子在地上瘫着嚎。
侯爷发了大脾气,竟然把庶长子的腿都给踢断了……
“……”乔安成默了默,一边让管家请接骨大夫,一边将父亲拉到了一边,说起了关于三个孩子和乔楚的事情。
长平侯听了乔安成的话,默默扭头看了一眼被移到了躺椅上继续鬼哭狼嚎的庶长子:踢错了人了……
可随即长平侯又气不打一处来:若当初不是为了这个孽障,自己也不会将那个毒妇接回家来,还把夫人给气走了,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那还是没踢错!
不管怎样,既然陛下都下了旨,人是肯定要去的。
“要不,你去和他们说,让他们先回来,我这里先见见他们,跟他们交代一下,毕竟是进宫面圣,总不能失了礼数,万一陛下见责……”
后面的话没有说,可谁都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乔安成点点头:“我先去跟他们说,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意思。”
长平侯听了这话就不高兴:“怎的?他们还能有什么意思?难道还不肯回来?陛下下旨了,他们还敢抗旨不去?!”
乔安成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先过去看看再说。”说完,也不等长平侯再说什么,拔腿就跑了。
事情真相大白,庶子庶女们都傻了眼!
原来消失多年的世子爷居然是已经有了三个孩子的状态?
而且还有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侯府嫡女存在?
如今姨娘被关了禁闭不让出来,侯府冒出个嫡女来,世子爷也已经有了嫡子嫡女……
那往后庶子庶女们还能剩下啥?
“呜呜呜……”两个年纪小的庶女绝望地哭了起来。
年纪最大的庶女叫乔玉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等等……那个天香坊的东家,好像也是叫乔小福?”
两个年纪小的庶女哭声一顿,扭头看向乔玉婉:天香坊?!
那个开业还没有多久的脂粉铺子?!
那可是个日进斗金的金库啊!
京城里的夫人小姐都知道,天香坊里的香膏脂粉是出了名的好,也是出了名的贵!
她们月钱银子不多,只能买得起最便宜的那种,还要肉痛好久!
若是这天香坊是乔家的产业,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以后天香坊的香膏脂粉就由得自己用了?!
还有那天香坊二楼的护肤养肤,据说是极好的!
只是她们毕竟没有那么多的月钱,无缘感受……
“大姐,你别是听岔了吧?”小庶女乔玉娇诧异道。
二小姐乔玉柔却拍了拍三小姐的肩膀:“别管是不是,一会儿若是她们回来了,看见也就知道了。我们去天香坊的时候不是见过那小乔掌柜吗?那样子很好认。”
乔玉娇一听,也对,于是期待起来:“几个乡下孩子,开了个脂粉铺子赚了些银子,如今乍一听自己居然是侯府的孩子,不得高兴傻了?!”
“倒也是呢,要说这赚钱啊,还是容易些。想要有个高门大户的身份可就不容易了。他们从前只当自己是乡下土包子,行事难免粗鄙。”二小姐乔玉柔点点头,眉间一点轻愁,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他们从乡下回来,想来是不太懂什么高门大户的规矩的,到时候我们这些做姑姑的,少不得要提点他们一下,免得丢了我侯府的面子。”乔玉婉点点头,矜持地整理自己的衣裳袖口。
管家低头,假装没听到这些话。
侯府世子爷所出的嫡子嫡女,身份尊贵,轮得到你们几个庶子庶女来提点规矩?!
若是从前姨娘掌家,倒是还有可能。
如今姨娘不掌家了……不过若是那几个嫡子嫡女不成器,被这几个庶子庶女拿捏了,那就没办法了。
毕竟谁也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