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看衙役上门,张御史沉了脸。
衙役抱了抱拳,“靖安侯说,张二公子下毒谋害他,大人让我们把人带回去问问情况。”
面对张御史,衙役还算客气。
张御史脸彻底黑了,他以为江晋闹了一场会罢休,谁知,他竟去报了案!
“侯爷,张廉已经让抬走了。”
护卫在李易耳边低语。
李易眸色未变,这一次,他要好好清清居心叵测之人。
“这位公子,眼泪能否忍忍,老朽这实在是没法上药啊。”
大夫看着茅风流了一脸的眼泪,那叫一个无奈。
“呜呜呜……”
茅风也想忍,但疼啊!
李易走了过去,见到他,茅风抽噎起来,刚想说几句,李易一个手刃,给他打晕了。
“大夫,可以好好包扎了。”
大夫手上的棉布举在半空,看着躺倒在椅子上的茅风,大夫愣了愣,行医这么多年,他还是头回见这种情况。
但确实方便了处理伤口。
“侯爷,林三小姐找来了。”
李易抬头,就见林婉朝他走来。
“你闯了御史府了?”
“嗯。”李易随意应了声,“不光如此,我还把张廉的四肢打断了。”
“更是报了官,让刑部彻查。”
“此事,我不会罢休。”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敢给当朝侯爷下毒。”
林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不过是看丢了一会,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侯爷,茅大公子来了。”
护卫话音刚落,茅群就冲了进来。
看到茅风的脸,他牙关咬了咬,转头望着李易,他面色沉冷,“靖安侯,满意了吗?”
“茅家如你所愿,一步步破败。”
“你心里就是再怨,也不该把主意打到三弟身上,他从未对你不住!”
茅群低吼,眼里是汹涌的怒意。
“带三公子回去。”
茅群朝护卫开口,冷漠的越过李易,目光没有丝毫停留。
林婉轻蹙眉,略带疑惑的看向李易,这又是哪一出?
李易微垂着头,似是很低落。
林婉嘴角隐晦的抽了抽,有九成肯定,装的。
正常情况,江晋要么回怼,要么就毫不在意。
低落?几乎没可能。
“走。”
李易声音低沉,状态瞧着有些萎靡。
张廉一事,很快传开,众人的关注点都在这上面,而市井上却小范围的流传起了关于凌谊的讨论。
一个个大肆夸赞,从文韬武略到胆识才智,把凌谊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
但由于谈论的人还不多,并没有被注意到。
将茅风带回后,茅家关了大门,更是放出话,凡靖安侯府之人,不得出现在茅家三尺内。
决裂的姿态,让一众人意外。
但细想想,倒不难知道茅家的心思。
自打江晋回来,茅家就一日比一日艰难。
茅家是想重修旧好,但江晋就未必了,对茅家悔婚一事,他心里定然有怨。
茅文蕴和离,江晋特为此放鞭炮庆祝。
除了茅风那个傻子,茅家已经开始疏远靖安侯府。
这一次,江晋看着是为茅风出头,但根本原因,还不是那坛酒是用来对付他的。
明知自己是众矢之的,与他亲近会受波及,江晋却没有任何驱赶茅风的举动。
在他心里,只怕未把茅风的生死当回事。
或者,就是刻意所为,借别人的手,对付茅家。
表面假惺惺关怀,暗地里喊着痛快。
他若不是心思不良,茅群也不会说出那番话,更是彻底跟靖安侯府决断。
茅家,茅群将一封信丢进了炭盆里,看着燃烧起来的纸张,他眸子幽深,茅家元气大伤,不能在明面上闹出动静,只有转暗处。
刑部,李易领着两名护卫,在刑部郎中的带领下,见到了动弹不得的张廉。
看到李易,张廉又是恨,又是怕,试图往后缩,但一动,喉咙里就发出惨叫声,面部越发扭曲。
“有问出什么?”
李易侧头看向刑部郎中。
“张廉并不承认砒霜是他放的。”
“从他的衣物看,你们根本没有动用任何刑具。”李易声音微冷。
“靖安侯,他已经如此了,难道非要屈打成招?”刑部郎中直着身,正义凛然。
“屈打成招?”
李易笑了笑,猛揪住刑部郎中的衣领,眸色狠厉,“本侯报官,可不是为他脱罪的。”
“这刑部,究竟是皇上的刑部,还是你们的刑部!”
“本侯跟平头百姓不同,他们见不到圣颜,但本侯,随时能进宫。”
“你们想维护谁?可以试试维不维护的了!”
“就是掀个底朝天,本侯这次也要把人全部揪出来!”
“酒中砒霜是他亲口所说,你一句不承认,就想把此事抹去?屈打成招?真是可笑,此间事,本侯会如实禀报皇上。”
“别