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求了,什么都不要了,把芸儿还给他,还给他。
……
“咳。”
芸娘捂着胸口咳嗽。
“怎么了这是?”盛母忙给她倒水,轻拍芸娘的后背。
“呛了。”芸娘端起水杯,饮了一大口,去冲淡喉间的辣意。
“多大的人了,吃个东西也不小心些,谁还会同你抢了。”盛母点了点芸娘的额头。
芸娘嬉笑,往盛母怀里靠,“娘,不是我贪吃,是你外孙急。”
“也不怕孩子笑你。”盛母轻拥着芸娘,眼神慈爱。
“他才不敢呢。”芸娘笑容明媚。
“感觉又大了,衣裳都有些紧了。”芸娘给盛母看肚子,脸上透着点点苦恼。
“荀叔说,平日用的太补,得减去一盅。”
芸娘拉着盛母的手晃,撒娇道。
盛母没依她,芸儿之前遭的罪太多,不补足了,孕晚期怎么扛得住。
“娘有问荀神医,他说你身子亏损颇多,能敞开吃。”
“妇人的东西,你别总喂给闲儿。”
芸娘捂住耳朵,表示听不到。
三盅真的太多了!她喝不下啊!
“虽说没坏处,但到底不是闲儿喝的。”
“就半碗了,你乖乖喝完,库房的金算盘,你不是一直惦记?娘晚些拿来给你。”盛母哄道。
芸娘还想挣扎下,但看汤勺到嘴边了,只得张嘴。
盛母满意点头,将桌上的汤碗收拾了。
自芸娘有孕,盛母就看她看的紧,基本走哪跟哪,就怕有点磕碰,冷着热着了。
孩子不顺顺利利落地,盛母的心就安不了。
她的芸儿,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再失去一个,她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