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咱们不行动?”殷承挥退都前卫,闲谈般的开口。
见揉的差不多,他给李易披上外衣,把药酒收起来。
“不急,现在动,就只能抓几个,刑部的牢房得空多少,让他们闹闹。”李易翻了个身,姿态懒散。
“温家人口中可有吐出有用的东西?”
殷承摇头, “已经不成人样,应就是被骗了。”
“找个机会,把温濯处理了,温方祁到底为人子,能不染上生父的血就不染。”
“是。”殷承应声,迈开步子就要出去,想到什么,他停了下来。
“指挥使,那个陈白薇,要怎么处理?她最近和温方祁走的很近。”
李易眸子扬起, “走的很近?她不是对方祁恨之入骨?”.
“之前是这样,但看到温方祁冲进温家,将所有人都押入紫京城,她意识到恨错了人,平日无事,就在温方祁跟前晃荡。”
“但想道歉吧,又抹不开脸,瞧着不是一般的别扭。”
“对了,她还向人打听了温方祁的过往,我看,八成要出事。”
“这门婚,不是太行。”殷承摇了摇头,温方祁是他手把手教的,感情相当浓厚,若非如此,殷承也不会去关注这种男女之事。
天资聪慧的少年,往往容易在女人身上栽跟头,殷承不得不提防点。
陈白薇无论是家世,还是性情,于温方祁,都非良配。
“才认识几天,想的也太远了。”李易失笑。
“指挥使,是你想简单了,哪有那么多青梅竹马,相互熟悉的,不都是见个几面,婚事就定了。”
“据我所知,温方祁可没跟女子相处过,这个年纪,难保不会脑袋一热。”
李易闻言,摸了摸下巴,思索起来, “陈家虽也是受害者,但终究是他们那边没监管好,叫温家钻了空子。”
“只是满门仅剩一个孤女,总不能再让她去背罪责。”
“把人送去金盛行,给她安排个轻松的活计。”
殷承笑着点头, “看来指挥使也不看好这门亲。”
“温方祁自幼年就受欺压,他的妻子,需温柔有包容心,陈白薇经历了灭门之祸,情绪势必不稳定,两个凄惨的人,合在一起,只会彼此折磨。”
“方祁年纪不小了,是该给他定门亲事了。”李易看向殷承, “要说紫京城,没人比你更熟悉,说几个来听听。”
殷承默默无语, “指挥使,咱们都前司是情报机构,又不是风月场所,哪会去关注别人家的女儿。”
“失职啊,我对你们的期望,可是小到屋里几只苍蝇都知道。”李易瞅着殷承,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殷承眼角狂抽,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咋不让他们上天!
“指挥使,郞淮家,还有个待字闺中的,模样性情都不错。”殷承目不斜视,一板一眼的说道。
李易抄起鸡毛掸子,就准备让殷承回味童年。
盛元史为了郞漪,不惜跋涉千里,远离故土,他要撮合郞漪和温方祁,盛元史不砍死他才怪!
“指挥使,是你让我说的!”
“仔细腰!”
叮嘱了一句,殷承拔腿就跑。
“别让我逮着!真是给你们惯坏了!!!”李易挥舞着鸡毛掸子叫骂。
另一边,陈白薇把一块包着的糕点给温方祁, “尝尝,红枣糕,微甜不腻,你应该会喜欢。”
“除了自己的院子,其他地方,不要乱走动。”温方祁神情淡淡,转身就要走。
陈白薇拉住他的袖子, “温方
祁,我没有家了,伤好后,我连个去处都没有。”
陈白薇凄然一笑, “我如今的处境,是不是比你当初还要艰难?你好歹还有疼爱你的姐姐,我却什么都没了。”
“温方祁,你娶我吧。”
少女眼里的乞求,让温方祁呆愣住, “我会给你……”
“父亲说,择夫婿一定要选有责任和担当的,我相中你了。”陈白薇打断温方祁,眸子含泪的看着他。
从未经历过男女情事的温方祁,被陈白薇整乱了手脚,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温方祁,我长的不合你的心意吗?”
陈白薇上前一步,水眸直直看着他。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温方祁下意识后退。
“做什么呢!事都办好了?”
就在气氛越来越微妙,殷承的喝问声如雷般响起。
温方祁猛然清醒,不再看陈白薇,径直离开。
“殷校尉。”陈白薇向殷承施了一礼,尽显大家闺秀的端庄。
“陈姑娘,回去收拾收拾,都前司都是男子,多有不便,我让人送你去金盛行,那里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